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爵陡然攬住她的細腰,把她壓向自己,“連水龍頭開熱水都不會,漫漫,你還要給我多少驚喜?”
她到底在他面前做了多少傻白甜的蠢事啊?
“呃……”她窘得臉頰發燙,恨不得把腦子裏的蠢拍出來,她囁嚅道,“那水龍頭設計得不合理……這不能怪我呀……”
“言情偶像劇裏的傻白甜女主,就是你吧。”他失笑,可是,他就是喜歡她天真單純的小樣兒。
“這還要拜你所賜。我吹了一個小時的冷風,腦子都吹傻了。”漫漫嬌嗔地瞪他,“是你把我害成這樣的。”
“這也要怪我?”
“不怪你怪誰?就是你的錯。”
“好好好,是我的錯。”凌天爵寵溺的目光在她身上流連。
她的薄紗長裙溼透了,貼在身上,姣好的身材暴露在他的眼底。
水珠在瑩白的肌膚凝動,折射出旖旎的暖芒。
漫漫推他,不好意思看他精幹的身體,“你快去遊……”
凌天爵脫下她的長裙,“有一種運動比游泳更讓我着迷,需要你全力配合我。”
“今天爬山……走了不少路……我腳疼腿痠……休息一天,好不好?”
她本能地抗拒,心累啊,怎麼這樣的對話變成每天的日常了?
他不由分說地叼住她溼潤的脣瓣,柔情款款地吮吻。
很快,柔吻變成火辣的熱吻。
在他強勢的掠奪下,漫漫腦子當機,手腳軟綿綿的,任由他擺弄。
夏夜的山風涼爽舒適,在天地之間遊蕩。
星辰璀璨,星光熠熠。
泳池的水波盪漾着春情,波光粼粼。
漫漫好似喝醉了,什麼時候被他抱回大牀都不記得了。
她也不記得換了多少姿勢,激戰了過了多久,只記得痛並快樂着,只記得那種深入靈魂的交戰無休無止,只記得他一直纏着自己,只記得熱烘烘的,焚燒殆盡……
她體力不支,快昏過去了。
忽然,她看見牀邊有兩點黑黑的。
漫漫定睛一看,心神一震,瞬間清醒。
好大的螞蟻!
“啊!”
她尖叫一聲,麻利地躲開,跳下牀去,凌天爵都來不及抓住她。
他正想開始最後的衝刺,沒想到讓她溜了,“漫漫,怎麼了?”
“有蟲子!在那裏!”漫漫嚇得魂飛魄散,顧不上拿衣服遮掩光溜溜的身子。
“你怕螞蟻?”他哭笑不得。
“我沒見過這麼大的螞蟻,這螞蟻一定有毒……你快把螞蟻弄走……”她躲在他斜後側,恐慌地抓着他的手臂。
“螞蟻這麼小,有什麼好怕的?”凌天爵走過去,裝模作樣地觀察了一番,“你怕老鼠、蟑螂嗎?”
“我怕老鼠,蟑螂還好吧。”
“那爲什麼怕螞蟻?”
“我怎麼知道?你快把它弄走啊。”漫漫激動地跺腳,渾然不覺她的肌膚泛着粉紅的色澤,多麼的迷人。
“你呀你,怎麼這麼好色?你不僅圍觀、打擾我和漫漫健康的身心交流運動,還把她嚇成這樣,你說我是不是要重重地責罰你?”凌天爵狠狠地教訓螞蟻。
“你犯的罪,不可饒恕。”他的眼神惡狠狠的。
忽然,他伸手把大螞蟻拍走。
漫漫原本以爲可以鬆一口氣,卻沒想到——
“啊——”
這淒厲的尖叫驚破了死寂的山林。
她驚悚地跳起來,往一旁飛奔,全身的毛孔都在戰鬥。
好似靈魂都飛昇了。
凌天爵心裏暗樂,走過去抱她,安撫她。
漫漫炸了毛,憤懣地推開他,“你故意把螞蟻拍到我這邊的,是不是?”
“螞蟻哪有那麼可怕?你這是心理作用。”他強硬地抱住她,“你看,螞蟻不見了,根本傷害不了你。”
“你害我,還有理了?”她氣得牙癢癢的,恨不得咬他一口。
“沒事了,上牀睡吧。”
“你自己睡!”漫漫氣死了,怎麼可能原諒他?
“你不穿衣服想去哪裏?”凌天爵噴着火花的目光流連在她身上。
漫漫忽然想起自己從上到下不着寸縷,頓時,她的臉頰和脖子火辣辣地燒起來。
啊啊啊!
又出糗了!
她窘窘地抓過睡裙穿上,走去另一個房間睡覺。
凌天爵跟在後面,“你不敢睡那張牀?”
漫漫纔不會承認心裏有了陰影,“纔不是。你害我,我生氣了!”
來到隔壁的臥室,她眼疾手快地關門。
可是,他的速度更快,閃身進來。
“我不想看見你,你去那個房間!”她氣得快吐血。
“你在哪裏,我就在哪裏。”凌天爵耍起無賴,躺在牀上。
漫漫被他打敗了,好在這間是雙牀房,她躺在另一張牀上。
他起身過去,她立即彈起身,“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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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凌天爵把她壓倒,廝磨,探索,“沒有辦完的事,接着辦。”
“沒心情。你滾開啦。”漫漫沒好氣地推他。
“等會兒就有心情。”他輕啄她的脣瓣,粗嘎道,“剛纔你那傻白甜的模樣,很迷人,讓我欲罷不能。”
“你又罵我傻白甜……”她誇張地哭起來,生氣地打他的肩背。
“你的每一面,我都喜歡,特別是傻白甜的模樣,我深深地着迷。”凌天爵的黑眸流閃着暗紅的芒色,與她的手五指相扣。
“每次這個時候,你總是說甜言蜜語哄騙我。”
“這是真心話,如果不信,你摸摸我的心。”
“不要。”漫漫冷哼着轉過頭。
凌天爵在柔滑的肌膚落下綿密的熱吻,烈焰燃燒。
山林的夏夜,彷彿只有他們二人,熾情地交纏。
……
第二天早上,漫漫被窗外的鳥叫蟲鳴叫醒。
身子一動,就痠疼得厲害,好像快散架了。
凌天爵不在了。
陽光從窗臺潑灑進來,臥室裏流光飛舞。
她閉着眼心算,六個晚上好像天數到了吧。
好像不對,還少一天。
她又掰着手指頭算,還是算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