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快穿之直播進行時 >第九百五十五章想藏嬌的陳阿嬌(三十六)
    (三十六)

    衛子夫壯着膽子,輕聲細語“爲何?”

    爲何要接她入宮,還如此禮遇。

    “我志不在此,你放寬心。”

    “看你順眼的份兒上,多囑咐你一句,愛人前,先愛己。”

    笙歌疲憊的揉揉鬢角,耐着性子解答道。

    自朝堂上嫌棄皇后臨朝的風聲,在太皇太后的默許下,越來越的奏表轉移到她手中。

    要問累不累,自是累的。

    但爲了成功的金屋藏劉徹,累點兒是值得的。

    衛子夫看着堆滿案桌的竹簡綿帛,心中瞭然。

    看來,外界關於二聖臨朝的傳聞並非空穴來風。

    這一刻她也明白,陳氏阿嬌的眼界,從不在這四四方方的後宮。

    志不在此四個字非虛言。

    “皇后娘娘,妾曾學過推拿按摩之術,不如……”

    衛子夫小心翼翼地試探道。

    她身份卑微,無依無靠,本以爲承寵會被陛下憐惜,但陛下棄她如敝履。

    如今,深宮幽幽,她能依靠的只有皇后娘娘。

    只要皇后娘娘願意留她在宮中,陛下絕不會悖逆皇后的意思。

    笙歌搖搖頭拒絕了“自現在起你便是陛下後宮的三品良人,能讓你伺候得只有陛下。”

    “你認清身份,安分守己,本宮逢年過節絕不會少了賞賜進位,惠及家人也未嘗不可。”

    “聽說你兄長亦在平陽公主府,若有本事,本宮亦可以重用。”

    “下去吧。”

    衛子夫和劉徹之間,最終能發展成什麼樣子,全看他們二人的選擇了。

    “諾。”

    衛子夫謙卑恭遜,規規矩矩的任由宮人將其領入新的宮殿。

    此殿,距離劉徹的寢宮甚近。

    有心的話,日日都能見。

    ……

    送走了衛子夫,小石猴從笙歌寬大的袖子中鑽了出來,毛茸茸的小腦袋軟萌的蹭着笙歌的手心。

    沒錯,她的小石猴如今看起來已經是一隻活生生的猴子了。

    懵懂,卻又活力滿滿。

    天地靈氣似是不要錢一般一刻不停的往小猴子身體裏鑽,待魂魄迴歸,恢復之期不遠矣。

    於笙歌而言,這可能是最好的消息了。

    自秦王政的位面,大聖爲救她剖心受重創,到現在,已經是第六個位面了。

    俗話說得好,六六大順,一切都會好的。

    笙歌笑眯眯的揉着小猴子的腦袋,靈氣充盈,神清氣爽。

    ……

    初登大寶的劉徹最終還是沒能左右朝臣的提議,二聖臨朝,已成爲不可更改的事實。

    除非……

    除非她暴斃,或者是重病下不了牀。

    只可惜,她的這具身體刀槍不入百毒不侵,魑魅魍魎的詭譎手段都無法傷她半分。

    無計可施的劉徹只能心不甘情不願的鬆口下旨,那一道珠鏈是他最後的倔強。

    劉徹本以打定主意,加快斂權,分化笙歌的勢力,只可惜一切都事與願違。

    二聖臨朝,使得笙歌有了光明正大的機會向朝臣展示她的才能。

    不論是遣使者入西域時提供的詳細精確的地圖亦或者是幾乎萬無一失的路線,都讓百官瞠目結舌。

    河西走廊,這個必爭之地以一種極爲詭異的速度納入大漢版圖。

    自此,大漢再不懼匈奴,完完全全與匈奴有了一較高下的資格。

    這一點,劉徹心知自己做不到。

    就算他在對戰匈奴受挫後可以轉變思路謀求河西走廊,但也絕不可能做的如此盡善盡美乾脆利落。

    也許,他得用五年。

    不,十年。

    保守估計,若他親自部署這件事情,挑選派遣使者入西域,聯合月氏,對抗匈奴,將河西走廊這個咽喉要地納爲己有,最少得十年。

    大漠黃沙漫漫,戈壁堅硬,危機重重,匈奴騎兵神出鬼沒,他甚至都不敢確定使者能否安全找到月氏的新落腳地。

    可就是這樣一件在他眼中難以登天的事情,不可思議的在陳阿嬌手中迎刃而解。

    河西走廊納入大漢版圖,極大的鼓舞了百姓將士的士氣,陳氏阿嬌巾幗不讓鬚眉的美名傳遍了大漢的每一個角落。

    此消彼長,大漢臣民知皇后,不知天子。

    朝堂之上無用武之地,劉徹只好醉心酒色,需求短暫的慰籍。

    彷彿只有醉酒後,他才能獲得身爲帝王的快樂。

    明明阿嬌只是個女子,明明牝雞司晨爲人所不齒,可偏偏所有人就好似有意忽略了阿嬌爲女子的事實,心甘情願的效忠。

    必須得承認,陳阿嬌真的足夠優秀,就好似懸掛在天際的驕陽,令萬物黯然失色。

    也直到此刻,劉徹才漸漸認清了這件事情。

    他真的不及阿嬌半分!

    “陳阿嬌,你到底想要什麼?”

    “君臨天下嗎?”

    劉徹猩紅着眼睛,腳步踉蹌,眼神時而清醒時而渾濁,通身瀰漫着濃烈的酒氣。

    那個野心勃勃的少年郎,再一次次打擊下,最終還是被壓彎了脊樑。

    朝臣們的竊竊私語,百姓的忽視,都讓他無力承受,也無法改變。

    笙歌微微皺眉,將髮髻上最後一支金簪拿下,轉身看向醉鬼似的劉徹“本宮從未想過君臨天下篡奪江山。”

    劉徹不依不饒,上前想要趁着醉意拉扯笙歌“那是爲什麼啊?”

    “嬌嬌,你我是夫妻啊。”

    “明明那些年來,能給你的,我全都給了啊。”

    “嬌嬌,我心悅你啊。”

    心悅?

    笙歌嗤笑。

    “能給的都給我了嗎?陛下可能搞錯了一件事情,今日本宮所擁有的一切全賴本宮的籌謀。”

    “至於你?”

    “你給本宮下過毒,安排過刺客,策反過本宮的侍女,甚至還想將本宮的母親蠱惑與本宮爲敵,這就是你給本宮的。”

    “劉徹,你莫要說心悅二字,也許本宮還會佩服你坦誠。”

    爭權奪利就爭權奪利,搞這些虛頭巴腦的說辭幹嘛,難不成心悅這兩個字不會覺得晦氣?

    劉徹手一僵,眼神閃爍不定。

    他所做的那一切,竟沒有一件事情瞞過阿嬌。

    那阿嬌爲何遲遲沒有反擊……

    笙歌一眼便看透了劉徹的疑惑,出言道“你放心,大漢天子的位子,本宮不會碰。”

    “你方纔問本宮想要什麼,本宮現在回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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