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快穿之直播進行時 > 第八百一十三章想護子的馬伕人(三十一)
    (三十一)

    三觀還算正,有學識,還有志向,最重要的是文才還記掛着,她自然得仔細瞧着。

    “無異議。”

    說起來,國師大人已經算是手下留情了。

    國師手握生殺予奪大權,若是動怒想處罰,又何止如此。

    不同於梁母的心不甘情不願,梁山伯是心悅誠服。

    甚至,在某種程度上,梁山伯是感謝笙歌的,他有心自立,卻左右不了母親的做法。

    如今,更像是一個契機。

    “草民叩謝國師大人恩典。”

    梁山伯鄭重其事的給笙歌行了大禮。

    梁母:兒子怕不是讀書把腦子讀壞了……

    而笙歌看向梁山伯的眼神卻是越發的和藹,是個腦子清醒,除了有點兒愚孝,其他方面倒也算得上人中龍鳳。

    “後院的那些女子,梁府既然救濟供養,那便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就以梁府義女的身份,相看人家,籌備嫁妝吧。”

    “本座會着官府的人仔細瞧着那些女子的。”

    “當然,若是想走自立門戶的,也可。”

    “切記,只是梁夫人的義女,而不是梁公子的義妹。”

    簡而言之,梁母最好不要做出什麼喪心病狂的事情。

    至於那些女子,她也着實不敢恭維人品。

    所以,惡人留給惡人磨,梁山伯孑然一身,問鼎仕途便好。

    一番如和風細雨般面對面的敲打,在會稽城橫行霸道的梁母,一張臉哭成了茄子色,日後的生活,可見一斑。

    坐在主位,正在欣賞自己成果的笙歌,臉色一變,眉頭蹙在了一起。

    在場的所有人,都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

    她留在王九郎墓穴中的符印竟然動了一瞬,這是不是說王九郎快要甦醒了。

    只是,符印的顫動,只是一瞬間。

    隨即,便恢復了沉寂。

    看來,她得儘快了結了會稽城的事情,趕過去看看了,也不知被她苦心改造過軀殼體質的九郎,會何等驚才絕豔。

    說實話,她挺期待的。

    ……

    ……

    笙歌並沒有在梁府做多耽擱,便帶着她浩浩蕩蕩的儀仗隊回了玉府。

    全程目睹的玉無瑕,一臉的解氣。

    而那些被梁母欺壓過的普通百姓,在聽說之後,也是歡天喜地,高呼國師聖明。

    不用於外界的欣喜喧鬧,響徹梁府的卻是梁母哭天喊地的哀嚎以及對梁山伯的指責。

    偌大的梁府,上至主母,下至僕從,皆知,梁府的繁華自此刻起,已如過往煙雲,不堪回首。

    在一片低迷消沉之中,唯有梁山伯的脊背依舊挺的筆直,臉上盡是坦然和平靜,細細看,還有幾分解脫。

    “夠了。”

    梁山伯第一次像一個真正的頂樑柱一般,展現了自己的威嚴。

    “梁家現狀,諸位都已知曉。”

    “侍女僕從,去留隨意,賣身契亦會歸還,這些年有勞各位了。”

    “以及母親收留的各位義女,國師大人也給你們指了明路,想走,便得了自由身走,梁府絕不干涉。”

    “若是留下,也可。”

    “梁家不會棄之不顧。”

    “只是,錦衣玉食,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怕是沒了。”

    該說的,梁山伯都已說完。

    如何選擇,全在個人。

    說句實在話,母親收留的那些女子,大多數都是抱着攀附權貴的心思,如今梁家敗落,只可能是人走茶涼。

    不過,這樣也好,省的玉儇以後憂慮。

    梁家的家僕三三兩兩聚堆討論,而後便陸陸續續有人扛着行李離府。

    那些名義上的義女,所剩也是寥寥無幾。

    不走,難不成留下來喝西北風,然後當僕人伺候那些臭要飯的啊。

    再說了,明眼人都知道梁家不得國師大人喜歡,那還有什麼留着的必要。

    等着被砍頭嗎?

    梁母老淚縱橫,一夕之間彷彿老了十歲,癱坐在地上,再也顧及不到形象。

    她做錯了嗎?

    只是這種情況下,對錯早已不重要。

    如今的梁家,山伯站起來了,而她也無力迴天。

    她算作惡嗎?可富貴人家的做派不都是這樣的嗎?這世道本就如此。

    若國師當真有本事,倒是逆了這該死的世道,還天下人朗朗晴天啊。

    這廂,梁母憤憤不平,那廂,笙歌已經改頭換面輕車簡從的見到了祝玉儇。

    在看到祝玉儇的剎那,笙歌難掩震驚。

    這位祝家女郎確定不是祝老頭兒遺留在外的親生女兒,這容貌有七八成像英臺。

    這就是傳說中的天道修正之力嗎?

    笙歌並沒有上前,而是隱去身形,跟在祝玉儇身後,默默觀察她的言行舉止,待人接物。

    活脫脫從劇情裏摳出來的“祝英臺”。

    有小女兒家的嬌俏活潑,有世家小姐的知書達理,亦有屬於她自己先鮮明的敢愛敢恨膽大肆意。

    這樣的性子,在梁母手中過活,也不會受搓磨,能幫梁山伯安穩家宅,待日後梁山伯封侯拜相,也不失爲一個賢內助。

    這性子,嫉惡如仇,棱角依舊在,便不會被梁母壓着。

    最重要的是,她與梁山伯兩情相悅。

    至於太守千金……

    不是說她不想成全,而是依梁山伯的性子,無人能夠強硬的摁着他的頭,讓他娶妻。

    結親,不是造孽。

    梁祝,梁祝,哪怕不再是梁山伯與祝英臺,亦可以成就別樣的梁祝。

    ……

    ……

    過了幾日,在梁山伯與祝玉儇相攜外出時,笙歌派人帶着太守千金,觀察梁山伯與祝玉儇的相處。

    不管是相視一笑的默契,還是對方喜好的瞭如指掌,以及梁山伯看向祝玉儇的眼神。

    旁人眼中的梁山伯謙遜疏離,不苟言笑,如水般清澈卻也不近人情。

    但在祝玉儇面前的梁山伯就好似褪去了一身的冷淡,在迎合小太陽似的祝玉儇。

    還是那句話,不是不會暖,是暖的不是你。

    “是我不如祝玉儇嗎?”

    “國師大人讓您帶我親眼目睹這一幕幕,是想讓我死心嗎?”

    “爲何國師大人偏袒的不是我,選擇的不是我。”

    “玉姨。”

    太守千金始終不懂,爲何她跟在梁山伯身後數年,都不曾得到半分側目,都不及祝玉儇的驚鴻天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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