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疼得快哭了,“手……好疼……”
他連忙鬆手,檢查她的手臂,“左臂還是右臂?哪裏疼?”
她利索地坐起來,沒好氣地縮回手,“不用你管!”
“到底哪裏疼?說啊!”他氣急敗壞地問。
“這裏。”她輕輕地碰觸左臂的上半截,剛纔沖澡的時候就覺得疼死了,都不敢太用力。
凌天爵解開她身上的睡袍,查看她的左胳膊,輕輕一捏,“很疼?”
漫漫的五官皺起來,“當然疼……你輕點……”
“霍政東打的?”這瞬間,他的俊臉涌現大片的陰霾。
“好像是……他用力地一掰……當時覺得痛死了……”她也沒想到霍少那一下會這麼疼。
凌天爵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請家庭醫生來流水別墅一趟……對,就是現在!”
漫漫錯愕,叫家庭醫生過來給她治傷?
趁此良機,她偷偷摸摸地下牀,打算溜走。
他忽然站在她面前,眼神冷沉,“你以爲你走得掉嗎?”
“不是……我……我只是有點餓……想去找點東西喫……”漫漫結結巴巴地胡謅了一個藉口。
“正好我也餓了。”
凌天爵走到一旁,給劉浩然打了一個電話,聲音壓得很低,“你讓廚房做兩碗餛飩麪端上來。”
爾後,他把手機扔了,“很快就可以吃了。”
說起來,她還真是有點餓了,“不如……到餐廳去喫……”
“你穿着我的襯衫、睡袍去餐廳,想讓周管家他們看看你的身材很好,還是想讓他們知道你我之間非比尋常的關係?”凌天爵挑眉。
“我不是那個意思……”漫漫滿心鬱悶,輕聲低估,“一個大總裁,這麼毒舌真的好嗎?”
“你說什麼?在罵我?”
“沒有沒有……我哪裏敢呀?”她擺手像撥浪鼓。
“沒有最好。”凌天爵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轉啊繞。
腦子裏無法剋制地浮現她那襯衫包裹下的身體,曲線曼妙……
漫漫看見他不規矩的目光,走到窗前,離他遠遠的。
十五分鐘後,周管家端來兩碗餛飩麪。
凌天爵只打開半邊門,接過托盤,“待會兒王醫生來了,來通知我。”
周管家答“是”,迅速往房內瞥了一眼,不敢再看。
那位小姐竟然穿着凌先生的睡袍!
砰的一聲,門關上了。
主臥沒有桌子,凌天爵把兩碗餛飩麪放在小茶几上,“過來喫。”
看着香噴噴、熱騰騰的湯麪,漫漫食指大動,“餛飩麪!好香啊。”
小茶几太矮了,她索性坐在毛毯上,拿起筷子就開喫。
他失笑,學她的樣子坐在她旁邊,優雅地喫着,“小心燙着了。”
“這餛飩麪就要熱乎乎的纔好喫。”漫漫喫得津津有味,“你知道嗎?我和陳瑤下班回去的路上,太冷了,總會在街邊喫一碗餛飩麪。”
“是嗎?”凌天爵看見她的小臉洋溢着純粹的微笑,不自覺地笑起來。
“不過,你家的餛飩麪比街邊的好喫多了。”
她一口一個餛飩,嫣紅的嘴脣格外的性感勾人。
餛飩麪的熱氣驅散了四月深夜的寒冷,她覺得身上熱乎起來了。
凌天爵看着她,忽然想起來,每次來流水別墅,泠泠總要喫一碗餛飩麪。
可是,泠泠不會坐在毛毯上喫,而是坐在餐廳優雅地喫,也不太跟他說話,優雅得體,跟漫漫的小女孩情態完全不同。
或許,漫漫根本不是泠泠,只是容貌相似罷了。
很快,漫漫喫完了,打着飽嗝盯着他碗裏的餛飩,吞吞口水。
“還想喫?”凌天爵心裏好笑,泠泠絕對不會這樣,會很剋制。
“呃……這餛飩實在太好吃了,你一定認爲我是喫貨。”她不好意思地說道。
“剩下的給你喫。”
“不用……不用……”漫漫忽然想到,纔不要喫他的口水嘞。
凌天爵用勺子盛着一隻餛飩遞到她嘴邊,“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