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快穿之直播進行時 > 第一百零四章想改行的胡屠夫(十六)
    沒錯,跟在岳父邊,如同處無間地獄。

    住在自己家中,還時不時被岳父責罵,如果形影不離,他怕是就要被打死了。

    後年的鄉試之年,指不定他的墳頭草都有膝蓋高了。

    命苦啊……

    可是他能怎麼辦呢。

    浪九九:生無可戀臉……截圖,是不是感覺與主播有七成像。

    豺狼配女貓:敢怒不敢言臉……也截圖,依舊覺得與直播甚是相似。

    餘生一杯酒:主播,這個便宜女婿不會其實是你的便宜兒子吧……

    走路太浪會閃腰:看着范進弱弱的樣子,就能想起曾經主播在大聖手底下水深火的子。

    便宜兒子……

    笙歌大兩萬着范進,她可沒有這麼大能耐,會有這樣一個流傳千年的兒子。

    “爹,我呢,我呢。”

    範胡氏在一旁着急的顯示存在感。

    “你接着照顧親家母啊。”

    笙歌淡淡的說道。

    她可沒有心接一個咋咋呼呼總是想多算計她一些的便宜女兒回家。

    最重要的是,院子裏房間沒那麼多。

    三間房……

    一間她住,一間廚房,一間堆雜物。

    范進去了還得自己收拾呢。

    “爹,你不能這樣……”

    眼看着範胡氏再一次好了傷疤忘了疼時,笙歌手中的枝條啪的甩向地上,刺耳尖銳的聲音成功讓範胡氏閉了嘴。

    讓范進住在她眼皮子底下,是她深思熟慮之後的打算。

    人善變,經不起考驗。

    再說了,范進住在胡屠夫的小院中,她也能時不時請教一下,順帶培養一下老丈人和女婿的深厚感。

    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爲。

    “爹,有話好好說。”

    範胡氏給了范進一個眼神,她盡力了,你自求多福吧。

    “親家公,時候不早了,先喫飯吧。”

    笙歌看着范家人的心不在焉,婉拒了範母的邀請。

    顯然,留在這兒喫飯怕是會被嫌棄。

    哼,幸虧她聰明,偷偷割下一小塊兒。

    本姑娘纔不屑的跟你們擠,本姑娘要回去喫獨食了。

    笙歌哼着新學的小曲兒,乘着夜色晚風明月踏上了回家的路。

    夜晚的鄉村道路少了白天的喧囂,當然也少了那些看八卦的人,笙歌很是舒心。

    空氣清新,這點很好。

    時不時的空氣中會傳來菜餚的香味,勾起了笙歌的饞蟲。

    確實有點兒餓了。

    她現在也是秀才老丈人,晚上一定得大喫一頓,好好慶祝一下。

    哼,舉人老丈人還會遠嗎?

    ……

    看着笙歌輕快的背影,范家一家三口同時鬆了一口氣。

    岳父老人家是不是太喜怒無常了,難道揍了他一頓就變得開心了嗎?

    連這種拗口的小曲兒都哼上了。

    範母表現的最爲誇張,扔掉柺杖,直接坐在石板上。

    她覺得親家公要是再來這麼幾次,她怕是活不長了。

    一個殺豬賣豬的,爲什麼會有這麼強的氣勢。

    難不成這就是傳說中的殺氣……

    原來殺豬都是一件如此高大上的事。

    “婆婆,你快起來,地上涼。”

    範胡氏空不出手扶範母,只能開口說着。

    “沒事兒沒事兒,正好靜靜心。”

    可不就是得靜靜,一顆心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現在的親家公真是越老越可怕了,就是靜靜的站在那裏不說話,都嚇得她大氣不敢出。

    明明以前,如果被bi急了,她還敢撕咬幾下的。

    可是,現在呢……

    “進兒,你有沒有覺得你岳父越來越兇……”

    “越老越有氣勢了……”

    範母瞥到範胡氏,臨時改口。

    當着人家女兒的面,總不好說她爹的錯處。

    范進煞有其事的點點頭,不僅越來越有氣勢了,而且還比以前聰明瞭。

    說句不好聽的,岳父之前就是的混不咧。

    “唉……”

    “唉……”

    兩聲嘆氣不約而同的響起。

    範胡氏一臉懵bi,婆婆和夫君爲什麼一起嘆氣。

    “進兒,你以後順着點兒你岳父,要不然受苦的可是你自己。”

    娘老弱病殘,保不住你啊。

    這是範母的未竟之語。

    “娘子,你不是說岳父帶了酒來嗎,你再去……”

    范進先是看着範胡氏離開後,纔看向了被嚇得坐在地上的老母親。

    “娘這次的事不怪岳父,但是能不能不去岳父家……”

    范進還在做最後的爭取。

    他是真的不想去啊。

    救命……

    “不能。”

    範母也是個果決的,斬釘截鐵的回答着。

    既然已經答應了老丈人,怎麼能夠反悔呢。

    嗯,她沒那個膽子。

    “進兒,你想開點兒。”

    範母拍了拍范進的肩膀,嘆着氣說道。

    範母撿起被自己隨手丟在一旁的柺杖,站起來朝着小破屋走去。

    范進扶着院內的大樹,齜牙咧嘴……

    院子中間斷成兩截的木棍分外顯眼,看來岳父以前那麼多年對他都手下留了。

    當初是誰給了他勇氣,竟然敢偷偷鄙視看不起岳父。

    虧他還自詡自己是家中唯一一個讀書人呢。

    一夜無眠,被打的股開花的范進只能趴着,這個姿勢想要入睡着實有些困難。

    當然,心裏藏着事兒纔是睡不着的根源。

    此次中了秀才,連他自己都沒有想到,畢竟岳父已經再一次次告訴他重在參與了。

    他自己也想了想,大不了就是明年年末跟着岳父一起考秀才。

    不過,這是得在岳父過了縣試和府試之後才能說的。

    抱着這種漫不經心的態度,他竟然莫名其妙的過了,名次還不差。

    到現在,他自己都是雲裏霧裏的。

    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說的就是這種況。

    以前每次院試前幾天他都整宿整宿睡不着,這次也許是被刺激的狠了,倒是喫得飽睡得好。

    然後中了……

    房間中昏暗不已,只有微弱的月光撒進來。

    范進眼睛睜的大大的,夜半時分,人最是敏感,最是容易胡思亂想,當然,也最是清醒。

    秀才都考了三十多年,舉人呢?

    一時間范進有些迷茫,對科舉的癡狂下掩藏的經常都是恐懼和無措。

    因爲無路可走,他只能一條路走到黑。

    看到今天的岳父,他突然有些相信岳父也許真的能夠走通科舉這條路。

    這樣一想,他這個自幼讀書的人不可避免的難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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