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念安腳步一頓,她擡頭看他,眼神晶晶瑩瑩的,像是藏了一汪秋水,她笑了笑,笑容純粹,她說:“穆延霆,我不覺得委屈,只要你站在我的身邊,我就不覺得委屈,真的,只要你對我好,其他人做什麼,我都不覺得委屈,而且,其實剛纔姑姑並沒有對我做什麼,她只是委婉的表達了自己的觀點,甚至都沒有直接給我甩臉子,我可不是那種玻璃心的人。”
其實穆雲兮對她的態度算是好的了,畢竟穆雲兮生在穆家這種豪門世家,從小受到的教育不允許她跟鄉村潑婦一樣撒潑罵人,所以經歷過前婆婆趙蓉那種僞豪門,惡毒的謾罵,再面對穆雲兮這種委婉的表達方式,真的就不算什麼了。
當然,穆雲兮這種人雖然撒潑罵街不行,但是她們真要整起人來,手段可不是趙蓉那種僞豪門能比擬的。
穆延霆聽她這麼說,頓時放下心來,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蛋兒,笑道:“走吧,去那邊見一見我大伯跟三叔。”
穆延霆一邊牽着許念安往那邊走,一邊跟她解釋,“我大伯是我大爺爺的大兒子,三叔是我二爺爺的大兒子,我大哥穆延西就是大伯的兒子,而藍藍是我三叔的女兒。”
許念安點頭,把他說的這些,默默地記在了心裏,突然問了一句,“所以,你的父親,其實排行老二?”
穆延霆笑着點點她的鼻尖:“小傻瓜怎麼突然變聰明瞭。”
許念安攥起小拳頭捶了他一下:“你纔是小傻瓜呢。”
兩個人說着,就看到穆延霆的大伯穆珩朝他們招手:“延霆,你們來了?”
穆延霆拉着許念安的手走了過來,“大伯,三叔。”他向兩個人介紹,“這是我的女朋友,許念安,安安叫人。”
許念安從善如流,朝兩個人微微頷首:“大伯,三叔。”
聽到許念安叫他大伯,穆珩臉部的肌肉劇烈的抽了抽,穆延霆有女人的事情,他之前就聽老頭子說過了,只是沒想到今天穆延霆居然,真的把人給帶來穆家了。
而且還女朋友相稱。
他之前給他送過多少女人?他看都不肯看一眼,現在居然找個別人玩兒剩下的女人在他面前顯擺。
這小子跟他爹一樣的德行,看女人就只會看臉。
他們難道不知道,娶進門的女人,最主要的是看她身後的勢力?以及對自己的幫助?
把對自己有幫助的女人娶回家,再在外面養幾個漂亮的小的,這纔是做大事的男人應該做的。
可是現在穆延霆把人帶到他的面前,還讓人家叫他大伯,這是明擺了在警告他,以後他的私事,不准他再插手了嗎。
剛纔才聽說的自己孫女青青落水的事情,穆延霆居然爲了這麼個女人,連自己的家人都不顧了,這會兒又把人帶到他面前噁心他。
穆珩想想就覺得生氣。
與穆珩不同,穆延霆的三叔穆灃則樂呵呵的笑道:“原來你就是老爺子跟我提起的安丫頭啊,延霆真是有眼光啊,這麼看來,我們穆家又要進來一位美女了,哈哈哈哈。”
許念安笑了笑,在外人看來,儼然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
穆延霆跟兩個人閒聊了幾句,不再多留,牽着許念安到了一個後面的休息區,“累嗎?”
穆延霆眉梢微挑:“你這句話,我可不可以理解爲,你想跟我也跳一支舞?”
許念安抿着嘴點點頭:“不知道穆先生肯不肯賞光呢?我聽說穆先生可是輕易不會跟別人跳舞呢。”
穆延霆一把將她摟進懷裏,咬着她的耳朵問:“你是別人嗎?嗯,是嗎?”
許念安瞪他一眼,只是她那雙眼,雙目含情,雖然心裏想着,要惡狠狠的瞪他,但是在外人看來,兩個人更像小情侶之間的眉目傳情,“別靠的這麼近,有人看着呢。”
穆延霆被她瞪這一眼,只覺得渾身的骨頭都酥麻了,他在許念安圓潤的耳垂上舔了舔,啞着嗓子說:“寶貝,咱們不跳舞了,回房間吧?”
許念安攥緊了小拳頭,狠狠地在他的胸膛上錘了一下:“我纔不要跟你一樣丟人呢。”
“這有什麼丟人的。”穆延霆抓住了她作亂的小手,在她的手背上吻了吻,“難不成我還不能睡我媳婦了?”
許念安:“誰是你媳婦?”
穆延霆:“誰接話誰是。”
許念安:穆大佬你知不知道,此時此刻的你很幼稚。
許念安推開他,一邊往後退一邊說道:“纔不跟你回去呢,我要去找藍藍玩了。”
穆延霆看着許念安高高興興跑向穆藍的背影,忍不住感嘆:果然自己的女人應該圈起來養纔是最好的,這樣就不會被一些亂七八糟的人吸引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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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七月看着鏡子裏的自己,想象着剛纔嚴景寒掐在自己腰肢上的手,一種欺騙媽媽的負罪感瞬間充斥在她的大腦中。
她堵上水槽,打開水龍頭,看着水槽慢慢蓄滿水,雙手撐着冰冷的瓷磚面,將頭猛地扎進水裏。
“咕嚕咕嚕”她能聽到自己發出像小魚冒泡一樣的聲音,她緊緊憋着一口氣,終於在她快要窒息的最後一刻,她猛地起身,透過鏡子,她能看到她本該洋溢着青春的臉上,帶着某種發自內心的愁容。
嚴七月把水放了,撕了幾張面巾紙,將臉上的水珠擦乾淨。
打開衛生間的門的那一瞬間,她看到了倚在那裏的嚴景寒。
嚴景寒側身看着她,眼神深邃。
嚴七月眼神有片刻的慌亂,瞬間有安定了下來,“哥你要用衛生間嗎?那你現在可以進去了。”
嚴七月剛想出去,一隻大手突然將她抱進懷裏,然後順勢往後一推,兩個人再次回到了衛生間,緊接着,她聽到嚴景寒關上了門。
“咔”的一聲,衛生間的門被反鎖上了。
嚴七月猛地一驚,她慌忙推開嚴景寒,快速往後退了幾步,警惕的看着:“你,你要幹什麼?”
嚴景寒帶着笑意,一點點的朝她靠近,嚴七月一點點的往後退,衛生間的面積本就不大,很快,嚴七月退無可退,她被嚴景寒堵在牆壁與他的胸膛之間,嚴景寒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他湊近她的耳旁,聲音冰冷的跟她說,“當然是幹你啊。”
嚴七月被他嚇得渾身一顫:“嚴景寒你瘋了,這是什麼地方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