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槐讓景煊戴着一次性膠手套,然後抓住景鵬那條東西。
她只鍼灸,絕對不會碰景鵬這裏的,她雙手也戴着手套,以防不小心碰到景鵬的皮肉。
景煊戴上手套後,兩根手指就夾起了景鵬那裏,滿臉的不屑。
這麼短小,需要抓?他兩根手指夾都有餘。
“景鵬,我要下針了。”唐槐再次提醒景鵬。
“趕緊的!”被大哥大嫂看這裏,景鵬也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他不是害羞才覺得不好意思,他是因爲自已的東西不正常,很丟臉。
“啊……”
突然,本還算安靜的鍼灸室,突然響起景鵬殺豬般的刺耳的聲音。
唐槐一針下去,劇痛瞬間蔓延全身,這種痛,是鑽進骨髓裏面的痛,痛至全身。
再一針下去,景鵬渾身都抽動了,無奈他的四肢被綁,腰間還綁了一捆,他只能小幅度的劇烈的動,整張牀都因爲他的掙扎而動了起來。
景煊一手按住牀,唐槐也用腳踩着牀腳架,才勉強下第三針。
“啊……”再一聲殺豬般的聲音,響徹了整座醫院。
景鵬痛得滿身冒着冷汗,身子直顫抖,當年他被摔傷都沒這麼痛,現在只是鍼灸而已,就痛得他受不了。
“暫時留三針,五分鐘後,再來三針。”唐槐道。
痛得“啊”了很久,景鵬扭曲成一團的臉龐終於好了些,他突然衝着唐槐大喊:“你是不是故意的?!!!”
“男人大丈夫,一絲疼痛都受不了!”景煊嚴厲的聲音響起,末了,他又加了句:“難不成,這根東西小,真讓你不是男人?”
“大哥,你站着說話不腰疼,真的很痛!”景鵬有苦無法傾訴,憋屈。
“剛纔不是說,刀砍下來都能承受嗎?”景煊鄙夷景鵬,他怎麼會有這樣的弟弟?
唐槐抿了抿嘴,坐在那裏漫不經心地看着景煊,有景煊在場,景鵬就算兇她,她也不怕。
“你試試看疼不疼!”景鵬悲憤地道。
景煊揚起下巴:“我非常勇猛,不用受針。”
“你就取笑我吧,你根本就不是我大哥!”景鵬欲哭無淚。
“有你這樣的弟弟,我覺得丟臉。”
“你……!”景鵬差點被氣暈。
“你也知道痛啊,我以爲你不知道痛是什麼呢,打班花時,怎麼沒想過她的痛?”唐槐冷眼掃了一眼景鵬蒼白的臉。
“她該打!要不是她,我今天要受這樣的痛?今晚回去,我再……啊……”
回去再打她是吧?
唐槐把第六針,扎得更深了。
“啊……”景鵬兩腳都直了。
“還打不打媳婦?!”
“不打了不打了!”
“只有沒本事和變態的男人,才把氣出在媳婦身上,才動手打媳婦!你越打你媳婦,越證明你沒本事!”
“我錯了我錯了!大哥你快鬆手!“
景煊鬆開手,警告道:“我要是再從班花或美美口中得知你打她們,你就等瞧!”
“不敢了不敢了。”這個時候的景鵬,不認慫都不行,表面求生意識強烈,內心卻ennn……
扎針時痛,推針,拔針時,同樣痛得景鵬大吼。
一個鍼灸下來,他喉嚨都喊啞了。
鍼灸完了,景煊給他摘下眼罩。
景鵬想坐起來,看看情況如何,剛一動,又躺了回去。
“大哥,扶我起來。”他哀求地看着景煊。
景煊目光淡然,景鵬在他心中,真的一點用處都沒有。
他一手就把景鵬給拉了起來。
唐槐已經在收拾銀針了,沒空理會他,鍼灸完了,他可以滾了。
景鵬揪開被單一看,突然張大了嘴巴,眼睛也瞪大,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
“這……這……”景鵬猛地擡頭瞪向唐槐:“怎麼會這樣?”
“正常。”唐槐回他四個字。
“靠!多鍼灸幾次,會不會啥都沒了?”
唐槐笑:“你想得有點多。”
他想得有點多嗎?
景鵬咬牙切齒,要不是看在景煊份上,他會打死這個女人的!
“你可以回去了,明天這個時候再來。”唐槐淡淡地道。
景鵬咬牙切齒下牀,他以爲自已很強大,可是雙腳站地時,整個人狼狽地跌回牀上。
這畫面……
景煊嘖嘖地搖頭,一臉的無語:“你不會連這點力氣都沒有了吧?”
“滾!”景鵬突然悲憤地衝着景煊和唐槐大吼:“你們滾!”
他不要他們看到他這麼狼狽的樣子。
唐槐也不想看他這樣子,醜!
她收拾好銀針就出去了,她出去了,景煊自然也跟着出去了。
一出門口,景煊還沒關上門,就問唐槐:“啥感覺?”
“什麼啥感覺?”唐槐站在門口,轉過身,眨了一眼,好奇地看着景煊。
“面對不是自已的丈夫,沒感覺?”景煊挑眉。
聞言,唐槐“嗤”一笑,然後反問:“你幫亦君洗澡時,什麼感覺?”
“沒感覺。”
“那你還問我?”
“有這麼誇張吧?”
“也差不多吧。”
景鵬捶地,兩個壞蛋!
他有亦君那麼小嗎?!!
景煊關上門,和唐槐並肩而走,遇上一些護士和醫生時,他們奇怪地問:
“唐主任,剛纔鍼灸室傳出震天地的喊聲,怎麼回事?”
唐槐會微笑地一一回答:“鍼灸而已,對方都承受不住,沒辦法。”
醫生和護士們一聽,對這位病人露出了鄙夷之色,鍼灸而已,需要喊得這麼大聲嗎?
搞得他們還以爲,這個男人要生娃了呢。
鍼灸室的景鵬躺在那裏久久才緩過來,痛意減輕後,他才喫力地坐起來,動作很不麻利地穿衣服。
景鵬把唐槐的祖宗十分代都罵了個遍。
他就暫忍一時,等他好了,一定有唐槐好看的!
走路時,卻讓景鵬崩潰了。
兩條腿不能像平時那樣直着走,。
他只好,像只公鴨一樣,八字形,微曲膝蓋而行,走姿十分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