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傾城一走進來便坐在梳妝檯旁邊,她的心中也是十分生氣,她沒想到現在自己老媽竟然如此的不同情理,說話也是如此的口無遮攔。
"平安,你沒事吧?"
等到房間外的聲音似乎停止了之後,白傾城才走到了軍旅牀旁邊。然後扯了扯陳平安背對着她的衣服問道。
"我沒事……"
陳平安緩緩側過身,看着眼前這個絕色的大美女。
白傾城的確是美,這一點陳平安不得不承認,即便是陳平安在燕京已經見過了那麼多的美女,但和白傾城相比也很少有人能夠真正相比。
更重要的是白傾城的身上有着一種燕京那些大家族女人沒有的東西。
"平安,我替媽給你道個歉,你也知道媽那個人就那樣。"
陳平安淡淡一笑。
"我沒生氣,我這點委屈不算什麼。倒是你。"
"傾城,白勇勝他們很明顯的就是要借用這件事讓你去談合同,而且奶奶現在完全站在他們一方的,傾城,你以後作什麼事情可要處處小心了。"
白傾城看着眼前的陳平安,當即點點頭。
"我知道的。"
"對了,平安,那你說這次這個合同我什麼時候去談。"
其實在白傾城的心裏很想告訴自己父母。告訴所有白家人,自己這次能夠合同談成功,最大的功臣就是陳平安,自己之所以能夠這樣輕而易舉的就拿到了對清泉酒業幾乎是百分之百好處的合同。全部都是因爲陳平安的第一個電話。
可是她又不能說,因爲陸小波之前有交待,而且白傾城知道就算是自己說這些事情都是陳平安一個電話解決的,怕是也不會有人會相信。
"嗯,再等等吧,反正合同的事情既然我那個同學說解決,就一定沒有問題,你想想奶奶還有白勇勝他們一家怎麼對你的,難道這口氣你就能嚥下去?"
白傾城嘟着嘴搖頭,很明顯她是有些生氣的。
"那你就聽我的,就待在家不要管,別忘了我們還有賭約在呢?"
白傾城一聽當即在陳平安的胸口捏了一下。
"平安,你現在怎麼變這麼壞呀……"
"哎喲喲……疼疼……"
當即陳平安故意做出一副疼痛至極的表情,當看到這一幕,白傾城連忙的眉頭一皺有些擔心的伸手去揉陳平安的胸口。
"啊……"
就在這時,陳平安頓時一下子就抓住了白傾城的手。
白傾城一開始還驚慌的想要將自己的手縮回來,但縮了一下沒有掙脫便也就沒有在想要把手縮回來,任憑着陳平安抓着。
這樣的感覺,之前白傾城從來都沒有過。
幾乎是剎那之間白傾城的臉唰的一下就紅了,她低下頭去埋在自己的胸口。
"傾城。這個賭約我贏定了,到時候你可要準備好口紅喲。"
之前的壞心情,這會兒完全沒有了,只有和白傾城呆在一起的時候,陳平安才能真正的感受到那種別緻的快樂。
"好啦……也不知道爸媽去醫院,結果怎麼樣?有奶奶在,我怕爸爸會逼着我去!"
"那白連山明顯就是裝的,他們去談不下來合同。就又想回來讓你去,現在你就要端着架子,誰不讓你負責,你就要等着她來給請你,只有這樣以後在公司你纔能有話語權,不然這樣的事情以後還得發生。"
白傾城趁機抽回自己的小手,然後看着陳平安道:"沒看出來,你還挺有一套的,以前怎麼沒看出來。"
說話之間白傾城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正如陳平安之前所說的,如果不能借助這次機會讓自己在公司樹立地位,那以爲別說在公司有話語權了,說不定連清泉酒業的生死都不能參言。
一夜,平靜的度過。
第二天天剛亮,白勇光便早早的起來了,雖然依舊要杵着柺杖但已經看着十分的精神了。
"爸,你這是……"
正在做早飯的陳平安不免有些狐疑。
"上班。哎,現在公司正是用人之際,這個合同對我清泉酒業,對公司都有很重要的意義。你二爸談不下來,所以你奶奶讓我去談。"
陳平安的心中不免一陣苦笑,這個王秀雲還真的是好算計。
但那又能如何呢?
"難道像你,一天在家吃閒飯。不去工作!不去工作我們一家人喫什麼?"
周明鳳拿着公文包從房間裏走出來,直接就撞開了陳平安。
"你給我讓開點,真是看到你就煩心。"
說話之間周明鳳將公文包交給白勇光,然後轉身冷冷的看着陳平安道:"昨天晚上你知不知道我們去有多丟臉,被人家指着鼻樑罵,陳平安這件事不算完。還不扶着你爸下去,一點兒眼力勁兒都沒有!"
陳平安也不說話,扶着白勇光便下了樓。
"傾城,你給我出來!"
陳平安一走,當即周明鳳便將正在洗漱的白傾城叫了出來。
"媽,有什麼事嗎?"
"今天你就去和陳平安把婚離了,我覺得黃國濤不錯。你們又是高中同學,而且自己也有公司,你可能還不知道吧,馬上他就要收購盛世美顏了,就是你之前上班的那個對方。我們家現在的狀況你也看到了,就算是以後清泉酒業死灰復燃了,我們也之後比以前更加的拮据,這樣的生活誰受得了,但要是你和黃國濤結了婚之後,就算是你奶奶再做一些決定的時候都會先掂量掂量。"
"媽……"
"聽話,媽不會害你的,這次的事情你也看到了,如果不是那陳平安我們老兩口也不至於大晚上的去中醫院杵在那裏被人罵。我昨晚也想通了,現在你必須和這個陳平安離婚,必須馬上!"
周明鳳說話的聲音不容拒絕。
但這個時候的白傾城卻是冷哼一聲,然後道:"媽。什麼事都可以依你,但這件事我絕對不能依你,我和平安不會離婚,永遠都不會!"
"你!"
不過不等周明鳳再說話,白傾城已經直接氣呼呼的扭頭走向了自己的房間,並將房門直接鎖死。
離婚?
她從來都沒有想過,哪怕是以前她對陳平安一次又一次失望的時候,在她心底的深處都從來都沒有想過要離婚。更何況如今……
他知道自己母親就是看不起陳平安不思上進,不去好好上班。
深呼吸一口氣,白傾城突然心中冒出了一個想法。
"這次我一定要將公司的負責人權利拿到手!"
而一邊陳平安扶着白勇光下樓。
"爸,你慢點。"
白勇光點點頭。並沒有多說什麼,一直等送到了出租車上之後,白勇光雙眼才了冷冷一縮。
以前他並沒有怎麼注意陳平安,但剛剛就在扶着他下樓,上車的時候,白勇光看到了陳平安那雙手,他的心中不免微微一驚。
其實到醫院看到躺在病牀上的白連山,白勇光就知道白連山沒什麼大礙,但根據白連山說一腳便將他踢飛了出去,白勇光一開始還不相信,但這會兒看到陳平安的手,卻是相信了。
那不是一個普通人的手。至少也是有點功夫的手。
以前沒有往這方面想,也就沒有去管。
透過緩緩發動的出租車,白勇光看着對着自己招手的陳平安,他的心中突然很想知道這個三年默默無聞的上門女婿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或許是因爲自己之前太關注生意。而且傾城和平安的結婚也是匆匆忙忙,根本就沒有臉面,對於這樣一個類似臨時組合的笑話,他幾乎是沒有怎麼關注自己這個被人稱爲窩囊廢物的女婿。
能夠一眼分辨出國際名酒帕圖斯紅酒的真假,能夠隨口就說出帕圖斯酒莊????????年停產,雖然這些知識也能在相關的網上得知,但白勇光可並不認爲這是臨時做的功課。而且陳平安送的那瓶酒,說是路邊灌得散酒,他又怎麼會相信,只是不揭穿罷了。
而且那時的白勇光以爲是自己女兒爲陳平安準備好的禮物,現在看來,這個陳平安絕不是表面上那麼簡單,可是爲什麼他願意這樣默默無聞的在自己家當一個上門女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