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狼狽可憐，越是能引起對方的同情心。
再加上臉上被暴力扇過的痕跡，任誰第一眼看到她，都會覺得她是受了欺負委屈。
顧笑曦沒有預約，現在進不了公司，前臺的行政要給她拿毛巾擦身上的水，被她婉拒了，“可以麻煩撥打總辦的電話麼？我找你們的董事長。”
行政小姐姐禮貌點頭，撥通了總辦的電話，擡頭和顧笑曦確認，“請問小姐你的姓名？”
“顧笑曦。”
一分鐘後，行政小姐姐掛斷電話，衝她笑笑，“您好，請您跟我從這邊走。”
行政給她刷的是總辦專用的電梯，直達頂層，林董事長的祕書已經等在了電梯口，電梯一開，隨之而來的就是香水味和燦爛的笑。
再看見她狼狽模樣時又是一愣，隨即恢復了笑容，“顧小姐，董事長正在開會，您先進辦公室稍等片刻，我去爲您準備一套乾衣服，請問您……”
顧笑曦記得林家一些桃色緋聞，也記得林昭對於他爸爸身邊的女助理女祕書都不待見，於是她表情也冷淡了幾分。
“不用，我不需要，林叔叔開會還要開多久？”
祕書看了眼腕上的表，“大約還有五六分鐘。”
“那我就進去等他吧。”
顧笑曦擡腳往辦公室走，她心裏憋氣，也開始心疼林昭。
那個女祕書戴的表，憑她的工資，得不喫不喝攢個二十年才能買上吧？
她咬咬牙，身爲外人也不好說什麼，一屁股坐在離空調最遠的沙發上，心裏煩躁。
沒等幾分鐘，總辦的門被推開，顧笑曦立馬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表情拘束，像是做錯了事的小孩子，低低喊了句，“林叔叔。”
林董事長看見她還有些驚訝，“你不是在a市麼？”
“怎麼弄成這樣？沒帶傘？身上都淋溼了，帶她去六樓吹一下，換身衣服。”
顧笑曦連連擺手，“不用，我過來就是，就是把這個還給您，一會就走，林叔叔，對不起……”
她掏出袋子裏的紅絨盒，雙手捧着遞給林董事長，眼神卻是巴巴地盯着那盒子，就差在臉上寫着：我不捨得。
很久很久之前送的訂親信物，林董事長突然看見，盯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
“你這孩子，送給你就是你的了，你還還回來幹什麼，有什麼好對不起的，你喜歡就留着，雖然你和林昭不能……但我是把你當閨女看的。”
林董事長沒接她遞過來的盒子，笑得和藹可親，“還是你爸爸讓你還回來的？你爸爸也太見外了，我們兩家這麼多年的交情，給孩子的禮物我還沒這麼小氣。”
顧笑曦喃喃道，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可林昭哥哥……這個信物我不能要，還是還給您，您再送給他現在的女朋友吧。”
林董事長再一低頭細看她的臉，不得了，臉上有巴掌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