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囁嚅道:“在家裏……我不喜歡戴……有點麻煩……”
“那也要戴着。”他從褲兜裏拿出那隻手機,放在她的手心,“拿好了。”
“哦。”她心虛地把手機揣在手裏,希望自己溫順、聽話一點能讓他消氣,懲罰她的力度降低一點。
也許,被他找到、抓回來,留在他身邊,是上天註定的吧。
可是,一想到他已經是別人的未婚夫,她變成飽受道德譴責、指戳的小三,心就一抽一抽地痛。
“你這衣服從哪裏拿來的?太醜了。”凌天爵忽然道。
“跟……朋友借的……”漫漫說道,“待會兒回到別墅,我換回以前的衣服。”
他抱着她,死死地抱着,那種失而復得的心情十分複雜,說不清道不明。
這幾天,他曾有幾次以爲找不到她了,甚至夜裏失眠的時候會胡思亂想,真的找不到她,他就拋下工作,一個城市一個城市地找。
就算垂垂老矣,就算耗盡家財,他也要找到她。
漫漫察覺到他的手臂如藤蔓般越來越緊,箍着自己,有點疼。
“疼……你輕一點……”他的力氣太大了,她不知道他爲什麼這麼用力。
“我想把你的骨頭揉碎了。”凌天爵閉着眼,感受這種踏實的感覺。
“呃……爲什麼?”她駭然一跳。
“骨頭碎了,你哪裏也去不了,只能待在我懷裏,任我欺負。”他在她耳邊曖昧地說着。
“……”漫漫心裏不知道罵他多少次,色狼!惡魔!混蛋!
“我們坐在這裏看夕陽,好不好?”
“我還撐着,不如我們從這頭走到那頭,再走回來,正好看日落。”
凌天爵拉着她的小手,赤腳前行。
兩雙鞋子,整齊地擺放在原地。
沙灘上,他們的影子時而分開,時而相依,時而交疊。
漫漫暗暗地想,這次她逃離,雖然他很生氣,可是看他現在這態度、心情,應該不會懲罰她吧。
海風勁吹,潮漲潮落。
紅彤彤的夕陽緩緩落入海平線,雲海翻涌,氣象萬千。
霞光萬丈,爲翻涌不息的海潮裝點了金紅色的碎鑽。
凌天爵從身後抱着她,一起欣賞落日的壯美。
醉人的霞光裏,他們吻得熾烈、癡迷。
天黑後,他們回到海邊別墅,衝了澡,在樓頂品紅酒。
凌天爵搬了一隻沙灘躺椅上去,漫漫舒服地坐在躺椅上,喫着他切好的水果。
“挺舒服的嘛。”他含笑打趣。
“你坐那邊吧。”她指着另一張藤椅。
“我坐那邊,怎麼伺候你?”
“我不需要你伺候。”
凌天爵坐在她旁邊,拿了一塊西瓜喂她。
漫漫伸手去接,他卻拿開了,“我餵你。”
她乖乖地張嘴,他把西瓜遞到她嘴邊,她正要去咬,卻發現西瓜不見了,沒喫到。
他快速地移開,自己吃了。
“討厭。”漫漫不滿地撅嘴,“你不是說餵我嗎?”
“現在餵你。”不等她反應過來,凌天爵扣住她的後腦,吻住她。
她含混不清地拒絕,一張嘴就壞事了。
他把西瓜喂進她嘴裏,迫使她喫下去。
漫漫一臉的生無可戀,不知道應該哭還是應該笑。
不想喫下去,太重口了。
凌天爵吻得越發癡迷,好像永遠不會厭膩。
她的甜美混合了西瓜的清甜,別有一番滋味。
他癡狂地吞嚥,險些把她的脣舌也吞下去。
好似乾渴了幾天幾夜,忽然嚐到甘霖的滋味,一發不可收拾。
漫漫嬌喘着,想推開他呼吸一點新鮮的空氣,可是,他就像羣山包圍着她,她無處可逃。
忽然,一些零碎的片段涌入腦海。
紅酒……熱吻……奢華的總統套房……
“怎麼了?”凌天爵察覺到他的異樣。
“我又想起一些片段……可是,很零碎,而且看得不太清楚……”
“沒事,慢慢來。”
他迫不及待地扒下她的長裙,大手輕輕地揉撫柔嫩的肌膚。
漫漫驚慌地推他,“不要……”
想起他已經是別人的未婚夫,而她是小三,她的心就尖銳地痛起來。
凌天爵的大手伸進長裙裏,嗓音粗嘎,“我想要你……這是補償……”
“什麼補償?”
“你逃離我,害得我幾夜失眠……你不該補償我嗎?”
“凌天爵,我求求你……我不逃走,可是你先放過我,好不好?”漫漫悽艾地懇求。
“這是懲罰。”凌天爵把她抱起來,另一隻手扯下她的小內內。
“不要!”她聲嘶力竭地叫,拼了全力推他。
 
;此時的他,再次變成一隻雙眼染了欲色的猛獸,把她往下拖,狂野地蹂躪。
漫漫順勢滑溜下去,可是很快被他撈上來,還被他強迫跪在躺椅上。
凌天爵的脣舌在嫩滑的肩背掃蕩,落下片片火熱的吻痕。
煙花即將燃爆。
定時炸彈瀕臨爆炸的時刻。
“漫漫,給我……”
“不要!你混蛋……”
“這是你應得的懲罰!”
“是!我逃走了,可是你就沒錯嗎?你讓我變成小三,你讓其他人怎麼看我?”
漫漫傷心欲絕地哭泣,那痛徹心扉的哭聲,扯着他的心絃。
浴火瞬間熄滅,或許是被她的淚水澆滅了。
凌天爵抱着她坐好,幫她整理好長裙,輕吻她的雪腮。
他知道,解釋再多也沒用。
而且,他決定的事,沒法解釋,也不想解釋。
“我真的沒法接受……你已經是別人的未婚夫,爲什麼還要把我找回來……”她淚水漣漣地控訴。
“我不能沒有你。”他愛憐地抹去她的淚水。
“你訂婚,結婚,跟我沒關係……你放過我,好不好?”漫漫悲痛地懇求。
“你說啊,放過我……”
“凌天爵,你到底把我當作什麼?”
“你混蛋!你是殺千刀的魔鬼……”她嘶啞地哭喊,打他捶他抓他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