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快穿之直播進行時 >第九百四十三章想藏嬌的陳阿嬌(二十四)
    (二十四)

    “劉明,近來我去向皇祖母請安,皇祖母屢次談及你,不如你隨我回宮看望皇祖母吧。”

    沉默半晌,劉徹調整好表情,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樣。

    他實在做不到任由劉明繼續留在長公主府。

    劉明翻了個白眼,漫不經心道“你確定?”

    “皇祖母昨日纔剛派人給我送來了一堆東西,讓我老實在姑母府上待着,別回去礙她眼。”

    “難不成你我口中所說的皇祖母並非一人?”

    劉徹:(??︿??)

    一遇上劉明,他就覺得自己是個爹不疼祖母不愛的小可憐。

    同是孫兒,祖母的區別對待是不是太明顯了。

    憋着一肚子火的劉徹,悻悻離開。

    望着劉徹的背影,笙歌斂眉沉思,也不知這一世的劉徹能夠成長到何種地步。

    至於竇太后讓劉明久居長公主府,除了劉明作妖,更多的是出於一種政治的考量。

    竇太后也擔心,館陶公主會爲了讓劉徹坐穩繼承者的位置,與景帝還有王氏幹掉梁王劉武。

    劉明待在長公主府,好歹還能刷個臉熟。

    “你沒事兒總招惹他幹嘛?”笙歌戳了戳劉明的額頭,半是好笑半是氣的開口。

    劉明上躥下跳挑釁的模樣,像極了她曾經看的男頻玄幻文裏上趕着找死讓男主讓野怪殺了的各路反派。

    咳咳,這樣形容是不是不太好。

    劉明掐着腰,翹起下巴“小爺我看他不爽。”

    看他不爽……

    這樣一個理由成功讓笙歌沉默了。

    言簡意賅,簡單粗暴,卻又真情實感無懈可擊,讓人無言以對。

    “那也不能這麼明目張膽囂張跋扈。”

    “畢竟是太子爺。”

    竇太后和景帝還在位,有些明面上虛假的客氣還是很有必要維持的。

    “我懂,我懂。”劉明煞有其事的點點頭,一本正經的緊接着說道“君子之交淡如水嘛。”

    “我是君子,針對劉徹可以暗潮洶涌,表面一定得平淡無波。”

    對於劉明已經歪到陰溝裏的解釋,笙歌早已經見怪不怪了。

    畢竟這是在長樂宮給她解釋過不學禮無以立,有教無類的文化人。

    “對,孺子可教也。”

    笙歌肯定道。

    桑弘羊只覺得天旋地轉,這是一對什麼樣的姐弟,如果孔子知曉,恐怕會帶着七十二弟子三千門生跳出來好好教教這兩位什麼是《論語》。

    時間倏忽而逝,許是平定七國之亂的震懾猶在,中央與各藩國度過了一段蜜月期。

    藩國以朝廷爲尊,相安無事。

    近些年來,梁王劉武也越發收斂,名聲沉寂,當日守睢陽滅叛亂後,景帝的那句戲言也鮮少有人提起。

    劉徹的太子之位,穩如泰山。

    一切似乎都格外平靜。

    直到……

    “嬌嬌,陛下的身體每況愈下,就算勉強撐過年末,來年也不會有太多時日了。”

    “朝堂上隱隱出現了讓梁王劉武繼位的呼聲,會不會動搖劉徹的太子之位?”

    長公主看着端坐在雕花椅上,神色平靜翻看賬本,時不時還標記一下的笙歌,擔憂地問道。

    就算這些年梁王不顯山不露水,也不能否認梁王的確有衝擊皇位的實力和資本。

    這件事情若是聽之任之,鬧的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竇太后會站在哪一側還真不一定。

    今時不同往日,劉啓命不久矣,竇太后也不需要在兩個兒子中間做取捨。

    孫子輩再親近,都不及竇太后與梁王母子情深。

    笙歌合上賬本,眉眼含笑,顯然是極爲滿意桑弘羊這些年存下的資產。

    不愧是搞錢的專業人士,當年她做慈安皇太后的時候,若是有桑弘羊幫忙,也不至於禿頭。

    “母親,王皇后是不是跟您說了什麼?”

    呼聲?

    確定這呼聲不是上趕着把梁王送上死路嗎?

    景帝一生都在忌憚梁王,命不久矣的情況下最容易智商下降,直接弄死梁王。

    館陶公主嘆了口氣,猶猶豫豫道“她說,梁王不除,皇位堪憂。”

    “母親動搖了?”

    笙歌皺眉,並不意外。

    館陶公主早已視皇后之位爲囊中物,絕不會允許任何人橫插一腳。

    館陶公主沉默不語,身側的手不安的攪動着。

    她的確是動搖了,所以她不敢直視自己的女兒,甚至都不知該以何種面目面對劉明。

    這幾年來,劉明待她如親生母親,孝順有加,對嬌嬌也是言聽計從。

    “母親,你又如何確定讓梁王繼位的風聲不是劉徹授意,讓你坐不住,他坐收漁翁之利,順帶還握住了您的把柄。”

    “這樣一來,一石二鳥。”

    笙歌目光冷凝,幽幽道。

    長公主府的大多數勢力都掌握在她手中,除了那支先帝爺留給館陶公主的暗衛。

    館陶公主是長女,出現在竇太后與先帝爺最濃情蜜月情深如許的時候,最是受寵,意義也格外特殊。篳趣閣

    所以,臨終前的文帝,在沒有驚動任何人的境況下將一支精銳暗衛留給了館陶公主。

    若是館陶公主被煽動,景帝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那麼殺死梁王並非難事。

    “劉徹是何等心思深沉之輩,母親還不清楚嗎?”

    “梁王一死,您的把柄被劉徹握在手中,提心掉站戰戰兢兢唯恐皇祖母知曉的日子,您想過嗎?”

    “難不成那個時候,您弒母?”

    “殺弟,弒母,母親能夠承受這樣的罪名嗎?”

    “只要您動手,長公主府就成爲了案板上的魚肉,被利用完後,就可以被隨意丟棄,劉徹還不需要承擔任何惡名。”

    “母親,凡事三思,莫要讓大家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笙歌聲音冷冽語氣淡漠,似窗外大雪覆蓋下的臘梅,讓人忍不住心悸。

    館陶公主臉色蒼白,豆大的汗珠佈滿額頭,嘴脣止不住顫抖,眼神慌張的看着笙歌,似是想解釋什麼。

    她真的沒想這麼多……

    “母親,女兒親手培養了小明,那小明就是女兒親自選定的家人。”

    “他一心想着掌千軍萬馬爲女兒衝鋒陷陣建立不世功勳,助女兒一臂之力,女兒也不想讓他心傷。”

    “他喚我阿姐已經九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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