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快穿之直播進行時 > 第四百八十三章想清醒的秀才妻(二十六)
    神不知鬼不覺,笙歌就悄悄從王三姑娘邊溜了。

    反正這山林之中,樹木鬱鬱蔥蔥,隨便都是藏人的好地方。

    ……

    王三姑娘越走越害怕,實在是剋制不住想要握住笙歌的手,汲取些力量。

    在這種森森的詭異環境中,兩個人總要比一個人底氣足些。

    可王三姑娘的手空了……

    王三姑娘扭頭一看才發現自己一直嫌棄的娘不見了。

    不見了……

    這意味着她得一個人在這荒山野嶺中自力更生。

    “娘……”

    “娘。”

    王三姑娘聲音淒厲的喊道。

    倒不是說她對笙歌有多深的母女分,實在是兩個人在一起,遇到野獸,也能先把笙歌推出去。

    笙歌坐在一棵大樹上悠閒的看着王三姑娘的狼狽。

    哼,小樣兒。

    折騰不死王三姑娘算她輸。

    她跟野狼之間糾葛頗深,她怕她呆在王三姑娘邊,野狼秒變哈士奇,跳出來搖頭晃腦賣萌。

    到時候,王三姑娘怕是會懷疑這個世界的真實。

    漆黑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雙雙綠色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王三姑娘,前蹄在不斷刨着,似是蓄勢待發,只待一聲令下便直接衝出來。

    王三姑娘後知後覺的才發現,然後撒腿就跑。

    可兩條腿怎麼可能跑的過四條腿呢,不一會兒就聽到了王三姑娘的慘叫聲。

    笙歌時時刻刻都注意着,野狼可以傷王三姑娘,但是絕對不能讓王三姑娘喪命。

    待王三姑娘奄奄一息昏過去的時候,笙歌從樹上一躍而下。

    看到笙歌,野狼也不嚎叫了,也不撕咬王三姑娘了,直接扔下王三姑娘頭也不回的四散逃竄。

    笙歌摸摸鼻子,她有那麼可怕嗎?

    本來她還想好好跟野狼切磋切磋,畢竟這個世界她難逢敵手,單方面吊打王家父子。

    唉,她還沒來得及敘舊呢。

    笙歌頗有些遺憾的嘆了嘆氣。

    野狼,咱們好好聊聊不好嗎?

    ……

    ……

    走路太浪會閃腰:其實主播與野狼是最有緣的……

    浪九九:主播,你這麼作jiàn王三姑娘,也不知道原知道後會不會氣的掐死你。

    泠泠七絃上:有沒有覺得,看主播的直播越久,我們越簡單粗暴。

    主播:乖,能動手就別bb不好嗎?

    主播:至於作jiàn?這分明是王三姑娘自取其辱好嗎?

    笙歌扛起王三姑娘一步一步朝着山外走去,作爲一個致力於征戰星辰大海的人,怎麼可能不識路呢。

    失策,她應該提前僱好馬車,在山林外等着。

    如今還得她扛着步行把王三姑娘帶回王家,她可是個老人家啊。

    笙歌一邊吐槽,一邊跟直播間的玻璃碴子們互懟,二十多里路倒也不顯得多麼難熬。

    畢竟笙歌的體質在最初經過蟠桃的改造後,便力大無窮,異於常人。

    哪怕她的寄體只是一個體早就垮了的老婆婆。

    天大亮,笙歌也帶着王三姑娘回到了王家。

    王玉輝,王小兒子,現在又多了個王三姑娘……

    王家一共六口人,傷號佔了一半。

    看來王家的風水的確是不太好。

    “娘,小妹這是怎麼了?”

    王大姑娘接連數照料兩個傷號,面色蠟黃,更加憔悴。

    好吧,笙歌覺得王大姑娘都能跟她稱姐妹了。

    “她想尋死。”

    “她說她不想像你一樣苟且偷生,像一灘污泥一般。”

    笙歌絲毫沒有心理負擔的挑撥離間。

    也許,人生來就是欺軟怕硬的。

    原主和王大姑娘是王家最沉默也是最老實的人,所以在王玉輝的帶頭下,其餘王家人不遺餘力的欺負兩人。

    明明心裏鄙夷,唾棄,可一個個卻還是得靠原主活着。

    這樣的人,令人不齒。

    王大姑娘正在爲王三姑娘清理血污的手頓了頓,眼神怔仲。

    她知道,十里八村看不起她的比比皆是,爹和小弟對她的嫌棄更是不加掩飾。

    只是沒想到小妹竟然也是這樣的想法。

    她以爲,小妹喪夫,也許便能理解她的處境,不至於處處被人嘲諷鄙夷。

    可是……

    王大姑娘嘆了口氣,沉默的繼續清理着血污。

    笙歌看了一眼王大姑娘,很是懷疑似王大姑娘這般泥人的子究竟是怎麼培養出來的。

    逆來順受,別人給予的照單全收。

    辱罵,嘲諷,甚至是毆打。

    王大姑娘難道就不會氣,就不會痛嗎?

    不,王大姑娘是會痛的,可是卻不敢氣,王玉輝那些扭曲的教育早就爲王大姑娘打上了深深的烙印。

    這怪不得王大姑娘。

    笙歌憐憫的摸了摸王大姑娘的腦袋,然後轉離開家中去請大夫。

    王大姑娘眷戀手心觸摸頭頂的溫暖,這讓她知道她還沒有被所有人拋棄,她還有娘。

    ……

    ……

    待王三姑娘幽幽轉醒後,就發現自己躺在了一張又冷又硬的上,房間裏有一股濃重的草藥味兒。

    王三姑娘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她還活着。

    哪怕她做好了絕食自殺的準備,可在發現自己還活着的這一刻,她依然有種劫後餘生的慶幸。

    也許,對於死亡,她並沒有那麼堅定。

    在被野狼咬住腿骨時,她心心念念都期望着有一人可以從天而降救她於危難。

    在最痛,最危險的時候,她最後想到的是誰能救救她。

    她到底該如何是好?

    王三姑娘有一瞬間的迷茫,明明很清晰的前路卻在這一刻有些看不清楚了。

    房間裏的陳設,她很熟悉。

    這是她未出閣前,與大姐二姐共同擠在一起的屋子。

    一年多了,房間並未添入什麼新的傢俱,看起來更加破爛窘困。

    誰把她帶回來了呢。

    娘嗎?

    王三姑娘想到笙歌,本來還有幾分悽楚的面目瞬間變得猙獰,充滿怨氣。

    在王三姑娘看來,她如今遭的罪,都是因爲娘。

    如果不是娘不由分說的把她從夫家拽出來,如果不是娘吝嗇不肯坐馬車,如果不是娘不識路還要自以爲是,她怎麼會被野狼圍攻撕咬。

    娘就是烏鴉嘴。

    她更希望娘是死在了那片密林中。

    “小妹,你醒了啊。”

    王大姑娘端着一盆溫水,木盆邊搭着一塊兒毛巾。

    王三姑娘昏迷的子裏,一直是王大姑娘在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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