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大明都督 >第1374章 各路出擊
    蒙古草原上生存的蒙古人,何止千萬,屠殺掉8成,那將是一個怎麼樣的血流成河

    沒有去管在座人的驚訝和吸冷氣,朱由檢傲然道:“我信仰毛帥,我信了他說的話,一人哭勝過百人哭,外族哭,勝過我族哭。只要我大漢民族平安發展,安享太平,還管什麼別的族羣生死”

    這就是純粹的民族主義者,然而民族主義者的思維,卻最容易讓人接受。這就是毛文龍的流毒。

    朱由檢停住了腳步,看向了自己的哥哥。他還堅守着自己是臣子的本分,他知道,自己可以建議,但絕對不可以胡亂的決斷。這個天下是哥哥的,是未來自己侄子的,不是自己的。

    這絕對是天大的事情,沒有人敢站出來反對或者是贊成,不單單是勝敗問題,最主要的是良心問題,一旦戰爭發動,自己即便死了,在天之靈也不會得到安寧的。

    天啓真的相信自己兄弟長大,也絕對相信他所說的局面是會出現的,這是不可避免的。

    “既然在天災的逼迫下,兩個民族勢必要發生一場爲生存的死戰。正如我兄弟說的,與其在未來,在咱們家裏做一場生死決鬥,就不如在現在,到他們家裏去來一場生死廝殺。爲了大漢民族的生存,這件事就這麼定了,如果上天真的有懲罰,那就讓它降臨到朕的身上,”

    然後一臉溺愛的拍了拍自己兄弟的肩膀:“你這樣的絕斷心性是要不得的,你這樣的做事極端,也是要不得的,一旦哥哥遭受天譴,你讓我怎麼敢放心你”

    大家聽到這話,就再次無奈的嘆息,這繞來繞去的,又繞回了大位傳承問題,這是他們兄弟之間的問題,沒有人插話,也沒有人敢插話。

    “回到你的老府邸去,閉門思過一個月,每10天要向我寫一份心得奏摺。”

    朱由檢就含熱淚的躬身施禮:“臣,信王,八賢王遵旨。”然後默默的走出了御書房,走出了皇宮。回頭看了一眼那高大的午門,緩慢的跪倒磕頭之後,回到了自己的老府邸,兩個月也沒有出門半步。

    當他再次接到哥哥逼迫他出來的時候,一個沉穩平和心性的朱由檢,出現在了衆人面前。

    目送走了弟弟,天啓長嘆一聲:“這件事情不要你們擔當,朕就做一回乾綱獨斷。就按照剛剛八賢王的策略辦。毛承勇的復遼軍草原師四萬,加上張家口新募集的兩萬,再加上信陽,西北十萬大軍,合計十六萬,組成草原兵團。現在開始準備,入冬前兵出長城,做滅族之戰。”

    然後毫不猶豫的決斷:“這不是國戰,這是朕自己的戰爭,和大明子民無關。這次所有的費用,不用國庫,國庫繼續爲未來的大災難準備。就用朕的內帑存銀以及各地的股份做爲使費,即便朕和皇后不喫不喝,砸鍋賣鐵,也要實現這個戰略目標。”

    衆臣的眼睛裏就閃動的淚光。

    所有的人都信天命,所有的人都相信在高高的蒼穹裏,有神靈在俯視着這個大地,裁判着一個人的德行。這如此天不人願之事,必將要遭受天譴。

    而自己的這位皇帝,爲了這個老大帝國的存續,爲了在未來巨大的天災下,讓大漢民族生存下去,將本來是一場應該遭受天譴的國戰策略,變成了自己一個人的戰爭,爲此不惜接受上蒼的懲罰。

    所有的人都爲自己能夠擁有這樣一個勇於擔當,而且對民對臣仁厚的皇帝而感動不已,也全部願意爲這樣的皇帝粉身碎骨。

    策略定下來了,用誰爲帥卻是一個難題,這和遭受不遭受天譴無關,而是和這場國戰勝負有關。

    毛承勇是不行的,他雖然智勇雙全,但他只能算是一個獨擋一面的帥才,卻不是一個有戰略層面上的帥才。這樣的重擔他擔不起來。

    張維賢主動請纓,天啓皇帝卻否決了:“北方苦寒,老國公年歲太大,一旦你在北方出現三長兩短,就會讓戰爭出現中斷,哪怕是短暫的中斷,也是致命的。”

    張維賢沉思了一下,最終不得不接受了這個事實,今年自己70有2了。73歲是人生的一道坎兒,一旦自己死在戰場上,對整個軍心士氣是一種巨大的打擊。臨時換帥是兵家大忌,其中根本原因,就是兩個人的思路絕對不可能一致,就會造成策略的沒有延續性。

    楊嗣昌想了下,擡頭剛要張嘴。

    天啓皇帝直接拒絕:“你是首輔,現在大明幾乎所有的轉型策略,大政方針,都是由你主持。一旦你不在,那些策略和大政方針,同樣將被打斷,這樣的損失我們承受不起。”

    楊嗣昌就默然不語了,他不是沒有擔當,而是他明白大局。

    孫元化根本就沒有請纓的意思,因爲他知道自己的份量,做做調度協調行,帶兵打仗,那就是帶着將士們一起去送死。

    “曹文詔,朕認爲這個人可用。”

    孫元化反對道:“雖然當初毛帥將他安排在張家口,就有對陣林丹汗的目的。但毛帥的想法和現在咱們的決斷是有天壤之別的,規模上也要大的太多。他還年輕,能擔當得起這樣的重任嗎”

    天啓皇帝不以爲然的笑着道:“毛帥舉薦安排的人,絕對是能人,我相信毛帥的識人之明。這事兒就這麼定了,我現在就下中旨,封他爲草原督師。”然後看向楊世昌:“這是我一個人的戰爭,就不需要內閣署理了。”

    楊嗣昌點點頭,這事就這麼定了。

    沉重的事情說完了,楊嗣昌將跑題兒的事情再拉回來:“毛帥那裏艱難,我們必須有所動作,否則一旦局勢糜爛,整個遼東將崩盤。”

    天啓就打開了眼前的摺子:“洪承疇已經上了摺子,請求對遼東用兵,只要他一發動,皇太極將前後難以兼顧,遼東的局勢自然而然也就解決了。”

    楊嗣昌當時一愣,然後勃然大怒:“楊嗣昌,竟然將奏摺不經過內閣,直接傳到皇帝的手中,這是僭越,內閣將決定對他進行重重的懲處。”

    “洪承疇這麼做並不是僭越,他在奏摺裏已經明確的說明,他是怕人多嘴雜,泄露了軍事祕密。同時,遼東經略和遼東巡撫,有在戰爭中臨機決斷的權利,在緊急時候,是可以不通過我們就自行決斷的。之所以洪承疇向我們彙報,這是表示他對我們的尊重。”然後看看一臉鐵青的楊嗣昌:“既然首輔如此重視規矩,那我們就照着規矩辦。”然後對着門外呼喚:“來人,將這個奏摺送到內閣去,然後由內閣批覆,再送到司禮監,然後再交到朕的手上。”一個小太監就麻利的將這個摺子拿走,就在大家說着話的時候,不到兩刻鐘,司禮監王振就規規矩矩的將這個摺子,又遞到了御書房,交到了天啓的手中。

    對於這個玩笑一樣的程序,沒有人說笑,因爲大家都心知肚明,這就是皇權和臣權的一次小小的較量和妥協。這是規矩,規矩是不能破的。

    楊嗣昌總算是鬆了一口氣:“洪承疇能夠主動出擊,這是相當讓人欣慰的,如此,毛帥的危局就解了。”

    天啓就對着外面叫:“魏大伴進來一下。”

    雖然失去了巨大的權利,但依舊沒有失去皇帝寵幸的魏忠賢小跑着進來:“皇上有什麼吩咐”

    “你現在就從內帑裏拿出五十萬銀子,十萬給關寧做爲獎賞,四十萬給東江鎮做爲獎勵,立刻發出不能耽擱。”

    魏忠賢毫不猶豫的在懷裏拿出一疊匯票,抽出兩張,送到了天啓面前。

    天啓就在兩張空白的地方填寫了數字,然後推給國舅爺,也就是現在的建行行長。

    張繼先看了一下,就在懷裏拿出了自己的小印蓋章,然後交給了魏忠賢:“還要麻煩公公派個人送到總行去。”

    魏忠賢接了過去,再蓋上自己的印章,然後退了出去。

    這就是現在大明的辦事效率,早已經沒有了當年的扯皮到地老天荒,一件天大的事情就這麼在眨眼間就辦妥了。有人盛讚當初大明東林黨執政的時候,是真正的民主。

    其實,東林是民主,但民主的過了頭了,所有的事情只要一個人反對,就不能通過,這是及其危險的。想後來,波瀾那個當時歐洲第二的大國,就是這種民主,將自己玩的三次滅國,現在成了歐洲四流的小國。

    民主不是無限的,民主是要有約束的,就比如現在的大明。

    其實說這話的時候,洪承疇已經發動了對皇太極佔據的廣寧發動了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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