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三國追星紀事 >第二四八章 絲毫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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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安城前已是一片動亂,袁紹與公孫瓚更是來來往往打個不停;曹孟德費勁心力壓制青州黃巾軍;袁公路硬是看準了豫州之處,倒是前些與董卓舊部好生折騰了一頓;還有陶謙、劉表只守了自己的三分地,絲毫不動;還有揚州刺史陳溫,正忙着重建各處,減少此前袁公路四處折騰留下的影子。司州雖近,卻人煙稀缺,幷州盯着涼州,至於涼州,還是不提的好。縱觀而下,竟然沒有一方能出兵來助長安。

    這些事情,喬陽絲毫不知,每日吃了睡、睡了喫,覺得自己估計都胖了不少,一天天的數着日子過,只看着何時到三月之約,那獄官只當牢裏沒這個人一般,一點也不爲難,實在是無聊至極。

    喬芳芷只好問人要了節竹子,旁人只當是要吹笛爲樂,不料只是每天在地上戳戳戳個不停,奇怪的很。殊不知她卻是在循着記憶將如今的狀況規整規整,畫出如今的地圖,一一做上表上標誌,大體上便是出不了大錯,偏偏不知細節處到底如何,也是愁眉不展,拿不出個什麼主意,只好嘆了口氣接着戳。

    陸議終於得了空子過來的時候,那地圖已經深入地上幾分,無比清楚,老師盤腿坐在一旁,一手杵着一節竹子,一手自然地搭在膝蓋上,手指不時的動上一動,像是在計算着什麼,陸議乾脆就屏息不動,細細的打量地上的地圖,那長安之上已經被畫了個大大的叉。到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了。

    喬陽打了個哈欠,驅趕走幾分睡意,這些時候估計也是因爲太過舒適了,也不能時時知道外面的消息,也不用再一一替人打算,就連教課筆記都不做了,每日不是躺着便是坐着,陸康也不爲難人,不說牢房清幽,甚至還加了幔帳,勾的人睡了又睡,便是喬陽自己,也覺得睡得多了。

    “怎麼了可是課業有什麼問題”回頭臉上還有些迷茫,陸議觀老師氣色,心中暗驚,雖然面色還好,氣色紅潤,可是卻顯得沒什麼精神,看着便是一種睡不醒的樣子,不由得擔心:“老師,可是未曾睡好”

    喬陽擺了擺手:“每日恨不得個時辰都在睡,有什麼好不好的,不過議兒怎麼進來的,前些時候不還是不許任何人進入,你又何必違了這命令,先回去吧。”掐了把眉心:“左右也沒人能苛待了我,只當是換個地方罷了。如今可是沒什麼可來麻煩的了。”

    陸議卻一撩衣襬,跪了下去,唬了喬陽一跳,只能瞪圓了眼睛看着,陸議方纔慢慢拆說自己:“老師,議沒用,明知道老師無辜,卻一點辦法也無,只能看着老師受苦。”喬陽嘴角抽了抽,她真的沒受什麼委屈,偏生陸議又道:“前些時候承文先生去了長安,只怕這次是要揭破臉了,又有涼州舊部兵聚一處圍了長安,承文先生已然沒了消息。”

    “聽祖父說,如今長安被圍的鐵桶一般,陛下深信呂將軍,自然不願令人離去,只怕是要打算堅守不出,以待各處援兵,如此一來,只怕三月、四月都沒得結束。那承文先生入了長安,有些事都要揭破,怕只怕長安之內出爭端。”陸議語速越來越快,頗有幾分擔憂與焦急。喬陽聽了也不說話,只是拿着這事兒問:“議兒怎麼看,可與阿亮也商量過了”

    陸議點了點頭:“說過了,都有些不能想通,如今哪裏有援兵可用王司徒也是帶兵遣將之人,怎麼會有這般打算長安城中能有多糧草能維持,實在令人費解。”喬陽失笑:“別想那些個光明正大的,想想動手段的。”又指了指長安:“這個地方,就是個關鍵。回去好好和阿亮商量商量,你呀,就是太過於相信這明刀明槍的,殊不知許多東西都是私底下能處理的,沒理由必須講個名正言順,陰謀陽謀都是謀,回頭多想阿亮學學,他那心思,嘖嘖,絕了。”

    把手放在那束的整整齊齊的頭髮上按了按:“我如今都懷疑,這事兒是不是也是被算計好了的。”陸議小臉紅了紅,眼中也有些溫熱:“老師何時能出去,祖父從來都是公正廉明的,這入了大獄的從來沒能有一個輕輕鬆鬆的走出去,老師、老師。”喊了兩聲,便說不出下面的話。

    “好了、好了,真的沒什麼事兒,不是說了麼,是爲了保證安全才會如此,既說陸太守是個公正嚴明的,日後定然能查個清楚,難道你家老師看着像是個作奸犯科的”如今陸議大了,已經不能再像哄個孩子一樣,再說牢裏哄孩子也是個挺尷尬的事情,只能又揉了揉頭:“你也來的有些時候了,快些出去,莫讓人看到了,不太好。”

    陸議不設防:“無礙,祖父只怕是想出兵長安,如今這裏鬆了不少,所以也好過來,陛下已經發了詔令,詔各方英豪共滅董賊。”

    聽得喬芳芷一愣一愣的,可惜不得細問,這詔令是怎麼回事,不能是小皇帝的意思吧,荀攸也教了好長時間難道就教出這麼個、傻白甜睏意襲來,喬陽側身枕着胳膊,半醒半睡間突然想到:“說起來,呂奉先沒準已經打着放棄長安的念頭,可這事兒,是誰教他的啊。”

    教他的那位如今正位於潁川,身披石墨長衫,拎着瓶酒灌了好幾口,眉頭平展,眼角含春,脣畔有笑,如今事事都順利的很,想來日後也能得償所願。清風徐過,掀起三兩絲烏髮,郭奉孝棄了酒,拎起毛筆回了三兩封信,方纔舒了口氣,就有小廝慌慌張張的過來:“公子、公子您快去看看吧,家主、家主要不好了。”

    郭嘉面色一變,顧不得多說,便把所有的信件皆塞進向來負責這個的小廝手裏,便朝着主屋跑了過去,縱然心裏早就有了準備,也擋不住現在的慌張與傷心。

    他走的太急了,未曾多想,也沒注意到,遞過去的幾封信中,有一封口處分明寫着:芳芷親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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