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浩然也不太明白凌天爵的真正目的。
高總猶豫道:“凌總,您這提議雖然好,不過這森林公園畢竟建在山上,而且還沒完全竣工,危險性難以估量。您是龍飛國際集團的總裁,萬一在這裏……出了什麼事,我怎麼擔待得起?”
“凌總,還是聽從高總的安排吧。”劉浩然也覺得不妥。
“我想最直接、最客觀地感受森林公園的魅力與項目的優缺點,沒有安排才能做得到這一點。”凌天爵堅持己見,“高總,這樣吧,你給我安排兩個人,二十四小時待命,方便我聯絡。”
“既然您堅持,我就不反對了。不過,萬一有事,您一定第一時間聯繫我們。”高總說道,“我會吩咐下去,給三位提供最優質的服務。”
於是,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
高總把他們送到住的地方,本項目度假酒店的豪華別墅。
高總再三叮囑工作人員,然後跟他們告別。
度假酒店的獨棟別墅、客房都是依山而建,棲居在叢林之中,面朝大海,視野極爲開闊,是普通的五六星級酒店無法比擬的。
漫漫走進寬敞的別墅,一路參觀一路驚歎,簡直刷新了她對酒店的認知。
“這獨棟別墅將近兩百平方米,全木質結構,兩房兩衛一廳,帶私人泳池,可以俯瞰海灣美景。”劉浩然道,“別墅裏的設施、傢俱相當不錯,坐在這裏,我都不想走了,天天住在這裏養老,爽啊。”
“你還不到三十歲,養老什麼?”凌天爵坐在泳池邊的躺椅,把她抱在懷裏。
“我說你們能不能分開一下?整天撒狗糧,我的胃撐得慌。”劉浩然不滿地抗議。
“有意見?那就滾出去。”凌天爵不客氣道。
“漫漫,你看看你男人,太不是東西了。”劉浩然氣得牙癢癢,“他遲早會失去我的。”
“我有漫漫就夠了。”凌天爵說道。
“他只是毒舌,其實他離不開你。”漫漫笑道,拿開他不規矩的手,“對了,這森林公園應該是政府項目,怎麼會停滯大半年?”
“這森林公園的確是政府項目,不過政府外包了,該省的一家財閥砸了不少錢進來。項目建了一年多,基礎設施建得差不多了,半年多前,那家財閥的資金鍊突然斷了,幾乎破產,項目就此停工。”凌天爵侃侃而談。
“這個項目的定位很有特色,在國內尚屬首例,建成後應該不缺客源。這獨棟別墅是樣板,從房間的設計、定位來看,很有意思。”劉浩然接着道。
“我看過森林公園的可行性項目報告,需要投入後續資金這些。”凌天爵翻翻手掌。
“二十億?”漫漫震驚地瞠目。
“至少要這麼多。”劉浩然眯眼眺望遠處的海灣,“凌總,說真的,這個項目值得投資。”
凌天爵沒有回答,似笑非笑。
漫漫站在欄杆前極目遠眺,海風掠起她的頭髮,吹起她的淺黃色長裙。
雖然這夏季很熱,紫外線很強,但是不妨礙這絕妙的視野、天然氧吧的風景。
十二點多,工作人員送來午飯。
他們喫過午飯,打算四處走走。
“浩然,這森林公園太大了,景點也多,我們分開行動比較節省時間。”凌天爵忽然道。
“也好。”劉浩然猜到幾分他的心思,他不就是想支開自己嗎?
其實,劉浩然也不想當那盞超級亮的大燈泡,更不想喫狗糧。
漫漫提醒道:“劉特助,你一個人務必當心。”
接駁的觀光車帶他們到不同的景點,凌天爵選擇的第一個景點是吊橋。
看着懸在半空、無所依憑的吊橋,漫漫心裏發怵,始終邁不動腳步。
“我拉着你,不用怕。”他握着她的小手,“走吧。”
“我……恐高,我不走……”她全身的細胞都在抗拒,“你自己去走,原路返回。”
“來都來了,不能半途而廢。”凌天爵強硬地摟抱着她,溫柔地哄道,“這獨特的人生體驗,你不想嘗試嗎?這將會成爲我們獨一無二的美好回憶。”
也許是最後一句話打動了她,她鼓起勇氣,邁出第一步。
他拉着她踏上吊橋,她小心翼翼地邁着步伐。
吊橋連接着兩頭,下面是鬱鬱蔥蔥的叢林,有點晃,不過感覺還不錯,不是那麼嚇人。
漫漫拿出手機,對着長長的吊橋拍了一張自拍。
凌天爵也拿出手機,拉着她的小手,給她拍了一張。
“我看看。”
她搶過手機,看見照片裏的她沐浴在燦爛的陽光下,笑得有點傻。
腕。
漫漫驚奇,這樣的網紅拍照姿勢,他居然懂。
有點浪漫耶。
“我笑得又傻又蠢,而且氣色不太好,重拍一張。”她心裏美滋滋的。
“挺好的,不需要重拍。”凌天爵把手機收了,放在褲兜裏。
“我笑得傻乎乎的,重拍一張嘛,好不好嘛?”
“走吧。”
漫漫怎麼懇求都沒用,只好放棄,“晚點你記得把照片發給我。”
走到中間,吊橋晃得更厲害了。
她的手腳開始顫動,打退堂鼓,“走到這兒就行了吧……我想回去……”
凌天爵拉着粗粗的繩索,用力地搖。
“啊!”漫漫條件反射地抓住他的手臂,“你別搖啊。”
“我跟你一起,怕什麼?”他的大長腿還故意蹦了一下,搖晃起來。
“啊啊……嗚嗚……”她嚇得尖叫,驚恐地抱住他,“你不要搖了……我害怕……”
“這麼膽小。”凌天爵摸摸她的頭。
由於慣性作用,吊橋晃個不停。
漫漫死死地抱着他,嗚嗚地慘叫,又哭又笑,雙眸氤氳着盈盈的水光。
他的俊臉洋溢着陰謀得逞的笑容,被她這樣抱着、需要着,他十分愉悅,心滿意足。
天地之間,吊橋之上,陽光之下,他與她緊緊相擁,溫暖彼此,身心交融。
“好了,我不搖了,放手吧。”
“不要!我不鬆手!”她氣惱地打他,“你就是故意嚇我的,你混蛋!”
凌天爵笑了笑,從休閒褲的兜裏取出一隻絲絨盒子,“打開看看。”
漫漫搖頭,“我不鬆手。”
他相當的無語,打開絲絨盒子,低沉地問道:“喜歡嗎?”
“鑽戒?”她愣了一下,心裏涌現甜蜜的暖流。
“伸出左手。”
“哦。”
漫漫伸出左手,凌天爵把熠熠閃光的鑽戒戴在她的中指,“喜歡嗎?”
她眉骨酸澀,竭力忍住喜悅的淚水,“喜歡。好像比肖玲玲的那個鑽戒大一點。”
他擡起她的頭,拭去她的淚水,“她的鑽戒跟我無關。這隻鑽戒只有一克拉,以後再送你一隻更大的。”
“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歡。”漫漫心情激盪,這短短几分鐘就跟過山車似的,大起大落,太刺激了,“肖玲玲那個鑽戒,不是你送的嗎?”
“不是。你什麼時候能聰明一點?”
“你不跟我說清楚,我怎麼知道?”她嘟嘴,心裏慚愧,原來她一直誤會他了,她掉進肖玲玲挖的坑裏了。
“內側有刻字,想看看嗎?”凌天爵的聲音格外的溫柔。
“走到那邊再看吧。萬一我手抖,把鑽戒弄掉了,我不是要心疼死?”
“也好。”
他扣住她的後腦,深深地凝視她,忽然吻她的芳脣。
在他強勢的封鎖裏,漫漫很快沉迷在他的熱情裏,雙眸輕闔。
四野寂靜,小鳥害羞地飛過。
濃情蜜意裏,浪漫飛翔。
凌天爵流連忘返,輕啄她溼潤的脣。
漫漫忍不住問:“爲什麼送我鑽戒?”
“那天你給我發那張照片,你的意思不就是要我送你鑽戒嗎?”
“我纔沒有那個意思……”她窘迫地解釋,“肖玲玲挑釁我,我不知道怎麼辦……才把那張照片發給你的……”
“那就當作我想送你。”凌天爵低笑,“戴上這隻鑽戒,這輩子只能嫁給我。”
“我什麼時候答應嫁給你了?”漫漫嬌嗔。
“這樣啊,那我得想想辦法……”他握住繩索,準備搖晃。
“不要搖!”她驚恐地阻止,死死地抱住他,“你故意把我嚇哭,又在吊橋送我鑽戒,還要在這危險的地方逼我答應嫁給你,你怎麼可以這麼流氓?你這是趁人之危。”
“我還可以更流氓一點,你想試試嗎?”凌天爵曖昧地挑眉。
“不要!”漫漫不滿地撅嘴,“你這算求婚嗎?我的心就跟過山車一樣,忽上忽下。我不夠清醒,還沒想清楚,所以這次不算。”
“這才刻骨銘心。”他打趣道,“要不你把鑽戒還給我,我跟別的女人演練一下。”
“不行!你已經送給我了,就屬於我。”她使力推他,“快走快走。”
凌天爵摟着她走到吊橋的盡頭,在一條長椅坐下,取下鑽戒,認真地看內側的刻字。
今天還是三更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