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串鑰匙隔空拋過來，靳明月下意識抓住，接着那個包也被丟了過來，靳明月打開看了看，什麼駕駛證、房產證，各種各樣數不清的證件足足有一大堆，而上面無一例外，均是她的名字。
靳明月皺了皺眉，“這是……”
秦家給她的？
“這些東西……我不能要。”
“聘禮！”
一套市中心高檔小區的二層獨棟小別墅，一輛小超跑，光這兩樣加起來，花的錢就超過靳明月這輩子能掙到的全部，可是，她的心裏卻沒有什麼雀躍的感覺，更不覺得自己嫁進了豪門，傍上了大款。
這一切，都是她用自己的後半輩子和肉體換來的。
沒有什麼可值得高興的。
甚至，靳明月覺得有點諷刺。
“嫌少？”
靳明月聽出其中的諷刺，忍不住斜了他一眼，“是啊，嫌少如何？秦時，我用我自己養着你，這價值，應該高過這些死物吧？”
秦時沒有說話，靳明月已經看出來了，每一次他靠近她之後，他的狀態都會有麼明顯的好轉，離開她之後枯萎頭髮，冷硬的指尖，和她在一起之後長出的新頭髮，還有昨夜圓潤飽滿的指尖，其實，她都有觀察到。
而且，一隻鬼和一個人在一起，所圖什麼，靳明月大概也能想的到。
跟魂飛魄散，命不久矣相比起來，一個人的願意用血肉之軀溫養着一隻鬼，顯然付出比這些死物要多的多。
可是，靳明月可能窮其一生也想不到秦時於她最想要的東西，等她知道時，又別是一番光景了。
靳明月擡手將那張紙撕掉，“哧啦哧啦”碎片化作雪花掉在地上，靳明月拍了拍手，“我不需要什麼，你做好你昨天在徐寅面前答應我的就行。”
靳明月說完也不等他說些什麼，直接往房間裏走去，房門帶上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惡狠狠的朝後面丟了一句，“別進來，我要睡覺！”
靳明月心裏不舒服，她的清高，她的骨氣，在那隻鬼的物質作用下不值一提，其實，這在現在這個社會中是很常見的情況，她在社會上也不是沒對人低過頭，但這一次，她對秦時卻覺得根本低不了這個頭。
氣惱的在牀上滾了一圈，熟悉的涼意從腳踝開始蔓延，靳明月一腳就蹬了下去，“秦時誰讓你進來的？”
腳不期然被按住，生疼，靳明月狠狠的瞪過去，“你要幹嘛？”
“別忘了，這是秦家的酒店！”
靳明月氣急，“秦時，你的意思是，在你秦家的地方，你就可以爲所欲爲嗎？”
“不！”
靳明月怔了怔，隨即秦時就更加囂張的說：“在你所有存在的地方，我都會爲所欲爲！”
靳明月氣的臉都白了，“無恥！你這是強佔良家少女！卑鄙！”
她的小腿也被按住，冰冷的感覺開始從小腿肚上蔓延，那感覺極不好受，像是一個冰錐生生從小腿裏刺了進去一樣。
她忍無可忍，身子猛地掀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