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沐差點栽倒地上,現在渾身的支撐力都是來自於背後託着的那隻手,背後空的對着地面,心裏沒有安全感,她往前伸手抓住了林昭胸前的襯衫。
時沐自己張了嘴,慌亂中舌尖碰了下林昭的脣,這下可好。
星星之火,燎到了原。
都避免了他怎麼哄着騙着撬開牙關探進去來場法式舌吻。
送上門的,哪有不要的道理。
遊志遠那個把“正所謂”掛在嘴邊的文化人,說過這麼句文化話。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你就按住時沐強吻,當時強吻風流了就夠了,之後就算上刀山下火海也值了,是不是這個理?”
林昭現在覺得,真是這個理。
之後就算把搓衣板跪斷,他也覺得值了。
“唔……”
胸前被大力推了一把,脣舌相接的感覺像在腦袋裏炸開了一場爆炸式的煙花,轟轟烈烈,紅紅火火,恍恍惚惚,時沐的臉刷的燒開,像是被夕陽的溫柔餘暉給燒熟了。
“那個……”
以一種高難度姿勢吻在一起的兩個刷的分開,安靜的空氣中聽見一聲輕微的“咔噠”聲。
“哎!”
“怎麼了?”
“脖子扭了下,沒事。”
從樓道口那傳來一聲弱弱的尷尬的打斷聲,“請問,你們的檸檬草茶還要加熱水麼?”
服務員拿着熱水壺,僵在樓道口那裏,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服務員連連點頭,尷尬的臉也紅了,端着熱水壺下樓,踩在木梯上嘎吱嘎吱的聲音,每嘎吱一下,林昭覺得他胸口更痛一分。
時沐正好掐在他胸口的位置。
隱約有擰着那塊肉旋轉360度的趨勢,林昭搭上她的那隻手苦笑一下,“真的痛,用了喫奶的力氣?”
“……”
“擰下來那塊肉給你當晚飯?”
“……”
漲紅着臉的時沐緊抿着脣,盯着他,沉默,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死亡。
“紅燒肉還是回鍋肉?”
“……”
“要不多擰幾塊下來,紅燒肉回鍋肉幹鍋肉一樣來點。”
時沐憋着沒笑,板着臉,“你現在這油嘴滑舌都是跟誰學的?沈睿?程之?”
“都有,生存不易,集取百家之長。”
時沐鬆手,他那塊的襯衫都被擰皺了,她撫平那塊褶皺,兇巴巴的,“公衆場合不要秀恩愛,跟你說過的,現在弄的多尷尬?”
“那個加熱水的服務員來的太巧?我懷疑她是不想喫狗糧,故意來打斷的。”
“……”
某昭的眼神哀怨起來,“你打了一下午王者,沒理我。”
“我理你了,我一下午都在和你說話,也只和你說話了。”
某昭點頭,“嗯,可惜說的不是我最愛聽的。”
時沐挑眉,微笑,“你愛聽什麼?恭喜發財?要不要給你唱一段《好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