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快穿之直播進行時 > 第二百零九章想皆不負的辯機(三十九)
    三十九

    臥槽……

    誰來告訴她高陽公主究竟是受了什麼刺激,難道是被穿了?

    不管怎麼說,之前的高陽公主都是高貴端莊的,現在怎麼就這麼接地氣了。

    許是笙歌懵逼的蠢樣子取悅了高陽公主。

    高陽公主收起了咄咄逼人的神情,眉眼彎彎。

    這個人有着辯機的容顏。

    僅這一點,就值得她最大的包容。

    “喂……”

    知道來龍去脈的高陽公主再也無法對着笙歌喊出辯機二字。

    “多謝。”

    笙歌搞不清楚狀況的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腦袋。

    女人果真是善變啊。

    剛剛還橫挑鼻子豎挑眼的指責她,戳心窩子,眨眼的功夫又跟她道謝。

    她有些跟不上高陽公主的節奏了。

    對於笙歌的蠢樣子,高陽公主不忍直視。

    在夢境中看到了真實的辯機,再看面前這個,簡直有些辣眼睛啊。

    她當初怎麼就一門心思的想要得到這樣一個蠢人呢?

    Д

    嗯,她心悅這副容顏,但更加心悅的是容顏裏那個一身僧衣,拈花一笑的的人。

    “不謝……”

    笙歌乾巴巴的回答道。

    明明她和高陽公主之間已經清清楚楚了,爲什麼笙歌反而覺得更加尷尬了呢?

    一定是因爲高陽公主篤定了她喜歡的是大聖……

    難道以高陽公主的聰慧,看不出大聖那樣的人就是天邊灼熱的光束,沒有人能夠靠近。

    只可遠觀不可褻玩蔫

    她惜命。

    穿梭了數個世界,活了很久,但不意味着她就想找死了。

    她本質上還是那個渴望着平和的人。

    “噗嗤……”

    高陽公主眉眼彎彎的笑了出來。

    這笑容中有哀傷,有釋然,有祝福。

    連續昏迷的這麼久,夢中的一切就好似完完整整的一生。

    生生死死,彷彿人的心境真的可以變得豁達。

    她知道,辯機至死不悔。

    她知道,她曾經的一腔深情並沒有錯負他人。

    她知道,辯機從不曾負她。

    在夢中她看到了辯機死後她的的歇斯底里,對父皇的怨恨,對這個世界的怨毒……

    就連死亡,她都不曾甘心。

    明明與和尚有染的皇室公主很多,可爲什麼她的辯機卻死了呢。

    還是以那樣慘烈的方式……

    腰斬啊。

    她的辯機死前該有多疼呢。

    還有她的夫君,房遺愛因謀反事件捕殺。

    好像從始至終,她看不上眼的夫君都堅定不移的跟在她身後。

    歇斯底里的時候,她也曾口不擇言的說過,遺愛是她一聲的恥辱,而辯機,哪怕他們的愛情不被世人祝福,依然是她的驕傲。

    回過頭來想想,駙馬應該那一生過的都不快吧。

    雖說尚了公主,成爲右衛將軍。

    但相比較失去的,得到的這些幾乎可以不提。

    她已經禍害了他一生,這一世還是放過他吧。

    她知道自己心底深處牢牢的烙印上了一個人,哪怕那個人已經徹徹底底的消失在世間。

    可這不意味着她真的能夠忘記。

    所以,在所有一切都還未發生的時候,就彼此放過吧。

    那些她曾經帶給駙馬的恥辱,現在想想還真是有些過分。

    也是難爲了駙馬。

    人人都說房府的二公子空有一身武力卻是個莽夫,可是認真回想一下,這個她嫌棄了一輩子的莽夫從未對她紅過臉。

    她何德何能,遇到了驚豔了她一生的辯機,也遇到了在她身邊相守數十年的房遺愛。

    只可惜,這本就是不該有的孽緣。

    待養好身體後,是時候與駙馬談談了。

    高陽公主這個發自內心的笑容,讓笙歌閃了閃神。

    高陽公主的美,笙歌從來都沒有否認過。

    “希望以後本宮前往弘福寺不會再被拒之門外。”

    高陽公主調笑着說道。

    “……”

    “這我也做不了主啊。”

    笙歌頗有些爲難。

    只要高陽公主心思通透,不再執着於她,她並不介意與高陽公主成爲朋友。

    但是,在弘福寺她就是那個地位最低的啊。

    求她,那還不如去求小白。

    最起碼小白開口,唐僧那個彪悍和尚樂呵呵的就應下了。

    聞言,高陽公主有片刻的怔愣,隨即看似善解人意的說道“看出來了。”

    不管是玄奘法師,還是那個僅有一面之緣的神祕男子,以如今這個辣眼睛和尚的水平,確實難以跟對方相媲美。

    笙歌再蠢,也聽出了高陽公主話中的揶揄。

    這不是在安慰,而是在插刀子。

    “放心,不爲難你了。”

    高陽公主覺得如果她去找當晚那個神祕人,也許比跟這個蠢和尚說話要管用得多。

    哪怕知道面前之人不是她,她也想多見見這副容顏。

    已經消逝的辯機,她一個人銘記就好。

    “莫要爲難自己。”

    “前世種種無論悲歡離合,最起碼辯機至始至終都是希望你好的。”

    也不知是出於何種立場,笙歌臨別前最終還是不忍心多說了兩句。

    痛苦從來不是銘記一個人最好的方式

    高陽公主眼神微閃,看着遠去的背影,慘然一笑。

    她的辯機不負她,如今亦不想辜負佛祖。

    那麼,她成全就好。

    辯機的心中是她和佛祖,而她的心中辯機就是佛,佛就是辯機。

    她不信佛,但是她信辯機。

    一生無憂嗎?

    還真是有些不易啊。

    高陽公主把視線收回,看向了那張容貌模糊的畫像。

    事到如今,她也終於清楚爲什麼她銘記在腦海中的唯有這一幕。

    ……

    ……

    笙歌被房府衆人感恩戴德的送回了弘福寺。

    “二公子,你以後能換種眼神看貧僧嗎?”

    陰惻惻的,她總覺得房遺愛會趁她不注意捅她一刀。

    “二公子,貧僧與高陽公主之間清清白白,你得相信啊。”

    笙歌就差直接說出她跟高陽可以是好姐妹,但絕對不會有男女之情的。

    “恩人說哪裏話。”

    房遺愛咬牙切齒的說道。

    哼,他就看了,怎麼着吧。

    mmp……

    笙歌覺得她跟房遺愛之間可能樑子是徹徹底底結下了。

    如果房遺愛不說的那麼咬牙切齒,好像她還能催眠自己。

    話不投機半句多。

    “來,比劃比劃。”

    笙歌覺得,作爲男人還是應該用實力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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