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在自己身上比了下吊帶露出的地方。
店員瞬間明白他的意思，“可以啊，我們店裏有這種薄外衫，我去給你們拿兩件。”
時沐看看裙子，預估了下穿上身的效果，“很露麼？”
“有點。”
林昭的表情哪裏是寫着“有點”，分明是“非常”。
好像她是要光着上半身一樣。
事實證明，和直男一起買衣服，有多艱難。
時沐：“這件碎花的怎麼樣？”
林昭：“布料有點像我爺爺家的窗簾。”
“……”
時沐：“那這件呢？上下裝，百褶裙還挺學院風的。”
林昭：“有點初中生的風格。”
“……”
店員笑得僵硬又尷尬，直男她不是沒見過，這麼直的直男還是第一次見，關鍵是他女朋友那麼好看，就是套個麻袋都是神仙顏值，這些衣服怎麼被他貶的什麼都不是？
“不過你穿什麼都好看。”
時沐扯扯脣，“我謝謝你啊。”
林昭在新品區轉了圈，“這條紅色的連衣裙不錯，你看看？”
時沐：“太顯眼了，又不是出嫁結婚。”
林昭：“那這條黑色的？”
時沐：“太深沉，不符合我花季少女的年紀。”
林昭：“那這條呢？藍色條紋，你不是喜歡藍色麼？”
時沐：“你不覺得它看起來很像病號服麼？”
林昭：……
有種被時沐報復的感覺。
“其實，你也挺直的。”
時沐歪頭一笑，“彼此彼此。”
這兩人太難伺候了。
然而幾分鐘後，店員看着林昭再次進來，她趕緊轉身往反方向走，卻被林昭叫住。
帥哥朝着自己小跑過來，店員的心開始砰砰亂跳，對帥哥的本能反應還是誠實。
誰知道林昭只是越過她，去了她身後的新品區，眼眨都不眨的把時沐剛剛看過的幾條裙子都拿了出來，遞給呆住的店員。
“這些都買了。”
“啊？”
“嗯？”
店員接過幾條裙子，木木的，“哦……好的。”
一切來的太突然了吧？
“請您跟我這邊來結賬。”
店員疊着裙子，看了眼林昭，禁慾冷峻的帥哥多看幾眼都不夠，“這些都是我們家上新人氣最高的幾款，特別適合你女朋友，她高高瘦瘦的，又那麼漂亮。”
林昭一笑，眼眸溫柔，“謝謝。”
冷峻禁慾帥哥溫柔一笑是什麼感覺？
是心臟停止跳動要死了的感覺。
店員沒明白這句謝謝，是謝什麼，只覺得腦袋被美色迷的暈暈乎乎。
前臺收銀的女生拿過幾個袋子，看了眼林昭，微愣了愣，臉紅着問，“請問是現金還是刷卡？”
“刷卡。”
林昭把卡遞給她，前臺接過，無意碰了下他的手指，臉更紅了。
“您好，一共一萬六千三，打完折後是一萬四千六百。”
林昭下意識皺起眉，“這麼便宜？”
前臺：……
刷完卡林昭連憑單都沒拿，看了眼時間，拎着幾袋衣服又跑出了店。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