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所願，我愛你。”
靳明月一滯，差點沒反應過來。
“哈，呵呵。”她口中發出一連串沒有意義的聲音，臉上卻沒有任何變化。
秦時凝神看着她，似乎有些不解。
“何必呢？”
“什麼？”
“有什麼事，想要什麼，你直接說便是，”靳明月嘆了口氣，“秦時，你知道，我對你……沒什麼抵抗力，你便是開口要我的命，或許我也不會扎眼睛就會給你，何必說這個？浪費你的精力，也浪費我的心力。”
秦時怔怔的，或許從來沒想過，靳明月根本不相信他的話。
房間裏安靜極了，只有鐘錶走動的滴答聲。
靳明月慢慢過去，推開了家裏的窗戶，“你說你愛我，可你，連陪我和我在陽光下手牽手都做不到，秦時。”
冬日的陽光裹挾着寒氣，從外面招進來，靳明月的手在陽光的照射下翻着光，她回頭看着他，面色依舊平靜無波，“你要我一輩子，都和你一樣，生存在這個世界最陰暗的地方嗎？”
鬼，是永遠沒辦法走在陽光下的。
秦時默聲不語。
本以爲，只要表明心意便可以，但似乎並非如此。
靳明月嘆了口氣，“人鬼殊途，並非是說說，我和你，永遠也走不到一起去。不管是真是假，很感謝你愛我。”
很官方的一句收尾，靳明月說完就關上窗戶準備離開。
“你不相信？”
靳明月笑了一下，誠然點頭，“對，我不信。”
“不爲什麼，不相信就是不相信罷了。”她抿脣一笑，“還有大半年，我隨你折騰，當然，如果你想提前結束的話，我也欣然接受。”
這麼長時間，她已經明白，不管他愛不愛自己，他們都不能在一起，同時，鬼生性詭辯，陰邪，他絕非是她能夠掌控的。
她在陽臺上拿起一本書翻開繼續看，秦時卻忽然到了她的近前。
“你不愛我了！”
靳明月攤手，感覺自己攤上了一隻肆意妄爲的鬼。
“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吧？反正婚書上寫的清楚就好。”
秦時差點被噎死，又道：“你都不在乎我了。”
靳明月摔，尤其是看見他白的殘無人色的臉上，卻幻化出委屈的表情時，她差點一下從吊籃裏栽下來。
“你很欠你知不知道啊，秦時，我愛你的時候你不愛我，憑什麼你愛我的時候一定要求我愛你啊？”
“必須如此，你不愛我，還能愛誰？”
靳明月跟他說不通，他的大男子主義由來已久，況且，她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就愛上了自己，難道是整天啪啪啪的時候嗎？
若真如此，還真是……膚淺！
“我愛我自己，行了吧？”
靳明月沒好氣的哼了一聲，“得了，你也別逗我了，左右你不過是想得到什麼東西罷了，你直接說就好。”
靳明月皺着眉，將他提出更過分的姿勢都想到了，卻沒想到，秦時只是看了她一眼，卻沒有說話，委屈吧啦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