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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別院到了。”
別院是潘金蓮提前購置,爲的就是儘可能讓武大郎沒有後顧之憂。
呵,又是老爺。
本小仙女年輕貌美,不適合這個稱呼。
如果不是因爲這個稱呼,指不定很小仙女還能大手一揮讓你帶薪休假呢。
隨着這幾年潘金蓮生意越做越大,已經不僅僅侷限於餐飲,所以足以也算是遍佈了大江南北。
笙歌也沒有想到因爲自己當時的一時心軟和惻隱之心會培養出一個叱吒風雲的成功商人。
果真是人不可貌相啊,誰能想到媚妖嬈的潘金蓮小姐姐會走到如今這一步呢。
好吧,她好像真的成了一個喫軟飯的。
明明她是一個大丑比,漂亮小姐姐纔是貌美如花啊。
這關係是不是反了呢。
京中乃是天子腳下,最不缺的就是達官貴人,做生意自然少不了這些達官貴人的支持和光顧。
所以,潘金蓮很是注重與貴人們交好。
她本意是爲了讓潘金蓮小姐姐有事可做,可不是爲了讓小姐姐委曲求全啊。
所以,她要做官。
並且要做大官,
爲大丑比,是要給漂亮小姐姐遮風擋雨的,絕不能讓漂亮小姐姐被人欺負。
笙歌覺得自己想要做官的理由還真是清新脫俗啊。
不對,更確切的說,她應該是在逗比的路上一去不復返了。
各種放飛自我,她到底是浪到了什麼地步。
不是說好苟着嗎?
在京中修整了兩,試的子到了。
應承了潘金蓮的幾位官員在看到武大郎的長相後瞬間覺得銀子拿的有些燙手了。
主持省考的官員是瞎子嗎?
這樣的人還能放着通過省考?這確定不是在故意玩他們嗎?
呵呵噠……
省考主考官:試卷密封着,我們也很無辜的,好嗎?
┐┌
那幾位官員只覺得心中有一萬頭草泥馬呼嘯而過,捲起狂風,似是要把所有人撕碎。
他們也算是看過武大郎的畫像,只以爲許是畫師技藝不精,所以纔會畫的那麼抽象,有些慘不忍睹。
但是沒想到真人長的更加抽象,更加慘絕人寰。
也真是難爲畫師了,還能畫的像個正常的的人。
怪不得潘金蓮寫的那封信那般真意切,給的銀子那麼厚實,原來都在這裏等着他們呢……
現在退回去銀子還來得及嗎?
現在他們只得期盼着其他人能夠亮眼些吸引了聖上的眼神,至於武大郎還是能藏多深就藏多深吧。
可是,再藏接受封賞的時候也得露臉,生無可戀啊。
他們本以爲不就是說幾句好話,是個再簡單不過的事,然後大筆銀子到手,可是卻沒有人告訴他們這是個要命的差事啊。
這幾位官員偷偷摸摸的相互對視一眼,然後低下了頭看着地板。
發愁啊……
這是這幾位官員的打算怕是要落空了,畢竟在一羣高大拔書生意氣揮斥方遒的人中,一個材矮小看起來還有些猥瑣的人就分外顯眼了。
mdzz……
笙歌退無可退,然後深深吸了一口氣,在聖上的好奇下擡起了頭。
皇上:“……”
這個大丑比究竟是怎麼通過省考的,如果封賞了這個大丑比,會不會拉低他大宋朝官員的整體顏值水平?
哼,一看這臣子就不懂得揣摩聖心,把這個難題丟給他。
該罰……
皇上臉色一變,大中如同寒風過境。
伴君如伴虎的話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
稍有不慎,人頭落地。
這是個皇權至上的社會,沒有人制約的皇權自然無所顧忌。
這可是宋徽宗啊,被後世評價爲“宋徽宗諸事皆能,獨不能爲君耳!”
也就是說這是個博學多才興趣豐富的聖上,只是在爲君之道上做的不夠好罷了。
畢竟能夠一手創立瘦金體的也實在不會差到哪裏。
笙歌眉眼彎彎,嗯,她就喜歡這種不按路出牌的皇帝。
興趣多樣,她才能投其所好啊。
於是大內的官員和諸位學子在接下來的時間裏見證了一個大丑比是怎樣巧舌如簧舌如蓮花精彩表演的誕生。
歸根結底,就是溜鬚拍馬,投其所好。
只是那馬拍的恰到好處,不偏不倚,讓人最是舒心。
且話說的也甚是文雅,在拍馬的過程中也充分展示出他不是個粗俗不通文墨之人。
有才華,有能力,還不死板,會拍馬能讓聖上開心,這樣的人如果不是大丑比怕是會平步青雲,一步步位極人臣吧。
只可惜……
顏值是硬傷。
那幾位被潘金蓮拜託的官員見聖上的臉色不再那麼難看,心思也開始活絡起來。
也許,武大郎還可以拯救一下。
也許,已經到了他們手中的銀子還可以挽留一下。
嗯,還是試試吧。
除卻那張大丑臉和那個矮材,武大郎的表現確實可圈可點,他們說起好話來也不算違心,就當提前結個善緣了。
有一便有二……
這些爲笙歌說話的人也算聰明,並沒有顯示出與笙歌私下的熟稔,而是一副公事公辦爲民着想的樣子,所以生多疑的皇上也並沒有懷疑這些人以前被做了功課。
聖上的態度本來就有所鬆動,再加上這些臣子列數好處,於是龍顏大悅的聖上大手一揮封了笙歌做禮部員外郎。
按理說笙歌作爲一個新鮮出爐的進士是沒有資格擔任從五品的禮部員外郎,可誰讓之前的禮部員外郎剛剛被擼了官職,而恰巧聖上又覺得禮部多一個圓滑的大丑比對他意義非凡。
畢竟禮部最是刻板講究規矩,如今多了個這麼懂他心思的,以後必然是一把利劍。
嗯,先把那些頑固的老頭兒刺的血模糊。
醜就醜點兒吧,反正從五品的官員也不會每天來他面前膈應他。
嗯,噁心的是那羣禮部冥頑不化開口閉口祖宗家法於理不合的老頭兒。
醜比也是有醜比的好處。
作爲一個明君,他得懂得知人善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