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事，我當然不想操心。”凌天爵冰冷道，“我警告你，你和霍家的事，不要影響到我的女人，不要拉我的女人下水。”
結束通話，他看見劉浩然站在前面，“什麼事？”
劉浩然笑道：“你想引起霍慕蒼和霍政東的內鬥？”
凌天爵坐在大班椅上冷笑，“霍家兄弟內鬥是遲早的事，不用我這個外人引起。不過，霍政東的腦子裏長了一片稻草田，即使拔光了稻草，他也比不上霍慕蒼。”
“可是，霍政東有霍夫人和霍大小姐，不對，是霍二小姐。還有，霍夫人不是省油的燈，不會看着自己的兒子受委屈，也不會看着霍家的四海集團落在霍慕蒼手裏而什麼都不做。”
“他們內鬥，我們不是可以坐收漁人之利嗎？”
“昨晚的事，你確定是霍慕蒼乾的？”
“霍慕蒼哪有這樣的腦子？”凌天爵譏誚地冷笑，“他的軍師應該是霍夫人。”
“沒想到霍夫人是個狠角色。”劉浩然說道，“你打算怎麼做？”
“這件事只能不了了之，不過，我遲早會一次性討回本息。”
“對了，高總打電話來，約你今天晚上在涵碧樓喫飯。高總說，昨晚在霍家跟你聊得很愉快，想盡快確定合作的意向。”
咚咚咚——
肖玲玲端着一杯咖啡進來，扭着腰肢，妖嬈得讓人流鼻血。
她把咖啡放在桌上，故意翹起屁屁，“凌總，您的咖啡。”
凌天爵點頭，對劉浩然道：“你去回覆高總，晚上六點，涵碧樓，我請他。”
他吩咐過高雯雯，不讓肖玲玲進來。
今天肖玲玲竟然藉着送咖啡的機會進來，必定是高雯雯放進來的。
劉浩然說道：“好。”
“凌總，我知道你和高總要談合作，不過，有時候有美女陪伴，氣氛會輕鬆一些，合作更容易談成呢。”肖玲玲忽然笑道，“不如讓我一起去，我可以接待高總。”
“這不太好吧，沒聽說過高總好這一口。”劉浩然反對。
“不試試怎麼知道？”凌天爵給他使了一個輕微的眼色，“今晚你打扮得漂亮一點。”
“好。謝謝凌總。”肖玲玲心花怒放地走了。
“凌總，你讓肖玲玲跟着去見高總，有什麼目的嗎？”劉浩然知道，凌總又在佈局了。
凌天爵點了一根香菸抽起來，“肖玲玲不去，怎麼把消息透露給霍博文？”
劉浩然一笑，“也對。霍博文借霍少的手把肖玲玲安排進皇庭，要她接近你，進龍飛做事，伺機打探你的決策。只是，他們怎麼也想不到肖玲玲是個沉不住氣的無腦之人，更沒想到我們會將計就計，反過來利用她。”
凌天爵高深莫測地笑，“霍博文想掌控我，繼而掌控龍飛，只要我有什麼動靜，他就十分關注。如果我決定投資寧海旅遊項目，你說他會不會搶着投資？”
“很有可能。霍博文執掌四海集團這麼多年，骨幹班底都是中老年人，都是鏽跡斑斑的螺絲釘，拔都拔不動。所以，他要爲四海集團注入新鮮的血液，要引進一個年輕有活力、利潤可觀的項目，才能趁機把那些螺絲釘拔光。”劉浩然侃侃而談，“霍博文缺少眼光，適合守業，不適合開疆拓土，所以，他總是盯着你。”
“那就讓他好好盯着。”凌天爵吐出一圈圈煙霧，使得他的面容更加冷峻神祕。
……
中午，霍慕蒼吃了飯，撥通漫漫的手機。
昨晚，漫漫只睡了兩三個小時，又耗費那麼多體力，泡澡後困死了，就爬牀呼呼大睡，中午都沒起來喫。
手機鈴聲鬧醒她，她迷迷糊糊地滑了屏幕，嘟囔了一下。
他聽到哼吟的聲音，愣了一下，難道她在睡覺？
“漫漫，打擾你睡覺了嗎？”
“唔……你是誰？”漫漫還想睡。
“漫漫，是我。要不你接着睡，過半個小時我再打給你。”霍慕蒼體貼地說道。
她忽然清醒了，是霍慕蒼，“有什麼事嗎？”
他的腦子裏浮現她睡眼惺忪的模樣，聲音更溫柔了，“也沒什麼事。漫漫，昨晚的事……我想跟你說聲對不起，你能原諒我嗎？”
漫漫坐起來，抓抓頭髮，“我應該被人下藥了，你也被人下藥了嗎？”
霍慕蒼的聲音飽含歉意，“我的確被人下藥了。漫漫，在我家發生這樣的事，讓你受傷害，我很抱歉。”
“你也是受害者，我不會怪你，你也不用跟我道歉。”
“你不怪我，我很開心。不過，我沒有後悔。”
她微微的窘，“我還有點困，還想睡會兒……”
“漫漫，我有必要向你賠罪，今晚我請你喫飯……”霍慕蒼壓抑不住思念的潮水。
“不用了，我說了我不怪你。再說，今晚我有事。”
“那明天晚上……”
“明天晚上也不行。”漫漫徹底清醒了，“真的不用了。既然你回到霍家了，就好好地跟你父親學習打理家族企業。”
“好吧。那改天我再約你。”霍慕蒼捨不得地掛了。
她鬆了一口氣，把手機扔一邊，躺下來繼續睡，卻怎麼也睡不着。
算了，起來喫飯吧。
喫飯的時候，漫漫接到凌天爵的電話。
他低沉地問：“今天有沒有乖乖地待在家裏？”
她一邊喫一邊說道：“我睡了兩三個小時，還想睡。”
“下午再睡會兒，養足精神和體力，晚上好好伺候我。”凌天爵一笑，想到昨晚嚐到的蕭魂滋味，下腹緊了緊。
“我在喫飯呢。”漫漫無語地翻白眼。
“晚上我要去談項目合作，應該會晚點回去，等我。”
“你大概幾點回來？我不一定能熬得住。”她狡黠地眨眸。
“你敢睡着，我就把你叫醒。”凌天爵低笑。
“好啦好啦，我等你。我先喫飯了，不跟你說了。”
“掛電話之前，你要做一件事。”
“什麼事？”
“親我。”
“凌大總裁，這是手機，是通話，又不是面對面……”漫漫被他打敗了。
“那也要。”
在他堅持不懈的要求下，她不得已對着手機的話筒吧唧了一下，這才過關。
凌大總裁心滿意足地結束通話，繼續工作。
吃了飯，漫漫看看時間，下午兩點。
反正也沒事，不如把應該弄清楚的事都解決了。
她給林俏發微信語音，約她在皇庭附近的商場咖啡廳見面，林俏回覆說可以出來半個小時。
林俏如約而至，摸了一把她的下巴，打趣道：“小妖精，現在見你一面比登天還難。說吧，這次什麼事？”
“我給你叫了一杯咖啡。林俏姐，你幫過我，我一直把你當作好朋友。”漫漫一本正經地說道，“那次去湯少的生日趴，你是特意帶我去的嗎？”
“當然啦，怎麼了？”林俏俏皮地眨眼，“不帶你這個小妖精，帶誰呢？”
“你爲什麼帶我？”
“因爲你不像夢色、瑤瑤她們會耍手段，不會影響我釣金主呀。”
“真的只是這樣嗎？”漫漫遲疑地追問。
“漫漫，你這麼問是什麼意思？你覺得我帶你去是害你？”林俏聽出話風，生氣了。
“林俏姐，你不要生氣。”漫漫安撫道，“凌天爵說，霍少、秦少設計給我拍視頻，害我，沒有這麼巧的事……還說你出賣了我……”
“臥槽！”林俏猛地拍桌，炸了毛，“他的意思是，我和霍少串通一氣，把你帶到湯少的生日趴，導致你被霍少害了？”
“林俏姐，你小聲點，不要生氣。”漫漫沒想到她這麼生氣，“這只是他的猜測，我不相信他……”
“漫漫，我告訴你，我害誰都好，也不會害你。如果我要害你，就明着來，不會跟別人串通，背地裏害你。”林俏氣得叉腰，十分霸氣。
“我相信你不會害我。林俏姐，是我的錯，我不應該懷疑你。”
“你懷疑我是對的，凡事長個心眼。現在我就跟你說清楚，我沒有害你！”
“我相信你。”漫漫苦笑，早知道不問了，弄得她們之間這麼尷尬。
“湯少的生日趴邀請函，是我一個神祕的客人送給我的。他知道我想釣金主，就送給我兩張。”林俏還是很生氣，“你回去跟凌天爵說，並不是所有女表子都無情無義。”
“我會跟他說清楚的。”漫漫一再地安撫，“林俏姐，你別生氣了好不好？是我的錯……”
林俏拍拍她的肩膀，“你這麼單純，我還真是不放心你。凌天爵就是一頭喫人不吐骨頭的狼，你跟他在一起，一定要多個心眼，別被他的套路耍得團團轉。”
她點頭，“嗯，我會照顧好自己。”
誰耍誰，誰騙誰，還真說不準。
林俏揣着一肚子火走了，漫漫正想約陳瑤出來，沒想到陳瑤出現了，後面跟着一個男人。
霍慕蒼！
漫漫驚愕，他不是應該在四海集團嗎？怎麼會跟陳瑤在一起？還有，他們怎麼知道她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