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快穿之直播進行時 > 第九十四章想改行的胡屠夫(六)
    笙歌裝作雲淡風輕,不知輕重的樣子隨口一說,實則仔細觀察着范進的反應和神變化。

    走路太浪會閃腰:主播666啊,沒想到主播竟想到了這一招,你是要玩死這個便宜女婿嗎?

    花花世界花花心:難道主播看不出范進剛纔那句聰穎出彩其實是恭維嗎?

    帶特產回家的蛙:我猜范進現在一定是吞了蒼蠅一般難受。

    北城南笙:難道只有我一個人覺得主播這個法子甚妙嗎?不要忘記,范進考了三十年二十多次連個秀才都沒考中,你們說萬一主播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考中了,范進會怎樣……

    范進會怎樣?

    笙歌撇嘴,范進好的很。

    范進是典型的大器晚成,前五十年就跟得罪了老天爺似的諸事不順,但五十四歲遇到周學道這麼一個貴人,黴運盡掃,老天又開眼了,就跟開掛似的,一路向前根本不帶停的。

    一個秀才而已,人家范進可是未來進士,學道……

    嗯,是個大官。

    學道是管理全省的教育工作,正三品的地方高官,僅次於巡撫,與布政使和按察使同級。

    類似於她那個時代的省教育廳廳長。

    這麼一想,笙歌瞬間覺得自己這個女婿簡直牛的不能再牛了。

    主播:你們小覷了我這個便宜女婿。

    笙歌熟知范進結局,但直播間的玻璃碴子們不知道啊。

    一旦開掛,范進那絕對是主角人物。

    她剛纔那句話雖說是心血來潮,但並不是隨口一說,她是認真的動了這個念頭。

    “怎麼,不可以嗎?”

    見范進久不說話,笙歌粗聲粗氣的追問道。

    范進只覺得自己暈暈乎乎的,今天的一切好像都變得不太正常了。

    “倒不是不可以……”

    范進似是難以啓齒一般,磕磕絆絆,半天說不出一句有用的話。

    呵,范進心中就是覺得不可以,他甚至都覺得胡屠夫有些異想天開。

    他不就是客氣一下嗎,岳父爲什麼要順杆子往上爬。

    讀書人,誰不是年紀輕輕風華正茂都時候開始讀書考取功名,哪像岳父六十歲的人了,突如其來冒出了讀書的想法。

    說不定還是心血來潮,三天打魚兩天曬網。

    他已經可以想象到同窗會怎麼笑話他了。

    本他幾十年未中就是一個大笑話,如今又多了個岳父。

    岳父就是個地地道道的屠夫,大字不識一個,說話粗鄙,哪能作爲童生去參加院試。

    簡直是在開玩笑。

    “既然不是不可以,那就這麼決定吧。”

    笙歌可不管范進心中的愁腸百結,自顧自的說道。

    “我雖爲你的岳父,但是年紀比你大不了幾歲,所以你也不必覺得難堪。”

    范進低着頭偷偷翻了個白眼,該難堪的不該是岳父自己嗎?

    “你給我說說參加院試考秀才有沒有什麼要求。”

    笙歌雖說對這個時代的科舉制度有一定了解,但唯恐有偏差,還是多問幾句。

    “……”

    范進沉默,看樣子岳父還真的打算去參加院試了,看起來興致還頗高。

    “說話啊,你不會是怕我超了你吧……”

    “年輕人,你可不能這麼不自信啊,妄自菲薄最是要不得。”

    笙歌用自己的大糙手拍了拍范進的肩膀,然後又迅速撤了回來。

    好吧,差點兒忘了要保護自己可的小手手了。

    范進無語,年輕人?

    上一句還說年紀比他大不了多少,現在他就成了年輕人。

    呵呵噠,你是岳父你是長輩,你說了算。

    “岳父說教的是……”

    又是這句幾乎成了慣例的話。

    笙歌扶額,你倒是回答問題啊。

    “凡應考生員之試者,不論年齡大小,皆稱儒童,習慣上稱爲童生。”

    “只有通過了縣試、府試兩場考覈的學子才能被稱作童生。”

    “唯有通過縣試和府試,才能以童生份參加院試考取秀才。”

    范進也還算是有些靠譜,在笙歌的追問下爲笙歌解惑。

    笙歌撓撓自己洗的乾乾淨淨,已經花白的頭髮,苦惱極了。

    她以前一直都以爲古代小秀才遍地都是,隨隨便便都能考。

    沒看那些風花雪月都話本子中動不動就是窮困潦倒的落魄秀才。

    沒想到,考秀才還這麼麻煩。

    縣試府試,那是什麼?

    “女婿啊,縣試和府試,一般在什麼時候啊。”

    笙歌看看現在的豔陽天,覺得她可能錯過了今年的縣試和府試。

    她做學生時考試一般都在六七月份,哪有在大盛夏考試的。

    “縣試在各縣進行,由知縣主持,每年二月舉行,連考五場。

    通過後進行由府的官員主持的府試,在四月舉行,連考三場。”

    范進看自家岳父上了心,嘆了一口氣認命的盡職盡責詳細解答道。

    他倒是想不耐煩的拒絕,但是他不敢啊。

    岳父罵起人來,絕對能讓你懷疑活着的價值。

    難得岳父心好,他還是不要自找麻煩去觸眉頭了。

    雖說縣試和府試都是最基本最底層的考試,但是他可不覺得岳父能夠通過。

    以岳父的暴脾氣,聽私塾先生講課,絕對超不過一個時辰就會爆發。

    再說了,岳父完全沒有基礎,字都不認識,通過縣試就不知道是猴年馬月的事了,更不用說跟他一起參加院試考秀才了。

    這麼一想,范進的心氣順了不少,看向笙歌更加低眉順眼。

    范進的心緒變化笙歌自是不知道的。

    “那你的院試是什麼時候?”

    “院試一般三年兩考,醜、未、辰、戍年爲歲考,寅、申、巳、亥年爲科考。”

    “最近一次院試是幾後。”

    “下一次乃是明年歲末,十二月份。”

    范進也沒有給笙歌講的太長遠,畢竟鄉試會試試什麼的,他也沒有機會接觸。

    他這個半路出家的岳父根本不可能通過,想那麼多幹嘛。

    笙歌掐着指頭算了算,明年歲末那一次院試就是范進開啓開掛人生的起點了。

    人生貴人,周學道也就作爲考官來到這裏。

    “還好。”

    “今年考不過不要緊,咱們明年父子倆一起考。”

    岳父老丈人也勉強算是父親,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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