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爵淡淡地“嗯”了一聲,再沒有多餘的話。
漫漫心裏的疑惑更深了,靠過去挨着他,低聲道:“你沒事吧。”
爲什麼今天他這麼古怪?
好像跟前幾天一樣,對自己很冷淡。
他輕拍她的手背,“沒事。”
她靠着自己,碰觸她的手,他的內心起了波瀾,下一瞬就激盪起來。
心馳神蕩。
熱血奔騰。
他恨不得把她抱在懷裏,狠狠地吻。
可是,他很快就壓制住那股躁動,身體漸漸平靜下來。
“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漫漫摸摸他的臉頰、額頭,他並沒有發燒。
“沒事。”凌天爵拿下她的小手。
她握住他的大手,五指交握,脣角彎起一抹甜美的弧度。
他一愣,今天她好像有點主動。
她敏感地察覺到他的態度轉變了。
只是簡單的握手,他的身體就再起波瀾。
對他來說,她就是致命的毒藥,一沾染就上癮,一上癮就欲罷不能。
小腹熱騰騰的,凌天爵竭力壓下,“今天是蕭家舉辦的晚宴,你算是正式露面,緊張嗎?”
“有一點,不過我不擔心。”漫漫笑得眉目彎彎。
“如果有人刁難你,你怎麼做?”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有我在,沒人有膽量刁難你。”凌天爵一笑。
“其實,你不用時刻保護我。我不想當溫室裏的花朵,我也想直面外面的風刀霜劍,獨當一面。”漫漫自信地眨眼。
“也好,今天我讓你自由發揮,看你怎麼長袖善舞。”
“你在一旁看着就行。”她挑眉笑道。
“今晚我得好好看看,漫漫在面對那些刁難的人是怎樣的霸氣側漏。”劉浩然笑哈哈道。
“劉特助,你千萬不要漏掉精彩的劇情。”漫漫俏皮道。
“好好好。”劉浩然笑道。
他們抵達費得蒙大酒店,正好六點半。
最大的宴會廳在四樓,此時,政界,名流,豪富,以及各色女眷已經匯聚一堂。
宴會廳富麗堂皇,燈光輝煌,悠揚的音樂流淌在半空。
現場佈置得典雅、浪漫,以紫色、紅色爲主色調,十分奢華。
華服儷影,歡聲笑語。
霍慕蒼已經成爲霍家的“獨子”,備受上流社會的青睞,不少商界人士都來搭訕、巴結。
霍令姿一貫是這類宴會的寵兒,在男人、女人堆裏都能左右逢源,所以,她時而跟三五個男人談合作,時而跟幾個名媛聊私密的話題。
蕭晴芳忙着招呼貴賓,今天她是壽星,打扮得優雅端莊、珠光寶氣,吸引了不少目光。
蕭悠悠穿着一條奶白色禮服,是優雅、甜美的公主,十足的小甜心。
她時不時地瞥向門口,心裏焦灼,爲什麼薄大哥還不來?
蕭蘭蘭和葉心慈站在角落裏喝香檳,打量着形形色色的人。
看見霍令姿,蕭蘭蘭跟媽媽說了一句,走過去。
霍令姿給她使了一個眼色,往外走,走了好遠才停下來。
“有什麼話就說吧。”霍令姿時刻盯着前面,擔心有人走過來,看見她和蕭蘭蘭在一起。
“我……有點記不住,你再跟我說說。”
“這樣吧,你跟我說一遍,如果有遺漏,我跟你說。”
“好。”蕭蘭蘭低聲說起來。
霍令姿提醒了三次,又強調了關鍵點,這才走了。
蕭蘭蘭留在原地,覺得頭快爆炸了,卻硬着頭皮演練。
霍令姿回到宴會廳,正好看見凌天爵要進宴會廳。
她興奮地走過去,卻看見他的另一邊是漫漫,精緻的小臉頓時冰凍起來,微笑變成冰花。
他明明說可能不會來,卻帶着漫漫來了!
他是故意騙她的!
這種場合,站在他身邊的應該是她,漫漫有什麼資格?
漫漫就是一個不要臉的小三,憑什麼佔了屬於她的位置?
妒忌爬滿了她的心,像藤蔓一樣纏繞着她,她快窒息了。
更讓她妒火中燒的是,今天的漫漫很美,豔光四射。
凌天爵攜着漫漫走進去,一路有不少人過來打招呼,她全程微笑。
不少人好奇地問,他身邊的美女是誰?
一分鐘後,幾乎全場的人都知道了,凌天爵攜帶的女伴不是未婚妻霍令姿,而是一個來歷不明的美女。
兩分鐘後,所有人都親眼看見,凌天爵身邊的美女就是金屋藏嬌的女人,而她的容貌跟蕭泠泠一模一樣。
不少人暗地裏猜測、議論,難道蕭總沒死?
凌天爵捨棄霍令姿,選擇跟前任未婚妻出席蕭晴芳的生日晚宴,是舊情復燃,是決定拋棄現任未婚妻吧。
可是,蕭總不是死了大半年嗎?爲什麼又活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漫漫看着那些怪異、探究的目光,心裏冷笑。
這種場合,永遠不缺流言蜚語。
“應該有很多人把你當作蕭泠泠。”凌天爵把一杯香檳遞給她。
“可不是嗎?”漫漫莞爾一笑,看見不少男人走過來,知道他要應酬了。
“我不能時刻盯着你,你可以嗎?”
“我沒事,你去吧。”
一羣男人如狼似虎地把他挾持走了,她笑了笑,難不成還要跟這些男人喫醋嗎?
蕭悠悠終於知道她來了,飛奔過來從身後抱住她。
漫漫嚇了一跳,見是她,失笑道:“悠悠,今天你好美啊。”
“我算什麼?你纔是豔驚全城的大美女。”蕭悠悠滿目驚豔,以前姐姐都是幹練、知性風,沒這樣打扮過,竟然美得讓人窒息,“你真人比照片更好看,水靈靈的,我是女人也想咬一口。”
“你呀。”漫漫失笑。
“我的閨蜜在那邊,我介紹給你認識。”
“好。”
蕭悠悠請了五個閨蜜,她們看見漫漫,全是歎爲觀止的表情——
世界上竟有這麼像的兩個人!
蕭悠悠笑而不語,誰也不知道,漫漫就是姐姐呢。
“對了,我沒有看見薄大哥,你看見他了嗎?”她惆悵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