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她就不僅僅是直播間的泥石流那麼簡單了。
總有刁民想害朕……
爲衛家明珠,有膽子和有能力控制她體的也不過就是那麼幾個人。
笙歌懶得去糾結到底是誰,也不想去問出於何種目的。
衛的血緣親她不看重,但是也不能徹徹底底的撕破臉皮啊。
就這樣吧。
難得糊塗。
有糾結難過的時間,還不如好好鍛鍊鍛鍊體,讓自己儘快擺脫這個虛弱的體。
“你說樂家姑娘上門做客?”
正在收拾行李的笙歌手一頓,開始思考樂家姑娘是來找她撕bi的嗎?
她收拾行李容易嗎,能不能等行李收拾完再進來。
笙歌已經打定了主意即就去辭行以遊學之名,如果便宜父親不許,那就偷跑吧。
月黑風高的晚上,離家出走也別有一番趣味。
至於樂家小姐……
她也找周圍貼服飾的人打聽過,衛與樂家小姐並無私,只能說兩家是世交,所以在年幼之時有過數面之緣。
至於書房中的畫像,也是衛的父親衛恆命人送來的。
既然無私無舊怨,笙歌更加心安理得了。
“是的,郎君。”
“老爺吩咐郎君前往花園湖心亭待客。”
湖心亭?
又是一個殺人棄屍的好地方啊。
笙歌覺得自己來到這個世界後,腦子就有些清奇了。
看着哪兒都想着是殺人棄屍的好地方,難不成衛孱弱的體裏有一顆想要殺人的心嗎?
不就是花園湖心亭待客嗎?
她去就是了。?
她倒是要看看樂家姑娘還有什麼舊要跟她敘敘。
如果是要撕bi,她一定奉陪。
笙歌面不改色的把行李隨意放在一旁,然後隨意洗了把臉整理好衣衫就前往花園湖心亭。
這段時間以來,衛家下人已經習慣了笙歌這副不修邊幅的樣子。
幸虧是天生麗質,要不然還指不定磕磣成什麼樣子呢。
衛家不少下人覺得衛是受了刺激,纔會這般自甘墮落。
笙歌輕嗤一聲,愚蠢……
本小仙女這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
笙歌無視所有人的竊竊私語,徑直向花園湖心亭走去。
水波粼粼,煙霧繚繞,花園的湖心亭的衛府難得的清幽雅緻之地,且因冷,笙歌自成爲衛之後,從未踏足這裏。
乍然一看,別有一番韻味。
笙歌走過長長的白玉長橋,湖中時不時有魚兒躍出水面吐着泡泡,爲這冷之地增添了生氣和活力。
湖心亭精巧貴氣,一磚一瓦一石皆是價值不菲。
也是。
衛家雖比不上琅琊王氏那般顯赫底蘊深厚,可畢竟也數代爲官,家底不菲。
女裝的樂家姑娘明豔動人,看樣子是個雷厲風行的子。
“樂家姑娘上門可是有何指教。”
笙歌攏了攏上的衣衫,哪怕如今已立夏,可是在這煙波浩渺水汽嫋嫋的湖心亭,笙歌依舊覺得有些冷。
唉,她是不是應該給自己準備個手爐呢。
樂家女郎本來還有些羞澀,可是笙歌的開門見山讓她知道,衛是個不解風的。
若是她委婉,也許得不到她疑惑的答案。
“衛,我不夠優秀嗎?”
“衛,我家世不夠顯赫嗎?”
“衛,我們也算是青梅竹馬啊。”
樂家姑娘心中是不甘心的。
她自幼便與衛相識,懵懂時,便把這個衛家明珠印在了心上。
衛,清冷雅緻,猶如明珠在側。
這樣的衛,她怎麼可能毫無掛礙呢。
衛家伯父待她極好,她也一直以爲只要她及笄,衛及冠,她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成爲衛得未婚妻。
良辰吉,她就可以成爲衛的妻子。
衛啊……
,大的圭就是古代帝王諸侯舉行禮儀時所用的玉器,華美貴氣。
爾雅中有云,圭六尺二寸謂之。
衛就是這京都城中最閃耀的一顆明珠。
衛家明珠,衛家玉樹,哪怕衛體孱弱,也絲毫不能影響衛的清名。
就在她以爲自己多年夙願終將達成的時候,衛給了她重重一擊。
衛不願娶她,親口拒絕了二人的婚事。
當竹林清談,她不顧顏面開口,想來已經讓衛覺得心生厭煩了吧。
樂家姑娘無聲的苦笑着。
“樂伯父的美名傳天下,樂家自是顯赫。”
“至於你,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更是熟稔於清談,雖是女兒卻勝於尋常男子,當然配得上一句優秀。”
雖然她娶補得樂家姑娘,但笙歌也不會樂意得去污衊什麼。
嗯,本小仙女不猥瑣。
“至於青梅竹馬,我就不敢溝通了。”
“在下自問之前相處遵循聖人之道,不曾有半分逾距,除卻必要,在下從不曾私下邀請你,何來青梅竹馬呢。”
何爲青梅竹馬。
郎騎竹馬來,繞弄青梅。同居長幹裏,兩小無嫌猜。
他們不曾兩小無猜,不曾朝夕相處。
如果僅僅因爲父輩的交就得稱一句青梅竹馬,那麼是不是有些太隨便了。
樂家姑娘臉色煞白,顯然是沒有想到衛會如此一針見血斬釘截鐵的表明態度。
“至於爲何拒了婚事,只是覺得你我不合適……”
說到不合適三個字,笙歌頓了頓,不合適不是渣男分手時的專用詞彙嗎?
可是,笙歌有時候真的覺得不合適不僅僅是託詞。
很多時候,戀人之間是真真存在着不合適的。
“婚姻大事,雖說講究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可是誰又不渴望着兩相悅呢。”
“結親借的是兩家之好,可怨懟相處,終成怨偶該如何是好。”
“在下並非你良人,強扭的瓜不甜。”
拒絕美人這種事一回生兩回熟,反正又不是第一次做了。
難纏高傲的高陽公主都被她拒絕過了。
“衛,我懂你的意思了。”
樂家姑娘頗爲幽怨的看了笙歌一眼。
樂家姑娘終究不是高陽公主,說不出什麼不管瓜到底甜不甜,扭下來再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