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詩雨馬上扶着哥哥,“別亂動,你的左右心室以及主肺動脈都有不同程度的破裂。三個醫生給你做了三天三夜的手術才保住你的性命,到底發生了什麼?馨兒姐呢?”
男孩聽後,很無力的躺下,不想說話,不知說什麼好。
靈幻界中,悅雅放下旅行箱,來到往日的豪宅裏,棠馨的眼眶還是紅腫的。
“馨兒,”悅雅說,“感覺好些了麼?”從棠馨來到悅雅身邊到現在,她始終未曾說過一句話。
“悅雅姐,我該怎麼辦,我最喜歡的男生愛上了別的女生。他不愛我了。”
“不,我相信,木易心裏的你永遠是第一位的,別傷心。”
第二天一早,悅雅領着馨兒來到海邊,“還可以飛嗎?”悅雅問。
“嗯。”女孩含淚點點頭。
“走吧,帶你去一個地方。”兩人越過大海,來到對岸。擺在面前的是一座半米高的漢白玉亭,亭中是一塊大理石碑,碑上刻着十二個字:慈母靈墨鸞慈父唐九歌之墓。
悅雅在墓前行了禮,轉身看看馨兒。
“悅雅姐,這是…唐,他們是我的父母?!”
……
看弟弟和妹都走了,木易才坐起來,私自拔下輸液用的針頭,從護手中喚出戰戟,又將它幻化成一把匕首,想結束這冷漠無情的生命之路,“怎麼,受了這麼一點打擊就想逃避嗎?”一個聲音傳入男孩的腦海。
“陽大哥,我,我已經不能再單純的愛着馨兒了。”
“哦?瑩玉璃破了你的童子身嗎??”
“沒有。”
“沒事的,去找馨兒吧,她的心裏只有你。”
出院半個月後的一個晚上,男孩坐在家中的院裏,盯着滿天的星斗。星河閃爍出光芒,彷彿是她的雙瞳。
“哥,喫一點吧,你已經半個月沒喫東西了,再不喫會餓壞的。”逆朝端來一碗粥,“泠兒做的,雖然不如你的手藝,但還不錯。嚐嚐吧。”
“你去喫吧,我不餓。”木易向他擺擺手。
自從木易出了事,逆朝也不管他的事業了,只管來照顧哥哥。
逆朝回屋後,那個藍裙子又出現在男生的身邊:“木易。”
“你來幹什麼?”木易驅動靈力,銀嘯槍憑空出現在他手中,槍尖抵住藍衣少女的脖頸,鮮血自槍尖探出頭來。
那女孩不害怕,她雙腿彎曲,撲通一聲,跪在了他的面前,“我知道我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過,現在是我付出代價的時候,請你殺了我吧。”
因爲她,棠馨離開了他的身邊;因爲她,他險些失去清白;因爲她,他血管盡裂,幾近死亡,但木易卻刺不下那一槍,爲什麼!或許是因爲她對我是真心吧,換做汪悅,這一槍木易定不會留情。
“呀啊——”木易吶喊道。
最終,木易還是把槍插在了她面前的沙灘裏,“你走!永遠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手機在響,鈴聲是棠馨特意爲他錄的《桃花釀酒》,木易心更痛了,一甩手,把價值近兩萬元的手機摔得稀碎,是妹的電話吧,但不重要了。
“我要去找馨兒,找不到,不回來。”
人山人海,找一個人,談何容易?
棠馨收起自己的鏡子,心中百味雜陳。聲聲長笛訴悠悠,月如鉤;執手相依長廝守,太奢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