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槐在大城街的名氣,還真不小。
似乎,人人都聽說過“唐槐”二字。
馬建國見唐槐上臺了,感嘆一句:“閨女真漂亮!”
如果是親閨女,那就更完美了!
坐在他旁邊的妻子,林燕梅也眼睛發亮:“她的裙子很漂亮!”
回頭,要問問唐槐,這裙子在哪買。
裙襬輕柔搖曳,不張揚的款式卻是那麼的引人注目,像仙女下凡。
景煊的目光,灼灼無比。
他的女人,美!
平時不打扮,都像天上的星辰般引人注目,今天特意打扮,美勝仙女。
跟馬建國同一桌的康史,正在美味地喫着出自唐槐手中的煎薄肉!
很好喫!
這一層又一層,黑肥間隔的薄肉,是唐槐從山豬身上切下來的。
這些肉薄到什麼程度?
把整塊泡在水中拿起來放眼前,像一張透明的絲綢!
薄肉不僅薄,味道也很好!
康史不是沒喫過煎肉,可沒喫過這麼薄的煎肉。
他跑過這麼多地方,甚至是活了這麼長以來,第一次喫這麼薄,這麼好喫的煎肉!
不論煎法,就論切肉的刀功都很了不起了。
切的時候,手輕輕一抖,肉都會斷。
但這一塊又一塊的肉,那麼均勻,那麼好看!
喫得正爽的康史,聽了現場一陣熱烈的掌聲和馬建國的話時。
他不捨地擡起頭,往舞臺上看去。
今天的天氣特別好!
不豔陽光照,也不陰天,太陽應該也是被唐槐的所作所爲感動,隱蔽在白雲當中了。
大家露天喫飯,都不覺得曬。
康史視力很好,又沒有太陽刺眼,他一擡頭,就看清了唐槐的臉。
他一震!
整個人,忘了呼吸!
如雷轟頂,又如被人當頭一捧,打得他整個腦袋“嗡”一聲響。
怎麼回事?
他眼花了嗎?
康史睜大眼睛,不可思議,又難以置信地看着舞臺上的女孩。
怎麼這麼像?!
人人都在關注着舞臺上的唐槐,沒有人注意到康史的變化。
見到唐槐,康史的呼吸和力量,似乎被什麼東西,一點一點的抽走。
握着筷子的手,僵直了起來。
筷子從他手裏掉落,咣一聲,掉在桌上,碰到菜碟傳出一聲細微的聲音時,他纔像驚了一下,渾身打了一個激靈,猛地回過神來。
一抹驚慌,從他臉上一閃而過。
他忙得撿起筷子。
不管他怎麼努力去掩飾自已的情緒,都無法掩飾他眼裏那抹驚濤駭浪——
唐槐在臺上高興地講着:“大家好,我叫唐槐!”
說到這,唐槐笑了出聲:“很高興大家能夠前來參加這場流水宴,謝謝各街坊和政府的領導們,這些年來對我的關懷和支持!難道大家都聚到一塊,今天大家就暢飲吧!我準備了好多食物,一會兒,還會甜品,面類!”
……
臺上的女孩,講了很多,可臺下的康史,耳朵和腦子嗡嗡響,他一句都沒聽進去……
街坊紛紛上前來敬酒,唐槐客氣的回敬他們,她喝了幾杯後,景煊就不允許她喝了。
景煊讓他們回位置上喫菜,否則一會兒,被人喫完了。
街坊看得出來,景煊是心疼唐槐了,且唐槐是女孩子,他們也不勉強了。
高高興興回到位置上,喫着各種各樣的美食。
馬老太不喝酒,她端着一杯可樂走過來,站在景煊和唐槐身邊,樂呵呵地道:“景煊,唐槐,是時候要個小朋友了,擇日不如撞日,今晚造人怎樣?”
同桌以及周圍的人聽了,都起鬨:
“對,今天是好日子,你們小兩口,得好好造人了!”
“郎才女貌,他們的孩子,肯定也漂亮。”
“景少,你希望胎頭是男是女?”
“看他們的面相,兒子多過女兒啊。”
——
聽着他們的話,唐槐害羞不已。
但她又不想在大家面前表現出來,她大大方方的道:“我們一定生孩子的,到時候,生了孩子,請你們喫紅雞蛋,喝喜酒!”
景煊寵溺地看着她。
“那要快點,我們等着你呢!”
“你們生了孩子,我封個大紅包!”
“景少,加油啊,我們等着你的小子呢!”
一直以爲,景煊很冷漠的街坊,也敢在這個時候,也敢拿景煊開玩笑。
景煊露出優雅的笑:“今晚,我加油!”
唐槐聽得想捂臉,羞啊!
跟他們不遠處的康史看到這一幕,他驚訝地問同桌的馬建國:“他們
是夫妻?”
馬建國笑道:“他們同一條村的,感情很好,前不久,才舉辦了婚禮,兩小無猜,青梅竹馬。”
“景少……是冶金廠景廠長的孫子吧?”康史又問
“是的,景少還是總教練呢,前途無法估量啊。”
康史一怔:“真是年輕有爲啊。”
康史再次望向唐槐,他這個角度,看到的,是唐槐和景煊的背影。
從他們的背影,也能看出來,他們感情深厚。
康史回想十六年前……
眼裏有些迷茫和恍惚,會是她的女兒嗎?
——
今天的流水宴,總算結束了。
唐槐和景煊他們,忙到了晚上十點。
大城街區委安排人手來打掃衛生,晚宴結束沒多久,大城又恢復了乾淨的模樣。
流水宴三天,餐廳店不開業。
忙完後,唐槐回到餐飲店癱坐在椅子上。
她整個人靠着椅背坐着,很沒形象。
谷佳佳和景華,還有鍾星走進來。
谷佳佳拉着她的手撒嬌:“唐槐,我不能再留下來陪你了,我和鍾星要回省都了,天氣預報說,明天或者後天要下雨,我們得回去趕戲。”
唐槐眨了眨眼,然後睜着眼睛,鼓綠綠地看着她:“殺青了,就回來。”
“嗯。”對錢一點觀念,也不會理財的谷佳佳很心甘情願把錢交給唐槐保管,可她又喜歡擺出一副肉疼的樣子:“殺青了,片酬就會結清,你又要吸我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