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激烈地反抗,“放開我!”
“你不是罵我種馬嗎?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麼是真正的種馬!”
他扯下她的小內內,擡高她整個兒……
一連串的動作,沒有半分猶豫,狠辣,強勢。
撕心肺裂的痛!
她的臉貼在冰冷的牆上,淒厲地叫罵:“王八蛋!放開我……”
凌天爵粗暴得令人髮指,半分不顧及她的感受。
“你除了……欺負我……朝我發脾氣、發泄……你還會什麼……”漫漫氣瘋了,這姿勢太難受、太屈辱了。
“不要在這裏……我求求你……”她妥協了,嘶啞地求饒。
“算我錯了……還不行嗎……”
不知道是不是她悽慘的懇求起了作用,他抽身離去。
凌天爵扳過她的小臉,邪戾道:“你給我牢牢地記住,就算我不要你,我也不准你嫁給任何男人!特別是沈慕蒼,你死了也不能在陰曹地府見他!”
漫漫嘶啞地哭,“你怎麼可以這樣……”
淚水滑落,屈辱在心。
他掐着她的脖子,嘲諷道:“你以爲我很想要你嗎?我只是滿足你對男人的渴望。從現在開始,哪裏也不許去,不許邁出大門半步!”
說罷,他丟下她,進了主臥,房門震天響。
漫漫虛軟地倒在地上,淚如雨下。
這才明白,他並不想要她,只是懲罰她,羞辱她。
她忍着疼痛回客房,衝進浴室,浸在溫熱的水裏,淚珠潸潸滾落。
哭累了,水涼了,她才爬出浴缸,穿好衣服躲在被窩裏瑟瑟發抖。
不哭!
她不想再哭,不想當弱者,她竭力忍住。
沈慕蒼打來電話,漫漫索性關機,沒有心情跟任何人說話。
嗓子又疼起來,她還覺得冷,忍了一會兒才爬起來吃藥。
然後,昏昏沉沉地睡了。
半夜,雨越下越大,電閃雷鳴。
天庭暴怒,轟下一道驚雷,似要撕裂大地。
漫漫迷迷糊糊地醒了,覺得身上滾燙滾燙的,頭暈腦脹。
她摸摸頭,好像又發燒了,要不要起來喫退燒藥?
身體是自己的,她還是爬起來,卻看見窗前有一道黑影,嚇得尖叫。
閃電一閃而過,那道黑影恰好轉過身來,那張堆積着陰霾與邪戾的俊臉,那喫人不吐骨頭的惡魔眼神,好像從九幽地獄的魔窟裏爬上來。
凌天爵!
漫漫驚悚得全身發顫,呼吸停滯。
房門上了鎖,他怎麼進來的?
“你幹什麼……”她下意識地往門口挪動。
“幹你!”
凌天爵飛速衝過來,她兵荒馬亂地逃,可是一下子就被他扔到牀上。
他用雙臂捆住她,用男人的力量壓制她。
“我發燒了……不要……”
“求求你……不要這樣……”
“你不是說不想要我嗎……你去找肖玲玲啊……”
漫漫慘烈地求饒,凡是他碰過的地方,都痛得厲害。
凌天爵充耳不聞,揮鞭全速行進,在硝煙瀰漫的戰場城攻城略地。
沒有交流,沒有溫度,沒有感情,沒有憐惜。
將粗暴進行到底!
將冷酷貫徹始終!
將兇狠發揮極致!
漫漫如死一般,腦子裏一片空白。
姐姐,我恨他。
姐姐,他很愛你,是不是?
姐姐,他把所有的感情都給你了,是不是?
姐姐,他對我只有無盡的佔有慾,以及獸語的發泄,是不是?
也許,替身就是這個下場吧。
可是,就算她只是替身,也要堅持下去。
淚水乾涸了,身體枯萎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漫漫終於有點知覺,他走了。
她蜷縮成一團,腦子裏忽然冒出一個念頭:他們的第一次,也是雷電交加的雨夜。
那次凌天爵跟今夜一模一樣,是一隻雙眼冒着紅光的禽獸。
是巧合,還是偶然?
……
第二天是週六,漫漫睡到十二點才醒來,好像不發燒了。
她簡單地衝了澡,發現身上佈滿了密密麻麻的青紫淤痕,脖子的兩側就有好幾個,遮都遮不住。
大夏天的,圍着絲巾是不是更引人注目?
罷了,還是圍着絲巾吧。
她餓得肚子咕咕叫,下樓喫飯,剛走到餐廳門口,卻驚恐地頓住,好像看見一隻餓狼。
凌天爵坐在餐桌,悠然地喫着。
“漫漫小姐,午飯準備好了,用飯吧。”周管家和氣道。
“我……不餓,不吃了……”漫漫心慌地轉身。
“過來喫飯。”凌天爵語聲冰涼。
“我不想喫。”
“不想喫也得喫。”他霸道地下命令。
漫漫深深地吸氣,既然撞到了,那就認命吧。
她坐下來,悶頭喫菜粥,就着可口的小菜。
周管家識趣地退下。
凌天爵冷酷地問:“還敢再犯嗎?”
她不卑不亢道:“我不會主動見沈慕蒼,如果是意外,我也沒辦法。”
“不要用意外來搪塞。”
“凌天爵,欺負人總有個限度!”漫漫惱怒地看他。
“我就是欺負你,你能怎麼着?”凌天爵沉鬱的目光鎖住她。
“在你的世界裏,就沒有‘公平’兩個字嗎?”她霍然站起身,氣瘋了,“你可以養其他的女人,我就不能跟其他男人正常地交朋友嗎?”
“你那是正常地交朋友嗎?你不知道沈慕蒼對你的心思嗎?”
“就算他心思不純,你呢?你就是徹頭徹尾的種馬!人渣!”漫漫滿心憤懣,脫口罵道。
“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談‘公平’?”凌天爵冷笑。
“是!我沒有資格!”
她端起一碟菜,直接倒在他身上。
瞬間,他的真絲睡衣糊滿了菜葉,菜汁流淌到腿上。
漫漫瞪他一眼,雄赳赳氣昂昂地走了,上樓。
凌天爵無語地嘆氣,這小妖精的脾氣越來越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