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分成兩派,一派支持蕭家二小姐,相信她所說的,認定漫漫是手段了得的拜金整容女,不然怎麼可能從皇庭裏的小姐爬上凌總的牀,再進入龍飛成爲凌總的私人翻譯?
一派支持漫漫,相信她不是那種靠胸器和美色上位的拜金整容女,不過人數很少。
“要不要打個賭,賭誰是贏家。”
“這不明擺着嗎?蕭二小姐一向強勢蠻橫,輸過嗎?”
“就是嘛,漫漫出身風塵,沒有根基,怎麼可能鬥得過蕭二小姐?”
“這也不好說,那些在風塵裏打滾的女表子都是不要臉的雞,什麼都罵得出來、做得出來,蕭二小姐未必能佔到便宜。”
“你們說,凌總會幫着蕭二小姐,還是護着狐狸精?”
漫漫氣得心肝脾肺腎都疼,所有人都認定她是在皇庭做過的拜金整容女,她在龍飛還有什麼聲譽和形象?
可以想象,接下來的日子,她在龍飛必定是飽受非議,脊樑骨被戳斷。
高雯雯不知道怎麼幫漫漫,只能道:“蕭二小姐,這裏是食堂,這樣鬧不太好吧。”
“這的確是龍飛的食堂,也是我蕭家的食堂,我在自家的食堂說話,怎麼不好了?”蕭蘭蘭義憤填膺地說道,“狐狸精,霍令姿和我姐夫是未婚夫妻,你破壞他們的感情,住在流水別墅,還在龍飛整天纏着我姐夫,你這狐狸精的手段還可以再高明一些嗎?”
“蕭二小姐,你以爲,把我的名聲搞臭了,我就會怕了你嗎?”漫漫義正辭嚴道,“公道自在人心,我不會向惡勢力低頭……”
“你一個骯髒、騷賤的坐檯小姐、小三,還有臉說‘公道’?”蕭蘭蘭怒極反笑,“霍令姿是我姐夫的未婚妻,她上哪裏討公道去?”
“你哪裏是爲霍令姿討公道?你是爲你自己!”漫漫忍無可忍地反擊,“你喜歡凌總,以前跟蕭總搶凌總,一哭二鬧三上吊,還絕食、割脈自殺,你跟親姐姐搶男人,你有資格跟我說‘公道’嗎?你又比我好多少?”
“對!我是做過那些事,但那是以前!現在,我不允許有人破壞姐夫的婚姻!”
“誰知道你把我趕走了,會不會從霍令姿手裏搶人?”
“今天,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你保證,不再糾纏我姐夫,辭職,搬出流水別墅,兩天之內,從聖海消失!”蕭蘭蘭睚眥欲裂地說道。
“我爲什麼要保證?你憑什麼逼我離開?誰給你的權利?”漫漫針鋒相對地反問。
“我是蕭家人,就有這個權利!”蕭蘭蘭的小臉繚繞着吞噬人的戾氣,十分可怕,“你不答應,行,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你想怎麼樣?”漫漫心裏忐忑,自己勢孤力單,而對方一呼百應吧。
如果真有什麼事,她的下場還挺慘的。
那邊的小餐廳,劉浩然擔憂不已,“凌總,情況不太對勁啊。要不我先過去看看?”
凌天爵依然雲淡風輕,“不急。”
劉浩然急死了,“蕭蘭蘭是個心狠手辣的瘋子,漫漫怎麼可能對付得了她?”
“漫漫不是你想象中的那麼柔弱。”凌天爵倒是想看看,漫漫會不會任人宰割。
“我不可能永遠保護漫漫,她需要一個人面對風刀霜劍,更需要強大起來。”凌天爵優雅地喫着。
“你……”劉浩然無語地翻白眼,“如果漫漫知道你故意不理會,一定恨死你。”
那邊,蕭蘭蘭不由分說地揚手打過去,漫漫有所防備,眼疾手快地扣住她的手腕。
蕭蘭蘭面容扭曲,猙獰可怕,“你敢還手?”
漫漫冷笑,“照你這麼說,我就應該乖乖地讓你打?你是玉皇大帝嗎?”
蕭蘭蘭用力地抽出手,面上瀰漫起殺氣,“今天,我不扒了你這隻狐狸精的皮,就不叫蕭蘭蘭!你們好好看着!”
漫漫警鈴大作,全身戒備。
她想幹什麼?
高雯雯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給那幾個祕書室的同事使眼色,希望他們可以幫忙。
可是,他們不是低着頭,就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表情,不打算出手幫忙。
真是現實。
蕭蘭蘭把手機放好,驟然欺身上前,暴戾地開打。
打,扇,踹,踢,無所不用其極。
她自小驕橫,從幼兒園開始就仗勢欺人,欺負、暴打的同學多了去。
今天這陣仗,只不過是很平常的一場仗。
漫漫敏捷地閃躲,但還是被她打中了幾下,頗爲狼狽。
不少員工拿出手機偷偷地拍,蕭蘭蘭盛怒地吼:“不許拍!”
那些偷拍的人不敢再拍,擔心蕭二小姐秋後算賬。
高雯雯心急如焚地勸:“蕭二小姐,別打了!”<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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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蘭蘭打不着漫漫,丟了臉,又急又氣,暴怒地叫:“我打死你這個狐狸精!”
漫漫想反擊的,可是想到她是蕭家女兒,打了她,未必會有好結果,也會讓凌天爵難做,就只管閃避了。
所以,漫漫一邊閃避一邊跑。
可是,圍觀的人太多了。不知道是誰拽住她,她跑不了,被蕭蘭蘭拽住。
“我扒了你的皮,讓所有人看看你這個坐檯小姐是怎樣的騷賤……看看你這隻狐狸精是怎麼靠美色爬上姐夫的牀……”
蕭蘭蘭氣喘吁吁地叫着,撕扯她的真絲襯衫。
漫漫怒極,拼了全力推開她。
如果被她抓掉假髮,那就太難看了。
蕭蘭蘭沒想到她的反應這麼敏捷,暴跳如雷地衝過去,卻聽見一道怒吼聲。
“住手!”
所有人皆是一震,紛紛轉頭看去。
高雯雯心頭的大石終於落下來,凌總來得太及時了!
漫漫支撐到現在,非常不容易,看見凌天爵走過來,全身的戰鬥細胞立刻偃旗息鼓。
凌天爵步履沉穩,自人羣裏出現,面寒如鐵,氣場全開。
還好,漫漫不算太狼狽,假髮沒有被扯掉,衣服也沒破。
劉浩然跟在後面,喝道:“誰拍了視頻和照片,自覺地刪除。”
蕭蘭蘭有點心虛,“姐夫,你怎麼來了?”
“我不來,你是不是要把她抽筋扒皮?”凌天爵眸色寒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