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爵錯愕,雙手被她綁起來了,“爲什麼綁我?”
“你以身相許,被綁的人當然是你呀。”
“好像……是這樣……”
綁了他的雙手,她接着綁他的腿,綁得緊緊的。
他的腦子裏浮現那種激烈、蕭魂的場景,喜不自勝,胸膛熱滾滾的。
“好了沒?把燈關了,留一盞暗燈就行。”凌天爵平躺在牀上,看見浴巾鼓起來了。
“好嘞。”漫漫聽話地關了燈,把被子蓋在他身上,看見那地方一柱擎天,努力憋着笑。
“你快脫衣服上來呀。”他興奮地催促。
“馬上來。”她笑眯眯地眨眸,握着皮帶忽然往他的身邊抽了一記,“凌大總裁,你好好享受這蕭魂蝕骨、刻骨銘心的夜晚。”
看見她出去,凌天爵連忙坐起身,“你去哪裏?回來!”
漫漫不搭理他,關了門,當然是去客房睡覺。
他氣得心肝脾肺腎都疼,竟然被這個小妖精騙了!
臉往哪裏擱?
他費了好大的勁才解了綁,氣沖沖地去推門,可是,她反鎖了。
該死的!
凌天爵從陽臺爬過去,登堂入室。
漫漫今天着實累了,很快就睡着了,完全沒聽見聲音。
忽然覺得身上一重,她登時驚醒,看見黑暗裏那張交織着怒火和浴火的俊臉,大驚失色。
“你怎麼進來的?”她驚慌地推他。
“你以爲一扇門就能攔得住我?”凌天爵壓着她,把她的雙手扣在頭頂,“你敢耍我,我一定把你的骨頭拆了!”
“明天再要好不好?真的疼。”她可憐兮兮地求饒,“剛纔我抹了藥,還紅腫呢。”
“我說過要做嗎?”他心軟了,抱起她,“到那邊去睡。”
漫漫的心裏美滋滋的,回到主臥,與他相擁而眠。
這天,凌天爵和納賽爾總裁在費得蒙大酒店的會議室正式簽約,雙方握了手,期待合作愉快,實現雙贏。
之後,納賽爾總裁一行人在他們的帶領下游覽了聖海,入夜後乘專機飛回迪拜。
如果不出意外,酒店項目將於一兩個月後在迪拜動工,興建阿拉伯世界第一家費得蒙六星級酒店。
這幾個月來,爲了這個項目,不少員工加班加點,實在辛苦。
凌天爵在費得蒙大酒店舉辦了慶功宴,然後放假一天。
這天,霍令姿和蕭蘭蘭約在聖海大學大門口的茶舍見面。
霍令姿優雅地品嚐檸檬慕斯,“這檸檬慕斯還真不錯,你要不要嚐嚐?”
蕭蘭蘭意興闌珊,用不鏽鋼小勺戳着黑森林蛋糕。
一塊好好的蛋糕被她戳得黑乎乎的一坨,很難看。
“你不想喫,也不要糟踐嘛。你怎麼了?誰惹你不高興了?”霍令姿明知故問。
“還不是姐夫?”蕭蘭蘭生氣地撅嘴,“姐夫查到我給納賽爾總裁下藥,生氣了,禁止我再踏進公司大廈和費得蒙半步。”
“天啊!”霍令姿震驚不小,“不過,他是總裁,的確有權利禁止你。蘭蘭,我真爲你感到不值。”
“我就是想不明白,姐夫爲什麼這麼討厭我。我給他打電話,他不是不接,就算接了,說不到三句他就掛了。”
“什麼話?”
“你姐夫重情重義,你到底是蕭家人,他會看在蕭泠泠的面上對你網開一面。可是,事實並非如此。你知道他爲什麼對你這麼冷酷無情嗎?”霍令姿一字字地說着引導的話。
“爲什麼?”她的話,成功地引起蕭蘭蘭的興趣。
“也許是枕邊人吹了枕邊風。”
“你的意思是,那個狐狸精在姐夫面前說我的壞話,姐夫才這麼對我的?”
“漫漫手段高明,未必是說了壞話,不過她一定說了什麼。還有一種可能,這次漫漫也是受害者,天爵應該是爲她出一口惡氣,才這麼對你。”
“對!一定是這樣的!”霍蘭蘭氣得拍桌,頭頂冒煙,“狐狸精一定會抓住這個機會狠狠地報仇!這個狐狸精,總有一天我要扒了她的皮!”
“你不要衝動,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霍令姿安撫道。
“現在姐夫對她言聽計從,我還能怎麼做?”霍蘭蘭又懊惱又痛恨。
“稍安勿躁。蘭蘭,你這麼急躁,辦不好事情的。”
“我應該怎麼做?”
“其實,男人都不會喜歡太要強、太驕縱的女孩,漫漫正是抓住了你姐夫的心思,才能擺佈他。”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你不能一直這麼驕縱、蠻橫、要強,你是女孩子,要適當地裝弱,才能贏得男人的同情、憐惜。”霍令姿循循善誘地說道。
“我明白了,裝弱誰不會?”蕭蘭蘭陰沉地眯眼。
狐狸精,我一定會讓你現出原形的!
蕭
蘭蘭愁苦地皺眉,“可是,那個狐狸精天天在說龍飛上班,還有保鏢跟着,現在我進不了公司大廈,根本不能對她怎麼樣。”
霍令姿喝了一口黑咖啡,“來日方長,不急不急。”
只有夠苦,才能記住凌天爵和漫漫給自己的羞辱。
“對了,後天不是蕭晴芳的生日晚宴嗎?”
“我媽說過,跟往年一樣,要在費得蒙舉辦生日宴。可是,今年我不能進費得蒙。”想到不能在名流、豪富匯聚的生日宴出風頭,蕭蘭蘭就恨極了漫漫。
“我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快說快說。”
“你可以示弱,求你姐夫那天讓你去,就那天例外。畢竟你是蕭家人,是親戚嘛。”霍令姿莞爾一笑。
“你說得對,我去求求姐夫,說不定他會同意呢。”蕭蘭蘭眼睛一亮,這是個好辦法。
接着,她們絮絮叨叨地聊了半個小時才散了。
……
蕭晴芳生日宴的前一天中午,蕭悠悠特意來龍飛跟漫漫一起喫午飯。
自然,也是爲了看看薄星辰。
薄星辰獨來獨往,安靜地坐在那兒喫飯。
蕭悠悠時不時地看他一眼,“你看見沒?他四周的空氣已經結成冰了。”
“你也太誇張了吧。”漫漫撲哧一笑。
“你不知道,每次我去找他,他身上散發的氣息能凍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