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三國追星紀事 >第二一二章 皆是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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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元直去的快,回來的也快,帶着個頭發扎的隨意、抱着小包裹的少年,喬陽早早把陸議旁邊的房子收拾了出來,一應俱全,諸葛亮依舊是個眼睛晶亮的樣子,彷彿一轉眼珠便能想出個主意,喬陽手中握着把扇子,倒轉之後用扇柄輕輕地敲了下他的額頭:“怎麼”

    諸葛亮單手把包裹甩到身後,另一隻手架住了扇子:“我說先生,這麼些年了,您怎麼越來越。。。。。。嘖。”上下打量了兩眼,挑眉笑了,喬陽也笑了:“說來,也沒見過郭家阿兄,怎麼就越來越像呢”

    走了兩步又回頭警告:“學了別的我也便不管了,可這與小姑娘不清不楚的,可是一點都不要學。”徐庶一碗水差點喝嗆,強嚥了下去:“還是先讓孩子好生休息一下吧。”聲音輕快的過分,喬陽雙手背在身後,有一下沒一下的扇着:“隨我來。”

    諸葛亮不忘向徐庶行了禮,緊緊跟在其後,打量着院子,靠邊有棵算是粗壯的桃樹,上面掛着三三兩兩的桃子,稀疏的嚇人:“開的過於燦爛了,最後也能落下這麼幾個,來,便是這裏。”

    少年進去看了眼,又退回了兩步,歪頭朝着一邊看了一眼,摸了摸下巴:“看來,還有同伴”喬陽心裏滿是讚許,聰明人便是聰明人:“有個小兄弟來着,也好做個玩伴,只是你那兄弟性子沉了些,莫要欺負他。”

    “沒準還是他欺負我呢。”這調子都和郭奉孝一模一樣,喬陽死了看架子上擺的書是否都是正確的,吸了口氣起來:“這絕對是有人教的,諸葛家的大公子爲人端方儒雅,絕對不能教出這樣的。”

    諸葛亮又摸了摸下巴:“兄長自然是極好的,我也不差。”喬陽乾脆站在他對面,有些時候未見,二人個子都有些相當了:“哦,自學成才啊,想來也不用來我這裏了,不如,回徐州再見識幾年,然後再出來”

    一邊說着一邊從袖子裏抽出個盒子,一打開,便有樂聲叮咚,隱隱的像是鳳求凰:“也省的這費心費力分搞出這麼些玩意兒。”諸葛亮眼睛都要閃光了,甚是乖巧的伸出雙手:“先生”

    喬陽“啪”的一聲捏緊了盒子:“想要啊來來來,先說說你來舒縣,家裏都是怎麼說的”“在先生這裏,兄長自然是放心的。”喬陽點頭:“算起來,子瑜兄也將及冠,可曾也想出門遊學幾年”

    “這家中尚有幼弟,大兄只怕是不願出門,再者徐州安定,比別處也安全了許多,也沒賊寇山匪,尚能留個幾年。”喬陽看了諸葛亮一眼,將那盒子扔了過去,自己卻揹着手向外走:“可出門鬆散的也不過幾年,既然放心你過來,想來也能放心你家兄弟過來,若真是想,便莫要錯過了。”

    諸葛追了幾步:“可這還未一一拜見過。”遠去的人擺了擺扇子:“今日也未有拜訪之人,這在的人,不是已經拜見過了麼,好生休息吧。”諸葛亮把包裹扔在桌子上,捧着個盒子撇了撇嘴,想瞞着人說話也不用這樣吧,跑的還真快,嘖,真是不浪費一絲時間。

    院中椅上,徐庶靠在椅背之上,眼瞼微垂,稍帶疲憊,喬陽放輕了步子,接過方纔吩咐人準備的補品,輕手輕腳的走了過去,放在椅上小几之上,就見徐庶瞬間瞪圓了眼睛,犀利的掃了過來,看清楚了來人才放鬆了些:“回來了。”

    喬陽推了推瓷碗:“兄長此次回來,似是有些不一樣了。”徐元直單手執碗,幾口飲了個乾淨:“尚可,只是如今各處都不甚安定。”

    這才說起路上之見聞,因着聽說了下邳那位是個什麼樣的性子,徐庶乾脆帶着諸葛從潁川之側尋了個算是安全的路徑回來,卻沒曾想到,之所以那地方安全,並非是有兵士守衛、官員震管,而是已被搶完殺盡,再沒多少生機,入目盡是空城,廊前破敗、檐下生草,算的上是生機的就是樑上的燕子,實在是有些不忍入目。

    “可惜,我等力量薄弱,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如此一看,徐州算得上是極其安穩的地方,也難怪劉刺史能聯繫了荊州大豪,如此輕易的便得了民心,若是日後處處都能如徐州、如舒縣,那便算得上天下太平。”

    徐庶說的動情,喬陽也聽得認真,自己也慢慢的靠在椅背之上,她是過了徐州的,哪裏能算的上太平啊,各地太守爭奪不斷、勾心鬥角,苦的也不是他們,亦有空巷人家,說來徐庶見過的,也只有荊州之變,可荊州哪算什麼,書上一筆帶過,未說動了多少兵馬,倒不如說是權錢交易可即便如此,也珍唸了一分平和。

    沉默了許久,喬陽手裏慢慢的打開扇子,正面看罷又看反面:“會的,會有一日,人人都能喫飽穿暖、平安和樂,沒事時陪陪父母、教教子女、訪訪友人,再不支,還能把院子裏的草拔上一把,處處平和、方方喜樂,方爲太平。”

    這些本都是現代處處可見的場景,可如今:“可如今想要如此,卻都是癡言。”潁川已經死了,太多人了,可有些事情,依舊逃不過。

    徐庶沉吟,似乎也是想到了那般美好的模樣,放在案几上的手慢慢握緊:“不錯,不可如此,這天下只有一個,也只能有一個。”這好像也不是方纔說的重點,喬陽擡了擡眼睛:“兄長還是回潁川一趟吧,也好安頓一下伯母。”“所以那傳言,都是真的”

    彷彿那扇子上有花兒一般,好看的不得了,喬芳芷能翻來覆去的看上無數遍:“傳言就是傳言而已,若是人心裏沒貪沒欲沒念想,到最後不就是個傳言麼,都是世家出身的貴人,那裏是你我能懂得,也就是預防一二。”

    徐庶也探頭看了眼扇子,口裏答道:“尚且不用,既然這邊是應了奉孝先生的託,想來奉孝先生回了潁川,亦能照顧一二,我再這邊,送個信、接個人還是方便的很。”

    喬芳芷手上動作微頓,感慨了一句:“如此,甚好,呵,只怕是沒人管他的酒了。”說到最後,眼眶溼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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