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失憶了嗎?
還這麼多戲。
唐槐叫號了,開始給病人看病。
看完今天最後幾個病者,唐槐和景煊一起走出醫院。
他們打算到自家酒店喫飯的,剛走出醫院,就見到張軍殿。
他是掐準時間過來的,他在這裏,等了好幾分鐘了。
見到唐槐和景煊出來,他上前來,溫潤地看着他們:“下班了?”
見到張軍殿,唐槐心情還是挺不錯的:“今天有空啊?”
張軍殿點頭,笑着說:“是。”
景煊冷眸看着他:“難得有空,不在家裏躺着,出來幹嘛?”
張軍殿說:“我想請唐槐喫飯。”
景煊挑眉,不悅地看着張軍殿,這是明着,約他老婆嗎?
景煊剛想說,他老婆有他陪着喫飯,不需要他請時,唐槐比他先開口:“我們正準備去喫飯,你來了就一起吧。”
從醫院到酒店,景煊都是沉着一張黑臉的。
他開車,唐槐和張軍殿坐在後排,唐槐問張軍殿律師所的事。
張軍殿回她後,問關於谷佳佳的事,他們看去,聊得不錯。
景煊時不時往倒視鏡看了一眼他們,那眼神,沉得滴水。
來到酒店喫完飯,景煊去結賬了,自家的酒店消費也要結賬的。
“如果……佳佳真的……”張軍殿深深地看着唐槐:“唐槐,我希望你能挺過去,不要太難過。”
“我相信佳佳不會有事的!”
張軍殿眼睛一亮:“你是不是找到什麼線索了?”
“我只是懷疑還沒確定。”
“誰?”
“從外國回來的人,外國總統夫人身邊的紅人金璨璨。”
劉翠和唐有明住在附近,他們夫婦正巧也在這裏喫飯。
唐有明見唐槐跟一個陌生的男人在喫飯,他拉着劉翠在他們旁邊的桌子坐下。
聽到他們的對話時,唐有明和劉翠詫異地相視一眼。
兇手是m國總統夫人身邊的紅人?
景煊結賬回來他過來拉過唐槐的手,溫聲道:“回家吧。”
不回家的話,張軍殿要纏着他女人了。
他一個眼神,就知道張軍殿在想什麼,這小子盯上他老婆了。
唐槐能陪自已喫頓飯,還跟自已說了這麼多話,張軍殿知足了。
他只是單純的想跟唐槐喫頓飯,並沒想要對她做過分的事。
喫完飯了,剩下的時間,當然是由景煊來陪她了。
張軍殿沒有馬上離去,他坐在那裏,淺笑地看着漸漸走遠,然後走出酒店的倩影。
他在那裏靜靜地坐了三分鐘左右,才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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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看清楚張軍殿的臉時,唐有明一驚,瞳孔睜了睜。
這小子,咋一眼看去,像他五弟唐有新年輕時候的樣子?
唐有明小時候跟唐有新玩到大,對兄弟姐妹年紀的樣子最清楚了。
唐有明忽然想到,劉小玉跟自已的五弟第一胎生的可是兒子。
難道,這個傢伙,就是他們的兒子?
唐有明目光,一直驚訝地看着張軍殿,直到張軍殿出門了,他還是驚訝地看着外面。
劉翠見他一副大驚小怪的樣子,疑惑地問:“阿明,你跟那小夥子認識?”
“唐槐並不是五弟跟劉小玉生的。她是唐菲生母偷偷換來的。”
“這事你不是跟我說過了嗎?你還跟我說,換了他們的兒子後,他們後來一直都沒生過兒子了,你弟媳就一直被村民當着生不出兒子來的災星。”
“剛纔那個男孩,跟我五弟年輕時很像!”
劉翠一聽,一怔,她擡頭朝門口看去,哪還有張軍殿的影子。
“都這麼高了?”劉翠沒尋到張軍殿的影子,可是剛纔她也是有注意張軍殿的。
“他跟唐槐同年,都二十二三,成年了,不是小孩子了。”唐有明心裏極不是滋味。
不知不覺中,唐有新的兒子都這麼大了。
而他的兒子,早早就死了。
想到自已兒子早早就死了,唐有明不由地憎恨起唐槐來。
要不是她,他兒子會被退學?
如果兒子不被退學,肯定能順利在一中畢業。
現在說不定,大學畢業了,賺大錢了。
唐有明沒胃口吃了,早早就結了賬帶着劉翠回去了。
——
“那個小子喜歡你!”景煊肯定的語氣響起。
唐槐不用開車,舒舒服服地坐在副駕駛上。
聽到景煊的話,她點頭:“我知道啊。”
“那你還答應跟他一起喫飯?”
“他是我弟弟。”
“他並不把你當姐姐看。”
“那是他還不知道,他的親生父母是我阿爸阿媽。”
景煊扭頭,瞧了一眼唐槐:“你打算什麼時候告訴他?”
“暫時沒打算。”唐槐換了個姿勢,側過身子來,他深深地看着景煊:“景煊哥,我等佳佳的事過了再說。”
她不敢保證,張軍殿知道自已的身份後,會不會跟張錦濤和張夫人說。
也不知道他們知道自已的兒子不是自已親生,會是什麼反應。
最近事多,她不想再往自已的身上添事。
其實,張軍殿認不認祖歸宗都無所謂,他肯在父母墳前上柱香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