陳葉思在地圖上塗塗畫畫,畫了一條又一條貫穿草原的線路,“按照這個路線,”她拿她的白色水筆點了點紙上的一條粗線,“這個位置是我猜測那個商隊的路線,接着沿着他們的路線繼續往北。”陳葉思的筆在路線上又描了一遍,示意給塞西亞看。
“不過這中間存在極大的誤差,如果弗萊婭調查不到當時那個商隊的具體路線,我們只能算碰碰運氣了。”陳葉思攤攤手解釋道。
“我們差不多已經在這裏休整好了,也是時候該出發了。”塞西亞支持道。
在她們徹底整理完之後,蕾娜和薩加打算在這個繁華的貿易小城再多留幾天。
“之前還很自大的說要把你們送到草原邊緣的,結果一路上也沒有真正幫上忙,從這裏往西就是連我們部落也很少過去,真的很抱歉,在蘇尼亞城在休息幾天之後可能會再往東邊,一路到達東邊的大海,找艘船,順流到達溫暖溼潤的中城去。”
蕾娜說完鄭重鞠躬,倒是把陳葉思驚的也一起鞠躬。
“完全沒有這一回事,”陳葉思快速的說道,“你們真的幫上大忙了,之前也是帶我們找到了高級運氣樹和那個神祕的草藥園,如果不是你們有這個地圖信息,我們也不會獲得這麼好看的拉普莉埃。”
當初帶來的拉普莉埃,陳葉思在瓦洛納家裏留下了一株,幾朵盛開的粉色花朵在枝頭搖曳,淡淡的清香溢開。艾莉婭雖然不捨塞西亞,但是看見這個小禮物的時候她就像柳白看見了食物一樣,眼睛放光。
“噗”陳葉思聽見聲音扭頭看去發現柳白居然還在一旁偷笑,這和你平時有區別嗎她怪異的想到。
亞倫在幫家族在中城東部沿海地區調查關於那個冒險小隊隊長的信息,這是聖殿委託下來的任務。經過他的調查,那個小隊在探索到鍊金礦脈後大賺了一筆,很多小隊的成員都回到各自的家鄉去了,畢竟不必再爲了金錢在外面打拼,不如回家陪陪家人和孩子,那位鍊金師也正是因爲有了足夠的資源才能夠成爲高級鍊金師加入鍊金協會。
“因果都清楚了,不過想要找到這麼一個人也如同大海撈針,這位隊長的人緣不至於這麼差吧。”雖然離開羅爾梅斯城多年,卻沒有一個人知道他在哪裏,或者說他的家鄉在哪裏
“你是說失蹤”
“這個人的確是我們城市的居民,”坐在家門口的老人拿着那張有些破舊照片,再次細細的瞧。
“那他家”
“他家被大火燒嘍,”老人靠着椅背眯起眼睛觀察亞倫,“那也是很久以前了,應該就是在這個人失蹤不久,”他指指照片上的人,“我還記得那天下着小雨,火也來的離奇,被人發現的時候火就這麼大了,裏面的人也”他停下來“嘖嘖”幾聲。
沒有收穫,而且不會有收穫。亞倫的直覺是這麼認爲的,如果讓陳葉思來談談關於直覺的事,她想到她穿越前看的一本書,直覺不是沒有緣由,是視覺、嗅覺、聽覺、還有經驗,通過觀察、分析而快速得到的一個答案。
他回到了這座陌生城市裏他暫住的旅館,這個暫時屬於他的一隅之地,房間裏,牀鋪、書桌、椅子都靜靜的在黑暗中,他沒有着急開燈,而是走至窗前,望向北邊,想着陳葉思大概也在爲這個奇怪的陣法苦惱吧。
“明天一早就要出發了,早點休息。”
“馬上馬上,我把這個做好。”陳葉思在做空間袋,大小就和香囊一樣她已經20級,經過運動的“消化”她已經可以適應這龐大的魔力,不過這第一個空間袋竟不是給塞西亞。
塞西亞有我的揹包空間,一時半會兒不太需要,不過我覺得蕾娜他們可能會比較需要,離別的時候把這個送出去絕對是個驚喜。
因爲空間袋的製作材料稀有,她絞盡腦汁用了各種方案,終於想出一個用現有材料就可以做出來的空間袋,不過缺點是有時限,陳葉思可以保證時限足夠長,至少可以到他們找到定居的地方爲止。
“我真是個天才。”看着手上簡約精緻的束袋,她滿意的點點頭,關了檯燈摸索着窩到被子裏。
“你知道爲什麼我們一般不會選擇在草原上飛行嗎”塞西亞叼着發繩坐在馬上束着發,問道。
“草原上魔獸多,甚至有很多強大魔獸隱匿在人類不知道的地方,平時不論是草原遷徙的部落還是一些冒險小隊經過都沒關係。若是在它們自定的領地飛行就糟糕了,不是什麼魔獸都對人類以及其他魔獸這麼友好的,尤其是不能容忍被人從頭頂飛過,歸根結底還是我們等級太低了。否則只要飛的足夠高我們不會被發現。”陳葉思隨口回答,接着又哼起了歌。
“我要穿越這片沙漠
找尋真的自我
身邊只有一匹駱駝陪我”
她也沒認真唱,好好的歌變得陰陽怪氣,她一邊大笑一邊唱一邊繼續往西。
在草原上的兩個任務,一是幫那傢伙找裝有她身體的空間道具一個金屬小盒子;二是找那個刻畫着奇怪法陣的石頭,沒記錯的話那是一個埋入沙質土壤的岩石,露出的平整的頂面,那個法陣樣式的圖案就在那上面,應該還挺顯眼,否則小隊經過根本不可能看到。
陳葉思在心裏思考着,看着地上的影子,“怎麼感覺越來越曬了。”她嘀咕了一句。
“因爲,我們已經接近草原的沙漠了,降水極少,晝夜溫差也大,幾乎看不到雲。”
“水系魔法師在沙漠就和普通人一樣了。”陳葉思抱怨。
“你又不是隻會水系,也沒讓你自己走路,柳白都比你強。”塞西亞撇了撇嘴,查看着手上的地圖路線。
“大海呀你全是水駿馬呀你四條腿”陳葉思無聊的唸叨着,“自己選的路線,哭着也要走完,什麼時候才能再看到人煙啊”
離開繁華的蘇尼亞城到單調景色的廣闊草原,難免還是有些不適應,陳葉思開始想念大牀,想念空調,想念手機和零食了。
“享受總是消磨意志的根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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