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怎麼了?”
漫漫心虛地報告:“剛纔霍令姿打來電話……響了兩次……第二次我接了……”
“她說什麼?”
“她說待會兒再打來。”她把手機還給他,那神態,好像做錯事的小女孩。
“你拿我的手機,接我的電話,偷窺我的隱私,膽子越來越肥了。”凌天爵故意道。
“我哪有偷窺你的隱私?”漫漫嘀咕着反駁。
“必須罰。”
“我幫你接電話,你要感謝我纔對,怎麼還要罰?”
“那行,以後我幫你接電話。”
“那不行。”
“你也說不行,所以,你做錯了,乖乖地受罰。”凌天爵坐在牀上,把她抱在懷裏。
“你不回個電話給她?”漫漫尋思着怎麼逃離。
“如果她真有重要的事,會打來的。”
話音剛落,手機就響了。
他接通了,一臂攬着漫漫,大手摩挲她的手臂,“什麼事?”
另一頭的霍令姿道:“天爵,今天很抱歉,讓你平白無故被我爸罵了一頓。”
漫漫的心裏好像打翻了五味瓶,什麼滋味都有。
以後,這樣的場景是不是常態?
她是不是會修煉得百毒不侵?
“解決了嗎?”凌天爵薄脣微勾。
“我解釋了,不過我爸還在氣頭上,我說的越多,越是火上澆油。不過,我媽會吹吹枕邊風的。”霍令姿的腦子裏不由自主地浮現出天爵和漫漫在一起的香菸一幕,心隱隱的痛,“我爸一向聽我媽的,過兩天我爸氣消了,我再說說。”
“那就好。”他忽然把漫漫攬倒,大手襲胸,邪惡地揉捏。
“啊……”漫漫沒防備他突然來這麼一手,剋制不住地發出輕呼。
他有點用力,她覺得有點疼,氣憤地翻身起來,打他。
那邊,霍令姿的確聽見那聲輕呼,瞬間明白了。
那是漫漫的叫聲。
這個時候,他們一定在牀上翻滾。
好似有長針刺入指尖,她幾乎拿不住手機。
手顫得越來越厲害。
想到他和別的女人火熱地滾牀單,想到她連拉他的手都很困難,她的心裏就堵得慌。
疼得慌。
“不早了,我不打擾你休息了。”霍令姿保持着端莊的風範。
“嗯,掛了。”凌天爵把手機放在牀頭櫃,把漫漫抓過來。
“你還不去穿衣服?”漫漫氣惱,怎麼就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呢?
“以後我要養成果睡的習慣。”他邪氣地挑眉。
“啊?”她反應過來,“那習慣不好……萬一有蟲子爬上來,咬了你,怎麼辦?”
“你就是那條咬人的大蟲子。”
凌天爵壓住她,順手按了總控開關。
漫漫連忙撐住他的胸膛,“你答應過我,不逼我的。”
他抓住她的小手,往下面的昂揚探去,“那也要收點利息。”
她觸電似的縮回手,可是哪裏敵得過他的力氣?
“不要……”
“要。”
“你噁心……”
凌天爵吞了她還沒來得及出口的話,熾烈地吻。
還有比這更傷身的事嗎?
必須想個辦法,讓她乖乖地就範。
……
霍博文鬧了這麼一回,再也沒來鬧過。
過了三天,霍令姿打電話來說,雖然老爺子耿耿於懷,但木已成舟,沒辦法了。
這天下午兩點,漫漫決定去葉夢色的花店,兩個保鏢在後面跟着,她就當作沒那兩個人。
不過,花店裏的小妹說,葉夢色上午十點匆匆忙忙地出去了,還沒回來。
“她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回來?”漫漫問道。
“沒有說。不如你給夢色姐打電話問問。”
“好。”
漫漫正想打電話,卻有電話進來,是林俏打來的。
林俏的聲音又焦急又害怕,好像哭了,“漫漫,你快來醫院……夢色出事了……”
漫漫心尖一抖,“夢色姐姐出什麼事了?”
“你過來就知道了……快點來……”
“我馬上過去。”
漫漫叮囑看店小妹兩句,坐上自家的車趕去醫院。
她在醫院找了一圈,才知道葉夢色還在做手術。
手術室外,她看見林俏呆滯地坐在長椅,“林俏姐……”
林俏猛地站起來,臉上淚痕猶在,“漫漫,你來了……夢色進手術室已經三個小時了……”
“夢色姐到底怎麼了?”漫漫焦急地問,“誰通知你來的?”
“是醫院的護士打電話給我的……”林俏一向沉着冷靜,很少像現在這
樣驚慌無措,“這次不一樣,護士說夢色被人送到醫院的時候渾身是血……”
“怎麼會這樣?”漫漫的心猛地揪緊,“是不是霍少?還是秦少?”
“應該不是他們。”林俏沉重道,“林俏不是跟了那個姓趙的嗎?可能是姓趙的老婆。”
漫漫明白了,葉夢色被趙誠的老婆發現了,一定是被那女人打了。
現在,只能祈禱老天爺保佑葉夢色手術順利,平安度過這一劫。
林俏嘆氣道:“我不知道趙誠的電話,不然就通知他過來了。”
“他的老婆正在氣頭上,他來醫院,也許情況更糟。”
“可是,他不來,就是孬種!”林俏氣憤道。
“對了,瑤瑤知道嗎?不過,現在瑤瑤應該還在上課。”漫漫說道。
“等她下課再告訴她吧。”
她們焦灼地等了兩個多小時,手術室的燈才關了。
醫生出來了,她們快步過去問情況。
“傷患的手術還算比較順利,你們放心。”醫生說道。
“我朋友的傷勢嚴重嗎?主要傷在哪裏?”林俏緊張地問。
“傷患的腹部受到外力的重擊,大腸小腸都有不同程度的損傷。傷患的銀道傷勢更加嚴重,應該是被人用圓形硬物捅進去,損傷很大。”醫生沉重地說。
“那怎麼辦?可以恢復嗎?”漫漫的心涼了半截,那個女人太狠毒了。
“我們給傷患做了修補手術,能恢復幾成,要看後期的復原情況。”醫生說道,“傷患打了麻醉,還要幾個小時才能醒來,你們要好好照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