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七月點點頭:“早上好。”
說着就要往食堂外面走。
梁琪琪上前一步拉住她。
嚴七月回頭看她,眼中寫滿探究。
梁琪琪笑了笑,鬆開手,“七月,是這樣的,昨天晚上你哥哥請我們喫飯,我都還沒有好好謝謝他呢,而且昨天晚上走的急,我也沒有留下的他的手機號碼,你能不能給我一下啊?”
嚴七月眉頭輕蹙。
這位同學表現的未免也太明顯了吧。
見到嚴七月皺眉,梁琪琪又笑道:“其實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想當面謝謝他,咱們可是好朋友,你不會連你哥哥的電話都不肯給我吧?”
肯,怎麼不肯?
嚴七月恨不得再多加幾個女生來糾纏嚴景寒呢,這樣他就沒有時間來糾纏自己了。
想到這裏,嚴七月愉快的把嚴景寒的手機號碼分享給了梁琪琪。
她當然不知道知道,自己因爲這個電話號碼,再次被嚴景寒找到欺負她的藉口。
嚴七月給完電話號碼後,高高興興的出了食堂。
回到家的時候,穆雲兮正在廚房內幫忙。
穆雲兮很少下廚的,除非什麼重要的事情。
嚴七月打過招呼後,先去樓上換了一身家居服,這纔來到廚房。
穆雲兮正在跟田嫂做蛋糕。
嚴七月一進廚房,就聞到了蛋糕的奶香味。
穆雲兮朝嚴七月招招手,嗔怪道:“你這孩子,不打電話叫你,你就不回家了是不是?”
嚴七月抱着她的胳膊軟軟的撒嬌:“纔沒有呢,我本來就想喫完早餐回家陪媽媽的。”
穆雲兮點點她的頭:“算你有良性。”
嚴七月道:“媽媽跟田嫂在做蛋糕?”
穆雲兮笑道:“是呀,過幾天我跟你爸爸的結婚二十七週年,我打算親手做個蛋糕。”
嚴七月仰起頭,笑道:“爸爸媽媽好浪漫啊。”
穆雲兮不自在的咳了一聲,笑道:“這有什麼浪漫的,都老夫老妻了。”
嚴七月笑道:“這樣才浪漫呢,金婚銀婚纔是最爛漫的。”
穆雲兮笑道:“你這孩子,嘴巴越來越甜了。”
她說完,拉着嚴七月往廚房外面走,一邊走一邊問道,“最近怎麼沒有聽到你跟延霆的事情啊,是不是最近學校的事情太多,所以沒有時間聯繫延霆啊?”
提到這件事,嚴七月臉上的表情一怔,隨即恢復正常,輕輕點了點頭。
穆雲兮道:“雖然學校的事情很重要,但是你跟延霆的事情,也很重要,最好兩邊都要兼顧一下,明白媽媽的意思嗎?”
嚴七月低頭咬了咬脣,沉思了片刻後,擡頭對穆雲兮說道:“媽媽,我想了一下,還是覺得我跟延霆哥哥並不合適,剛好我現在又沒有時間,這件事反而不如順其自然。”
穆雲兮認真的再次跟她確認了一遍:“你對延霆真的沒有感覺?”
嚴七月鄭重的點點頭。
她現在都跟嚴景寒那樣的,就是臉皮再厚也不可能再去用穆延霆來打掩護了。
穆雲兮嘆口氣:“那好吧,也許你現在還小,心思還沒有在這方面,興許等你大一些就明白了呢,不過既然你現在沒感覺,那就先依着你吧。”
穆雲兮白她一眼:“謝什麼,媽媽又不是什麼老古董,非得逼着你嫁給延霆。”
嚴七月吐了吐舌頭。
一整天嚴七月把穆雲兮逗得合不攏嘴,晚飯的時候,嚴永年回來,看到嚴七月的時候,笑着問:“七月回來了?”
嚴七月乖巧的點點頭:“嗯,早上陳叔去接的我。”
嚴永年又問:“這幾個月在學校還適應嗎?”
嚴七月輕輕點頭:“嗯,已經慢慢適應了。”
穆雲兮拍拍他,“行了,你去收拾一下該喫飯了。”
嚴七月偷偷看了一眼外面,這個點,嚴景寒今天晚上是不是不會回來了吧?
嚴七月稍微放下心來。
飯桌上,穆雲兮一個勁兒的給嚴七月夾菜,“七月多喫點,學校的食堂哪裏有家裏的飯菜好喫,你若是喫不慣,就繼續回家裏來住,剛好我讓教你開車,儘快把駕照拷出來。”
嚴七月小聲道:“我害怕開車。”
嚴永年也在一旁說道:“七月還小,考駕照這事,也不急在一時。”
喫完飯後,嚴七月陪着父母聊了一會兒天,說了一些學校的事情,九點多一點的時候,就上樓了。
她洗完澡出來,躺在牀上的時候,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又從牀上爬起來,把房門反鎖。
雖然不知道嚴景寒今天晚上會不會回家,但是根據以往的經驗來看,嚴景寒也不是沒有大半夜進過她的房間。
鎖上房間後,嚴七月覺得心裏安穩多了,她真怕嚴景寒會突然獸性大發,跑進她的房間,對她怎樣怎樣。
睡到半夜的時候,嚴七月覺得好像有人在撫摸自己的臉。
很溫柔。
她有點癢,翻了個身繼續睡,
沒過多久,她好像察覺到有人在撫摸她的脣。
嚴七月突然意識到什麼,猛地睜開了雙眼,月光下,她看到嚴景寒坐在她的牀上,低頭垂眸看着她。
夜色中,她看不清他的眼神,只覺得後背有些發涼。
她明明已經鎖了門的。
爸爸媽媽的房間就在隔壁,嚴七月不敢大聲說話,怕吵醒他們,只能壓低了嗓子問道:“你是怎麼進來的?”
嚴景寒俯身咬了一下她的耳垂,不知道是不是夜色的原因,他的聲音醇厚又性感,他說:“寶貝兒,我有鑰匙啊。”
嚴七月居然忘記了這一茬,但是鑰匙難道不應該在管家手裏嗎?
嚴景寒是怎麼拿到的?
嚴七月往被子裏面縮了縮,輕聲道:“你別這樣。”
細細碎碎的吻落了下來,嚴景寒問她:“那樣?”
嚴七月被他吻的又麻又癢,伸手去推他,“爸爸媽媽就在隔壁。”
嚴景寒一下子將她抱了起來,在她耳畔低聲笑:“你小點聲不就行了?”
嚴七月差點被他這種肆意妄爲的性子給嚇瘋了,“你瘋了嗎?”
嚴景寒點頭:“寶貝兒,我早就瘋你,爲了你,又瘋又癡,可是你呢?”嚴景寒捏起嚴七月的下巴,讓她仰着頭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