妲己娘娘今大鬧封后大典是爲了什麼?
比干向來喜歡打破砂鍋問到底,追本溯源。
以前的妲己娘娘雖仗着王上的寵也蠻橫,殘忍,但絕對沒有大膽到今這種程度。
惹了他,惹了聖上,甚至衆目睽睽之下傷了王后,砸了鳳印,對妲己娘娘有什麼好處呢。
妲己是在挑釁,也是在宣告,可是想要告訴衆人她特殊的位置也不必如此放肆吧?
他總覺得妲己在謀算着什麼。
就好似他搞不懂王上突然有了立後的心思,並且力排衆議一心求娶馮氏女一樣。
暴君妖妃好像哪裏不一樣了。
比干的眉頭緊皺着,就好似是遇到了曠世大難題,就連一旁微子的擠眉弄眼都沒有注意到。
私下了,比干,微子,萁子的關係甚是熟稔。
若說比干只是稍稍有些不甘心,那麼微子則是覺得自己明珠蒙塵生不逢時。?
他與帝辛一母同胞,可僅僅以爲他出生時母親還沒有位高權重,便被剝奪了繼承權。
所以,他的不忿是最大的。
王室之中,皇宮之內,想要奢望真正的兄弟之是多麼天真無邪。
帝辛昏聵,沉湎於女色,微子心是複雜的。
一方面,他期望着起義軍能夠推翻帝辛,弟死兄繼。
可另一方面他又害怕帝辛作的太過,偌大的商朝就真的猶如大廈將傾挽救不回來了。
他不想到時候連權臣都做不了。
“王叔,王上喚您呢。”
微子沒有辦法,只好揪了揪比干的衣袖。
難不成王叔也老了,竟然都開始走神了。
比干整理了一下衣衫,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被妲己娘娘一手搞砸的封后大典,又得他出面了。
他一個老人家容易嗎?
再說了,明明他跟妲己娘娘是水火不容的局面,爲什麼幫妲己娘娘收拾爛攤子的卻是他呢。
他不是應該落井下石嗎?
做什麼都不應該收拾爛攤子啊。
難受啊。
比干認命的走上去,站在帝辛側,微微後退一步,開始組織已經徹底亂了的封后大典。
唉,馮氏女現在這麼慘,真的適合在這個時候封后嗎?
頭髮散成了雞窩,下巴上又滿是鮮血,哪個王后有馮氏女這麼慘。
就是逃難也比這個強吧。
說實話,馮氏女與妲己娘娘站在一處,真真是黯然失色
無論是容貌,還是氣勢。
妲己娘娘的氣場真真讓人望而生畏,若妲己娘娘沒有壞事做盡,手上沾了那麼多條人命,指不定他會贊成妲己爲後呢。
而馮氏女方纔那句以作則統帥後宮勉勉強強有了些母儀天下的風範,可隨即就被妲己娘娘簡單粗暴的一個掐脖子打散了那股子氣勢。
究竟是誰給了妲己娘娘底氣呢?
王上嗎?
不……
比干下意識的推翻了這個猜測。
就連王上怕是都不敢再告天地祭祖宗的封后大典上做的這麼過分。
一場聲勢浩大本以爲會被傳爲佳話,津津樂道的封后大典就在衆人的心不在焉和狼狽中戲劇的結束了。
嗯,新後能夠在妲己娘娘的搓磨下活過二九年華就不錯了。
看妲己娘娘囂張的樣子,壓根兒就沒有把新後看在眼中。
鳳印都砸了,臉面也被徹底的踩在了地上,新後還算什麼母儀天下的王后。
當然,最捉摸不透的是王上的心思。
按理說,王上如此費盡心思大張旗鼓的安排立後事宜應該是心有馮後的,可爲什麼馮氏新後被揍了,差點兒被掐死,大婚立後一事也被鬧得一團糟,也不見王上生氣呢?
他們覺得自己的智商好像不太夠用了。
唉,一定是王上對他們壓迫的太緊了,然後越來越傻了。
在一衆朝臣中,表最奇怪的竟是馮氏女的父親。
女兒在大婚之被欺辱至此,他的表竟是放鬆。
……
被送入後宮的馮氏女看着鏡子中狼狽的自己冷漠的笑了笑。
傳說中的妲己娘娘果然名不虛傳,只可惜腦子不太好使。
今妲己的確是打出風頭,讓她這個新後顏面掃地,成爲了一場笑話。
可如此放肆的妲己,下場會好到哪裏呢?
不過就是一點兒小傷,她絲毫不放在心上。
能笑到最後的纔是真正的贏家,她只需要做好一位賢明王后該做的事就好。
到時候,朝臣百姓自然會爲她出頭。
忍辱負重卻依舊母儀天下賢明仁德的王后與紅顏禍水禍國妖姬,百姓會擁護哪個,不言而明。
只是,馮氏女並沒有想到,笙歌就是個不按路出牌的人。
她的本職任務就是造作啊。
造作的翻天覆地,打亂了整盤棋纔是最好的。
母儀天下那麼累,她還真懶得去做。
“王后娘娘,奴婢喚醫師前來爲您診治一番吧。”
“據說王上那裏有不留疤的藥,若是王上有心,定然會賞賜娘娘的。”
侍候左右的宮婢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馮氏女揮了揮手,示意不必。
診治什麼,多在下巴上留一段時間,豈不是說明妲己更是狠辣?
“下去吧。”
“本宮想歇歇。”
馮氏女揮退了所有的宮人,中指輕輕沾了絲鮮血放在口中回味了片刻。
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
今是她封后之,王上若是不蠢,那麼必然會來她宮中留宿。
她可以楚楚可憐,但卻不能狼狽不堪。
這樣的慘樣怎麼能夠得王上寵呢?
……
……
壽仙宮。
大鬧立後現場的笙歌回來之後便換下了上那件繁複厚重的衣衫,卸下了壓得人快要喘不氣過氣來的頭飾,換了輕便的裝扮。
第一件是就是着人去查新後的事。
女人的直覺,向來準的很。
“母妃,您真的太強了……”跟在笙歌后的宮人已經在武庚的追問下,把她出賣的徹底。
武庚很是好奇,這個世界上還有母妃不敢做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