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爵拿了她的手機去看,果然沒有肖玲玲的那條短信。
肖玲玲一副童叟無欺的模樣,緊張地解釋:“凌總,我真的給她發了。也許她不小心刪掉了……”
“你的意思是,我刪掉了你的短信,然後誣陷你?”漫漫氣得牙疼。
“我不是這個意思。但是,我真的給你發了。”肖玲玲咬牙堅稱。
“你的手機給我看看。”劉浩然伸手。
她把手機遞過去,他看了一眼,朝凌天爵點頭,表示她的手機裏真的有那條短信。
凌天爵臉龐冷峻,不顯喜怒,也不出聲,好像在沉思什麼。
漫漫心慌意亂,不知道怎麼會變成這樣,“我沒有說謊,我根本沒有收到她的短信。我在那家咖啡書店等了一會兒,她還沒到,我就去洗手間,沒想到在洗手間被人打暈,醒來才知道秦少綁了我。”
關於如何被綁的,昨晚她跟他說過,只是忘了提肖玲玲這一茬。
肖玲玲一副飽受誣陷的表情,氣憤道:“你的意思是,我約你見面,把你騙到那家咖啡書店,導致你被秦少綁了?你無憑無據的,怎麼可以誣陷我?”
“這麼巧的事,難免讓人懷疑。這也怪不得漫漫。”劉浩然說道。
“你約漫漫出去見面,想幹什麼?”凌天爵忽然問道。
“我……想通了,想向她道歉……”肖玲玲義正辭嚴地說道,“凌總,秦少綁架她,真的跟我沒關係。而且,那家咖啡書店是她挑的地方呀。”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漫漫氣得肝疼,“如果不是你說要跟我談離開凌天爵的條件,我纔不會跟你見面。”
“你同意離開凌總?”劉浩然好像聽了一個笑話。
“你離開我,有什麼條件?”凌天爵好整以暇地問。
“我……當然不會離開您……我只是約她出來,跟她道歉……”肖玲玲心虛地眨眼。
“爲什麼非要跟她道歉?”他逼問,銳利的目光好似看穿了她的所思所想。
“我知道我沒有本事……趕走她,也知道凌總您真心喜歡她……所以我接受了這個事實……決定跟她和平相處……”她結結巴巴地說道,閃避他的逼視。
“……”漫漫無語地翻白眼,鬼才相信她的話。
“這件事到此爲止。浩然,送她離開。”凌天爵冷冷地吩咐。
“凌總,我先回公司上班。”肖玲玲看她一眼,眼梢凝着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
可惜啊,秦少太不中用了,竟然沒有弄死、弄殘這個賤人。
不過,這次凌總沒有懷疑她,她算是過關了吧。
漫漫氣呼呼地走進客廳,坐在沙發。
凌天爵跟着進去,坐在她身邊,“生氣了?”
她挪到一邊,他跟着挪過去,她又挪位置,他還是跟過來,把她擠到沙發邊。
“你別碰我!”她憤怒地推他,腮幫子鼓鼓的。
“你這生氣的模樣,嬌憨可愛。”他摟着她,壓制她的雙臂。
“你放開我!我不想跟你說話!”漫漫激烈地反抗。
“你生什麼氣?”
“你!”她怒極地打他的胸膛,“你不相信我,你相信她!”
“你怎麼可以這樣無所謂?”漫漫失望極了,傷心道,“是肖玲玲約我見面,我在那家咖啡書店被秦少的人綁了,有這麼巧的事嗎?雖然我不知道爲什麼沒有收到她的短信,但是我直覺這件事跟她有關!”
“這只是你的直覺,沒有證據。”
“對,我沒有證據!可是,你不是無所不能嗎?你去查啊,我不相信查不到……”
“漫漫,你冷靜點。”凌天爵柔聲安撫。
“你讓我怎麼冷靜?”漫漫霍然站起來,“你知道秦少綁架我有什麼目的嗎?他要殺我,還要殺你!如果不是你有本事,我們就……”
“我知道。”
“如果肖玲玲跟秦少勾結,你不覺得她很可怕嗎?”
“凡事講究證據。”凌天爵拉她的手,“你先冷靜一下。”
“你不查是不是?”漫漫氣哭了,眼眸瀰漫着一層水霧。
“好,我讓浩然去查。你累了,先上樓去休息。”他揉着她的手心,劍眉微壓。
她甩開手,跑上樓,把主臥的門摔上。
凌天爵苦笑,這個小女人的脾氣越來越大了。
周管家適時地出現,“凌先生,我會照顧好漫漫小姐。”
凌天爵吩咐道:“她的嘴和臉腫了,這兩天給她做一些清淡、綿軟的飯菜。”
周管家應下,送他出去。
總裁辦公室。
凌天爵處理了一批公事,已經是中午了。
劉浩然送來費德蒙大酒店的大廚特別燒製的飯菜,二人一起喫。
“凌總,要查查肖玲玲嗎?”他問。
“不用。”凌天爵淡淡道。
“這一次漫漫小姐的態度有點激烈,如果不查,你能交差嗎?”劉浩然看不懂他了。
“肖玲玲是霍政東的人,她跟秦磊勾結,聯手綁架漫漫,不出奇。”
“你已經認定肖玲玲跟秦磊勾結?”
“肖玲玲沒有腦子,做這種事纔是她的風格。”凌天爵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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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那你爲什麼放過她?”劉浩然更加不明白。
“她還有一點利用價值。”
“漫漫好像很生氣,你怎麼安撫她?”
“美男計。”凌天爵神祕地笑。
劉浩然正在喫魚,險些被魚刺卡了喉嚨,英年早逝。
凌天爵津津有味地喫着,“今天跟高總商量好,儘快去寧海考察。”
劉浩然點頭,“應該沒問題。不過,你的臉上還有傷,等好了再去出差不是更好嗎?”
頂着這張有一點瑕疵的臉去出差,實在有礙觀瞻。
凌天爵出其不意地說道:“我現在這模樣照樣能迷倒萬千女性,你這樣的長相是沒辦法理解的。”
劉浩然險些被一口菜噎死,不對,是被他的毒舌殺死。
“凌總,我已經二十四小時奉獻給你,你非要把我逼瘋才甘心嗎?”
“我瘋了,你都還沒瘋。”
“總有一天,我會離開你的。”劉浩然氣得牙癢癢。
“你這話都說了幾年了,能換點新鮮的詞嗎?”凌天爵喝一口高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