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從來沒有過的甜蜜,雖然險些丟了命,但是,換來她的溫柔相待,值得。
凌天爵的臉膛黑了幾度,很難看。
劉浩然低聲道:“霍慕蒼捨命救漫漫,漫漫照顧他也是應該的。”
“霍家沒有傭人嗎?”凌天爵的聲音冰寒無比。
“話不能這麼說,這到底是漫漫的一點心意。”劉浩然聞到濃烈的酸味,知道自家boss喫醋了,“漫漫喂他只是報答恩情,無關男女之情。凌總,你實在沒有必要喫醋。”
“我喫醋了嗎?”
“沒有嗎?”
凌天爵瞪他一眼,走進去。
劉浩然無語地搖頭。
看見他們來了,漫漫驚了一下,凌天爵來幹什麼?
霍慕蒼虛弱道:“這湯挺好喝的,我還想喝幾口。”
她又坐在牀邊,溫柔地喂他。
凌天爵知道,他是故意的。
劉浩然拉拉自家總裁的袖子,輕聲道:“如果沒有他,你就見不到漫漫了。忍着點。”
凌天爵極力壓下胸口涌動的怒氣,攥緊的拳頭慢慢鬆開。
漫漫猜到他必定會生氣,可是現在管不了那麼多,她有義務照顧霍慕蒼。
接下來,她要每天到醫院照顧霍慕蒼,略盡心意。
“凌總居然來看我,我的榮幸。”霍慕蒼喝了不少湯,笑得陽光。
“這次你救漫漫一命,我很感激。”凌天爵真誠道,“我會還你恩情,現在你可以提出任何要求。”
“在凌大總裁的眼裏,我和漫漫的情誼只能用這些俗物來衡量嗎?”霍慕蒼嘲諷道。
“這是你唯一的機會。”
“就算我要討回這個人情,也是跟漫漫討,不是跟你。”
“漫漫是我的女人,跟她討就是跟我討。再說,她還不起。”凌天爵理所當然道。
“……”漫漫發現一個可怕的事實,的確,她貌似還不起。
“漫漫,你同意了?”霍慕蒼認真地問她。
“……如果你提的要求,我力所能及的話,我可以自己還。”漫漫鬼使神差地說道。
其實,她不想總是依賴凌天爵,不想被他拿捏得死死的。
凌天爵的面色又黑了三度,這個女人怎麼這麼不知好歹?
霍慕蒼溫柔地笑,“漫漫,我不會爲難你。不過,我還沒想到,等我想到了再告訴你。”
漫漫點頭,“你慢慢想。”
凌天爵似笑非笑,“霍總還沒有找你,跟你說嗎?”
“我爸找我說什麼?”霍慕蒼詫異不已。
“我欠你這麼大的恩情,不過,漫漫被撞的主謀是霍政東。雖然他還在昏迷,但是,相信過兩天警方就會把他轉移到拘留病房。”凌天爵冷冷道,“你爸和霍夫人怎麼會眼睜睜地看着霍政東被轉移到拘留病房?怎麼會眼睜睜地看着他坐牢?”
霍慕蒼明白了,爸爸和繼母、霍令姿,一定會懇求他,把這個恩情讓給他們,救霍政東一次。
果不其然,霍家人來了。
霍夫人憔悴不堪,眼睛紅腫如核桃。
看見漫漫,她恨不得撕了害死兒子的狐狸精。
凌天爵拉着漫漫的小手,“霍總,你們好好商量,我們去喫飯。”
霍令姿看着他們離去,黯然神傷。
霍博文看見他公然拉着狐狸精他,無視自己的女兒,氣得快炸了。
可是,虛弱的身體讓他疲憊不堪,沒法生氣。
“慕蒼,我知道我不該勉強你,可是,我不能看着政東遭受那樣的罪。”霍博文的聲音一夜蒼老了不少,“慕蒼,你有什麼要求,你儘管提,只要你答應……”
“爸,我們是一家人,凡事好商量。”霍慕蒼說道,“你年紀大了,我跟令姿談就行。你們先去休息吧。”
“爸,我跟他談吧,你和媽去看看政東。”霍令姿知道他的意思,讓傭人送他們過去。
他們走了之後,她關上病房的門,“說吧。”
霍慕蒼依然沒有力氣,精神也萎靡不少,“即使凌天爵願意還我這個恩情,霍政東謀殺漫漫也是事實,警方、法庭一定會起訴他。”
她說道:“我知道,但是,如果凌天爵的態度有所改變,法官應該會酌情從輕判處。”
他冷笑,“他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醒來,判得輕或者重,很重要嗎?”
“對爸爸、媽媽來說,很重要。”霍令姿挑眉,“爸爸年紀大了,受不得刺激。你忍心他日夜受此煎熬嗎?”
“就算我不答應,爸爸也不會說我什麼。”霍慕蒼似笑非笑,“我可以當個討爸爸歡心的好兒子,不過我有兩個條件。”
說。”她早就猜到,他不會平白無故地答應。
“第一,你,或者霍夫人,不能再謀害漫漫。”他的眼神突然變得凌厲,“第二,我出院後,你親自帶我熟悉公司業務,全心全意地教我,三個月後,我要當上總經理。”
“三個月?你有那本事嗎?”霍令姿氣笑了。
“就算沒本事,不是還有你這個好妹妹教嗎?當年不就是因爲你媽逼走我媽,我纔會跟爸爸分離二十多年,失去了接受高等教育的機會。你不補償我,誰補償我?”
“我可以教你,能學到多少,就看你的智商了。”
“你放心,比你那個不成器的弟弟好那麼一點點。”霍慕蒼嘲諷道,“就算你弟弟醒了,痊癒了,估計也沒那智商跟我鬥,你還不如跟我好好培養兄妹感情,以後,我們是一家人,和睦相處有什麼不好?”
“我答應你。”霍令姿沒有半點猶豫。
她很瞭解爸爸,爸爸執着於重男輕女的思想,絕不會把四海交給她。
政東已經是扶不上牆的爛泥,如果現在跟霍慕蒼打好關係,媽媽和政東的下半輩子應該不會喫苦頭。
……
凌天爵和漫漫在一家中餐廳喫飯,劉浩然先回公司處理事情。
包廂裏只有他們二人,她猶豫着要不要問他之前去哪裏出差,爲什麼對她不聞不問。
可是,想到他故技重施,她就生氣,意難平。
凌天爵點了五六個菜,關了門,給她倒茶水,“先喝茶。”
“你要利用我欠霍大哥的救命恩情?你想得到什麼?”漫漫心裏不爽。
“確切地說,我要利用霍政東謀害你的罪行。”
“你到底想幹什麼?”
“很快你就會知道。”他賣起關子。
“你憑什麼利用這件事來達到你的目的?”漫漫更生氣了。
“就憑你是我的女人。”凌天爵理所當然地說道。
“……”她翻了個白眼,恨不得把茶水倒在他頭上,質問他幾句:
你把我當作你的女人了嗎?
你消失了幾天,不給我打電話,也不回覆微信,這算什麼?
可是,她不想失去這麼好的機會,“好,你可以利用我,但我有一個要求。”
凌天爵好似看透了她,好整以暇地問:“說吧。”
漫漫義正辭嚴道:“你不能干涉我和朋友交往,還有,霍大哥住院期間,我每天都要去照顧他,你不能干涉!”
他的面色登時冷沉下來,“你最好換一個要求。”
“我沒有別的要求,就這個!”漫漫堅決不妥協。
“這一次,他捨命救你,你是不是感動得想爲他生孩子?”凌天爵陡然扣住她的手腕。
“你瞎說什麼?”她氣急地怒叫,“放手!”
他越扣越緊,她根本沒辦法掙脫,手腕疼死了,紅紅的。
逼不得已,漫漫低頭去咬他的手臂,恨極了地咬。
“咬夠了嗎?”他哼都不哼一聲。
“皮糙肉厚,咬得我牙疼。”她咬夠了,氣哼哼地走人。
跟他一起喫飯,氣都氣飽了,怎麼喫得下去?
凌天爵快步追上,把她壓在包房的門上。
“你幹什麼?”漫漫激烈地反抗,心有點慌。
“你想去找你的霍大哥嗎?”他掐着她的嘴,暴怒地質問。
“對!我就是要去找他……”
還沒說出口的話,都被他吞了。
凌天爵狠辣地掠奪,發狂地吮吻柔甜的脣瓣。
這一刻,他身心俱顫,壓抑幾天的浴火瞬間被點燃。
這一刻,她靈魂戰慄,在他的強勢下繳械投降。
漫漫悲哀地想,原來自己是想他的。
很想,很想……
可是,她不想讓他得逞,拼命地掙扎。
“我想你……”凌天爵扣住她的後腦,暴烈地吻她,呼吸越來越粗重。
“想你妹!”
“我沒有妹妹!”
“你爲什麼不給我打電話……爲什麼不回覆我……”漫漫剋制不住,委屈地哭了,打他的胸膛,“你混蛋……”
“是我的錯……我是混蛋……”他語聲暗啞,極力壓抑着什麼,“就算我刻意地壓抑自己不去想你,不找你,可是,我無時無刻不在想你……”
他的身體貼着她,重重地廝磨,她感受到他西褲裏的變化,火辣辣的。
這時,外面傳來敲門聲:“菜到了,開門。”
凌天爵吼道:“等會兒再過來,等着!”
漫漫窘窘的,這不是告訴外面的上菜服務員,他們在包間裏做不可描述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