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爵盯着她,黑眸迫出一種致命的危險。
“怎麼停車了?”看見他的眸色變得暗沉,她秒慫。
“你是不是要我把你抓回去,把你臉上的鬼東西都擦掉?”他的語聲壓抑着某種詭異的怒火。
“算我說錯話,行了吧。走吧走吧,我餓了。”
他傾身而來,漫漫反應神速地往後靠,緊緊貼着車壁。
凌天爵把她垂落在手臂的袖子往肩膀拉拽,“衣服掉了也不知道拉一拉。”
“凌大總裁,你的審美需要更新換代了。”她忍不住吐槽,“這是一字肩,就是這樣的。”
“要麼往上拉,要麼穿上我的西裝,自己選。”他的命令就是聖旨,不得違抗。
“又不冷,穿你的西裝幹嗎?”她小聲嘟囔。
“是不是要我把你扔下去?”凌天爵好似失去了耐心。
漫漫默默地把一字肩往上拉一些,等他不注意了再拉下來唄。
他開車,時不時地看她一眼。
不得不承認,她的鎖骨精緻如玉,雪頸優美修長,她裸露的那片肌膚似一片片清雪融鑄,勾起他的心火。
下腹緊了緊。
他只想一個人欣賞、品嚐她的美,任何人都不行。
“我看見那篇娛樂報道了,你看了嗎?”漫漫試探地問。
“浩然發給我看了。”凌天爵淡淡道。
“你沒有什麼想說的嗎?”
“你想聽什麼?”
“不想聽!什麼都不想聽!”她氣鼓鼓地偏過頭。
原本,她以爲他會解釋一下,沒想到他竟然是這個態度。
之後的路程,他們沒說半個字。
抵達目的地,凌天爵把車開到地下車庫,她氣哼哼地下車,快步走了。
他鎖了車,追上去。
忽然,手被人一拽,她旋轉過去,前面一輛轎車呼嘯而過。
如果他沒有拉她,她就被撞到了。
“怎麼這麼莽撞?想被撞死嗎?”凌天爵氣急敗壞。
“我沒注意……”漫漫心虛地推開他。
他長臂收緊,緊緊地抱着她。
她掙扎,“幹什麼?不是要去喫飯嗎?”
凌天爵在她耳畔低聲威脅:“再把衣服拉下來,饒不了你!”
“……自己掉下來的……”漫漫的雪腮緋紅一片,他真是隨時隨地都想撩她,夠夠的。
“拉上去。”他吻咬她的耳珠,嗓音暗啞撩人。
她連忙把一字肩往上拉,推開他往前走。
他拉着她的小手,十指相扣。
恰好,觀光電梯只有他們二人。
隨着電梯的上行,漫漫看着下面的建築越來越小,腿開始發軟。
“到了嗎?”她的聲音隱隱發顫。
“在頂層。”凌天爵發現她緊緊地挨着自己,“怎麼了?”
“這麼高……”她忍不住抱住他,死死地抱着。
“腿軟?”
她認慫地點頭,他抱着她,心裏暗樂,被她需要的感覺不要太爽。
可是,這對他也是一種身心的折磨。
漫漫盯着樓層的變化,怎麼這麼慢?更可惡的是,竟然停了!
她被他們瞧得不好意思,尷尬得臉紅,雙手慢慢鬆開。
凌天爵不樂意了,霸氣地摟抱她,把她的頭按在肩膀。
那對中年人無語地搖頭,現在的年輕人啊,真是不顧社會影響。
觀光電梯又停了,漫漫直接選擇閉眼,什麼都不看。
進來的四個人是一家四口,小女孩六歲左右,男孩十二三歲。
“哥哥,爲什麼他們抱在一起?”小女孩奶聲奶氣地問。
“他們是男女朋友。”男孩說道。
“男女朋友是什麼?”小女孩撲閃着水靈的眼睛盯着漫漫他們。
“問媽媽。”男孩不耐煩了。
漫漫糗死了,恨不得挖個坑把自己埋了,竟然連小女孩都不如。
小女孩拉拉她的裙角,天真地問:“阿姨,你這麼大了,爲什麼還要人抱着?”
漫漫好像受到一萬點的暴擊,窘得滿臉通紅。
這讓她怎麼回答?
她實在不好意思再這樣下去,掙脫出來。
凌天爵不鬆手,依然抱得緊,“這位阿姨病了,需要我保護。”
“我明白了,阿姨一定是發燒了,覺得冷,纔要你抱着。”小女孩可愛地眨眼。
“沒錯,你真聰明。”他輕拍漫漫,安撫她。
那對年輕的父母連忙把女兒拉過去。
漫漫羞死了,全身燥熱,不敢看他們。
萬幸,他們都出去了,又剩下他們二人。
她想要掙脫出來,可是他還是不鬆手,“我不那麼害怕了……”
“我想抱着你。”凌天爵的語聲低沉暗魅。
“……快到了,你放開我。”漫漫窘得全身熱烘烘的。
“剛纔那個小女孩可愛漂亮,我們也生一個女
兒,一定跟你一樣美麗可愛。”他溫柔道。
“女兒……”她一怔。
是啊,他在寧海說過,想要孩子。
可是,她不想要。
觀光電梯終於停了,凌天爵拉着她出去,琢磨着她剛纔的表情。
非黑即白情人結餐廳裏,他們坐在靠窗的位置,比較隱蔽。
漫漫不敢往下看,適應了之後心情大好,“昨晚你和霍令姿在這裏喫飯,今天爲什麼帶我來?”
“這是情侶餐廳,我和你纔是名副其實的情侶。”他似笑非笑。
“哦……你和她是未婚夫妻,當然不算情侶。”
“喫醋了?”
“好像你纔是醋王吧。”漫漫拿起手機,“我也要拍幾張。”
凌天爵靜靜地欣賞她擺pose自拍,她拍餐廳的環境,找了幾個角度才滿意。
他拉過她的小手,“我給你拍一張。”
“你拍哪裏?”她狐疑地問,可不想再被他拍出炸裂天際的醜照。
“別動。”他輕握她的手,她的手指根根修長,那枚鑽戒光芒熠熠。
一張兩隻手溫柔輕握的特寫照,新鮮出爐了。
漫漫看了照片,笑得美滋滋,“還挺好看的呢。你的拍照技術越來越好了。”
不過,有一種秀鑽戒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