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黑着臉回頭，“你剛剛就是照着這二維碼畫的？”
時沐點頭，邊笑邊斷斷續續的說着，“是……本來我只是想隨便編個畫，誰知道你就正好站在這電線杆前面，你說……是不是天意？”
比起小廣告上寫的什麼換菜刀，換剪刀，換不鏽鋼臉盆，林昭竟然有那麼點慶幸時沐寫的是，掃碼即可帶走，圈養鞭打小奶狗。
果然，有對比，纔有慶幸。
時沐這腦袋裏不知道裝的什麼，也虧她能想的出來。
林昭抿脣，眼眸幽黑，內心無奈，他自己甚至都有點想笑，臉色冷淡的看着她，“現在算是還清了？”
時沐連連點頭。
豈止是還清了，現在是她欠林昭的比較多。
林昭面無表情的轉身，似乎就打算這麼走回去。
一開始他以爲時沐不會在他臉上寫字，後來是覺得時沐會像他那樣寫點俏皮話，現在……
時沐完全就是在玩，怎麼開心怎麼玩。
他真的看不懂時沐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性格了。
時沐看着林昭的背影，心想他這是生氣了？
雖然他嘴上說着讓她畫，可她畫了之後，他又不高興了。
這算不算是，嘴上說着要，身體卻誠實的說不？
看來校草的偶像包袱還是重啊。
“誒，你不高興了？”
林昭看了眼旁邊的她，“沒有。”
他沒有生氣，只不過臉上沒表情，給人的感覺就是不悅的冷沉。
“你就打算這麼回去？我其實，畫着就是玩玩，你現在可以去把洗了的……”
林昭挑眉，“我就是打算去洗的，那邊有洗手間。”
時沐抿了下脣，認真盯着他的臉，眼神同情，告訴了他一個不幸的事實。
“這種筆畫的幹了後……似乎，一時半會洗不下來……”
林昭：……
他買筆的時候沒想過寫在臉上會洗不下來這個問題。
空氣凝結。
樹葉被風吹的在地上劃拉的嘩嘩響。
時沐指指那邊的洗手間，弱弱開口，“不過你可以去試試……”
五分鐘後。
時沐站在男女共用的洗手池旁，看着林昭第n次洗臉。
再次掙扎，這次依舊……沒用。
二維碼和字跡雖然沒之前那麼清晰，但還是能看出來。
時沐內心有那麼一丟丟愧疚，因爲林昭的臉都搓紅了。
大冬天的，這麼冷的水，這可憐巴巴紅紅的臉。
她的腦袋裏突然冒出一句喊聲，王八蛋時沐不是人，公然虐待a大校草林昭……
時沐好心建議，“要不，我去給你買修正液？修正帶？”
林昭一噎，他的臉還溼漉漉的往下滴水，時沐第一次從他的眼神裏看到無語。
她乖乖開口，“好吧，我說着玩的，那我去給你買卸妝液？”
林昭看了眼她的圍巾，抽出紙巾擦臉，表面穩如狗，開口冷淡道。
“把你的圍巾借我擋着臉吧，我還有事，要坐地鐵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