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快穿之直播進行時 > 第三百三十五章想活長久的衛玠(三十六)
    少主沒有召他回去,而衛公子也像是忘記他本來是少主的屬下一般,不曾提起這件事。

    就這樣,他就呆在了衛公子邊。

    隨同他來的手下人,已經徹徹底底與衛公子的將士融爲了一體。

    呃……

    他這算不算是一僕侍二主呢。

    “對,使臣請。”

    ……

    ……

    走路太浪會閃腰:這麼多年沒見,本大小姐都差點兒忘了這對萌攻.受了。

    浪九九:不是說好兄弟深的嗎?如今相遇會不會幹柴遇烈火,然後一發不可收拾。

    餘生菇涼:不是潑樓上的冷水,王九郎本就是心思隱忍之輩,而主播更是心冷自私,所以你想象的應該不會出現了。

    豺狼配女貓:總覺得王九郎向來大手筆,之前是糧草金銀珠寶兵戈,如今數年不見,直接捧來了一個諸侯之位。同男子,汝獨秀。

    餘生菇涼:不過,聖上所封的明珠侯是認真的嗎?這不都是郡主向來纔有的封號嗎?

    燈火闌珊處:造化鍾神秀,可爲什麼王九郎還是單呢。

    我有辣條跟走:主播你真的不曾有一絲一毫的波動嗎?

    北城南笙:只有我一個人好奇王九郎究竟能爲主播做到什麼地步嗎?

    明珠……

    王九郎是絕對不會告訴衛明珠的封號是他親自所擬。

    衛家明珠,亦是他獨一無二的明珠。

    笙歌默默的看着直播間玻璃碴子們你一句我一句的調侃。

    波動……

    三年多的時間,足夠讓所有的波動歸於寂靜無聲。

    確實,她是骨子裏是個冷漠自私的人,這一點反駁不了。

    王九郎放慢腳步,然後一點一點變得與笙歌並排行走。

    一官服,不苟言笑的王九郎與笙歌記憶中那個溫和淡雅的人相差甚遠。

    在她面前,王九郎一直都是笑如風。

    笙歌有些不知道該喚王九郎表哥,還是使臣。

    笙歌把王九郎送到院子門口,便匆匆離去了。

    王九郎風塵僕僕,哪怕是要赴宴,也得先沐浴換衣。

    “衛,你可還歡喜。”

    王九郎看着笙歌頗有些落荒而逃的背影,輕聲呢喃。

    他這一來,究竟是對是錯。

    ……

    笙歌被封諸侯,城池是她名正言順的屬地,這是一件大喜事。

    小城之中處處張燈結綵,鬧非凡。

    接風洗塵宴設在了城主府中,王九郎赴宴時換下了一的官服,換上了笙歌記憶中的錦袍。

    有些人,天生就是芝蘭玉樹的。

    觥籌交錯,絲竹聲亂,處處皆是平安喜樂。

    王九郎看着被衆人推崇尊敬的衛,眉眼含笑。

    當年那個弱的小病秧子竟真的走到了這一步。

    哪怕沒有他的周旋,衛在小城中的地位也無法撼動。

    一口烈酒下肚,王九郎竟覺得灼燒感強烈。

    三年多沒見了啊……

    他的書房中皆是衛的畫像,或故作清冷,或綿軟可,甚至是狡猾厚臉皮。

    他竟有些分不清楚,對衛究竟是心動多一些,還是而不得執念多一些。

    王九郎一杯接着一杯灌着酒,漸漸的,眼前的場景就有些恍惚。

    “衛……”

    王九郎舉着酒壺,手拿酒杯,努力控制着踉蹌的腳步,一臉傻笑的朝着笙歌走了過去。

    朝思暮想的一張臉啊。

    “衛,你爲何越發消瘦了?”

    酒過三巡,參宴的賓客大多微醺,並沒有察覺到王九郎的失態。

    衛家與王家是姻親,親切些也理所應當。

    反倒是王初眨了眨眼,心下多了些明瞭。

    他家少主爲什麼這麼慫了。

    酒壯慫人膽……

    少主難得有這個機會,他可不能讓別人破壞了。

    “公子,少主也許有話想對您說,不如您陪少主出去吹吹風醒醒酒。”

    “酒過三巡,您離場也不算失禮。”

    王初覺得像他這樣盡職盡責的屬下一定是絕無僅有了。

    笙歌下意識的就想拒絕,可王九郎執拗的握住了笙歌的手腕,孩子氣的看着笙歌。

    至於王九郎手中的酒杯早就跌落在地上。

    酒杯再好能有衛的手臂舒服嗎。

    罷了,若是琅琊王九郎在衆人面前失態,怕是會有損琅琊王氏的尊嚴。

    王九郎那麼面子的一個人,她還是多順從些吧。

    跟喝醉酒的人是沒有道理可講的。

    略微囑託了幾句,便任由王九郎攥着她的手腕離開了這裏。

    與觥籌交錯杯盤狼藉的宴會不同,王九郎拉着她一路到了城主府最僻靜的地方。

    坐在臺階上,王九郎依然握着笙歌的胳膊。

    “衛,你更瘦了……”

    “衛,你怎麼會這麼冰……”

    王九郎就像是個發現了新奇玩具的孩子,一雙眼睛亮晶晶的盛滿了整個星空。

    “衛……”

    王九郎嘮嘮叨叨的說着,似是要把這三年多耽擱下的話一夜說完。

    “衛,我有些懷念最開始的樣子。”

    哪怕是醉酒,王九郎都努力剋制着自己,沒有任何的逾距。

    最過分的應該就是依舊攥着笙歌的手腕了吧。

    “衛,你爲什麼就不能多寫一封信給我。”

    只要再多一封,他定然不管不顧厚臉皮守着衛。

    只可惜,當年他沒有回信,衛也再沒有寫信給他。

    笙歌安靜的聽着王九郎的絮絮叨叨,也任由王九郎攥着她的手腕。

    醉酒的王九郎不再矜貴威嚴,而是像個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樣,渴望得到他人的關注。

    “衛,你究竟是什麼人呢。”

    王九郎伸手想要輕撫笙歌的面頰,卻被笙歌輕輕的避開。

    “呵……”

    小聲的自嘲聲。

    王九郎把頭靠在笙歌的肩膀上,沉默不語。

    笙歌只覺得肩膀上有些潮溼,然後又慢慢幹了。

    夜漸漸深了……

    笙歌也沒有動作,就任由讓王九郎靠在她的肩膀上睡了過去。

    天矇矇亮了,笙歌抱起王九郎朝着小院走去。

    公主抱……

    王九郎曾經公主抱過她兩次,她應當也只有這一次機會了。

    笙歌把王九郎放在上,沉默片刻,便要轉離開。

    “喵……”

    小聲的貓叫似是觸角,勾起了多年前的回憶。

    那個爲了讓她心甘願喫素菜學貓叫的王九郎。

    王九郎依舊閉着眼睛,在用最後的方式追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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