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重生八零有點田 >第755章 故意耍我?
    景煊感受不到來自對方的殺氣。

    他放鬆了警惕,寵溺地揉了揉唐槐的頭:“有帳篷隔着我的視線,我能看到對方是誰?”

    唐槐感受能力沒景煊強。

    景煊聽力,觀察力,各方面都比唐槐強很多。

    唐槐聽到吉祥如意在叫,看到帳篷外面有電筒光,她以爲有壞人過來了,心口微微收緊。

    有了羅福那事,她能不緊張嗎?

    她不由地,雙手抓住景煊的手臂。

    從她力度,景煊就能感受到她的緊張。

    夜裏,男人深邃的眸,透着一絲玩味的光。

    他另一隻手,蓋在她一隻手背上,故意壓低聲音,說:“別怕,有我在。”

    人的心,都有脆弱的一面,女人,也需要被呵護的時候。

    聽到景煊這話,唐槐的身子,不由靠近景煊。

    有他在,她就顯得特別小鳥依人,沒有一個人面對危險時,該有的那種冷靜。

    景煊換了個姿勢,微微側過身子。

    唐槐的身子,不由地就朝他懷裏靠去。

    他手臂一擡,把她摟在懷裏:“對方靠近我們了,你不要亂叫出聲。”

    聽他這麼一說,唐槐趕緊緊抿着脣,生怕自己發出什麼聲音,被來者聽到。

    景煊低頭,看了她一眼,脣角揚起,真是一個聽話的女孩。

    他手臂一收力,把她摟緊:“我感受到一股不一樣的氣息。”

    唐槐心臟緊緊的,幻想一會兒景煊暴打對方的情景,激動的心,躍躍欲試。

    她問:“是殺氣嗎?”

    景煊回答:“不知道。”

    唐槐又問:“對方是衝你來的還是衝我來的?”

    “多數是衝你來的。”

    “……”唐槐眼角抽了一下,她真是一個招敵的人。

    有人容易招黑,她是容易招敵。

    “一會兒,對方進來,我就按住他的頭,你躲在我身後……”

    “好……”

    這時,吉祥如意的叫聲更猛了。

    唐槐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很緊張。

    “對方是衝你來的,肯定想盡辦法傷害你。”

    “……”唐槐一聽,更是緊張了,她小聲地問:“會是誰呢?對方會不會殺了我?”

    聽說,大強要被關上三年,羅福要關上半年。

    會不會是他們的兄弟找上門來了?

    “有我在,我不會讓你受到傷害的。”

    “要是來者不止一個人呢?”

    “匕首在嗎?”

    “在。”能不在嗎?她隨身攜帶的。

    “那就好。”

    對話到此,兩人進入了沉默。

    唐槐屏住呼吸,緊張地等待對方靠近。

    她的手,已經悄無聲息地摸向旁邊的布包,準備把匕首拿出來。

    頭頂,是景煊平和的呼吸。

    男人的呼吸,似乎比女人要粗一些。

    安靜的環境裏,能夠聽到那細微的喘息。

    感受到他的氣息,唐槐的心,微微安了一些。

    “對方距離我們只有二十米了。”景煊道。

    唐槐心臟一提,匕首,從包裏拿出來

    ,緊緊握在手裏。

    “唐槐,在嗎?”

    這時外面有一道,比唐槐還要緊張害怕的聲音響起。

    唐槐一愣:唐培軍?

    “哈哈……”還沒等唐槐回過神來,頭頂上,傳來景煊愉悅的笑聲。

    很好聽,低醇悅耳,能夠讓人的耳朵懷孕。

    外面是唐培軍的聲音,裏面是景煊的笑聲。

    唐槐愣了愣。

    突然,她回過神來。

    她把手電筒打開,照向景煊。

    景煊對她笑。

    唐槐:“你知道對方是唐穎爺爺,卻故意耍我?”

    “沒有耍你,就是喜歡你小鳥依人的樣子。”

    “讓我緊張不已還不是耍我?”

    “先不管我,你出去應他吧,吉祥如意一會兒傷到他就不好了。”

    唐槐哼了哼,披上外套就鑽出帳篷,景煊也跟了出來。

    見唐槐打着手電筒出來,唐培軍一喜,趕緊道:“唐槐,你奶奶嘔吐不止,吐了很多黑血,怎麼辦?”

    唐槐叫了一聲吉祥如意,吉祥如意很快就安靜了,跑回唐槐腳邊。

    唐槐對它們道:“在這裏好好守着,我去去就回。”

    說完,她身子擦進帳篷,把布包拿出來。

    夜裏的溫度,比白天的要冷很多。

    景煊把他的外套披在唐槐身上:“穿上,別冷壞了。”

    唐槐也沒拒絕,披上景煊的外套,拿着布包,跟唐培軍來到他的家。

    在屋外,她就聽到彭家耀撕心裂肺的咳嗽聲了。

    彭家耀一邊咳一邊哭喊着要死了要死了……

    這聲音,聽得唐培軍心臟一抖一抖的,他想哭……

    唐槐進了彭家耀的屋子,燈光下,能夠清楚地看到,牀前,有一堆黑血跟黑痰。

    彭家耀側着身躺在牀上,頭探出來,咳得死去活來。

    見唐槐來了,她喫力地擡頭,看了一眼唐槐:“我是不是……是不是要死了……?”

    “不要說話,想咳嗽就儘量咳,把血痰都咳出來。”唐槐道。

    站在唐槐身後的唐培軍,身子瑟瑟發抖,抖得上下牙齒都打架了,不知道是冷的,還是心寒的。

    聽唐槐的話後,他問:“這樣咳下去,會不會有事?”

    唐槐面色平靜:“有些時候,咳嗽是好的。不要一想到咳嗽就得像要命似的,自己嚇自己。”

    唐槐轉身,看了一眼唐培軍:“你過去幫她拍背,讓她舒服一些。”

    “……好……好……”唐培軍過來,坐在牀前,拍着彭家耀的背,“想咳的話就咳吧,憋着實在難受。”

    唐槐和景煊退出屋子,在堂屋裏等着。

    景煊皺眉看着她:“不要緊?”

    唐槐點頭:“嗯,不要緊,病人是肺癌,但她喉嚨和肺部,積了不少痰,平時咳不出來,難受。今晚她服用了我的藥,現在把痰咳出來是好事。”

    之前,肺力不足,彭家耀只是咳,咳得厲害時,也只是咳出一口兩口的痰,體內還積了很多,沒咳盡。

    今晚,服了唐槐的藥,纔有這麼強烈的反應。

    他們的行爲,出乎唐槐意料之中。

    在來的路上,唐槐還想着,彭家耀今晚咳得這麼厲害,會誣告她開毒藥害她呢。

    一個人,面對死亡時,是不是所有的恨,都可以拋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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