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爵沒看見漫漫,找了一圈還是不見人影,就問劉浩然有沒有看見她。
劉浩然搖頭,“我一直跟幾位老總談事,沒注意。不如問問三小姐、霍慕蒼。”
蕭悠悠離開休息室後,就去找薄星辰。
她和薄星辰說了幾句,就被蕭晴芳拉着去應酬,把漫漫遺忘了。
薄星辰倒是找過漫漫,不過沒找到她,猜想她應該去了洗手間。
霍慕蒼也一直跟幾位豪門公子談項目合作,沒注意到漫漫不見了。
所以,當凌天爵問他們的時候,他們都說沒注意到漫漫去哪裏了。
所有人都感覺到不同尋常。
凌天爵立刻給漫漫打電話,可是,響了好久,都沒人接聽。
這時,漫漫坐在冰涼的地上,手機響個不停,卻好像沒聽見。
她呆若木雞,小臉蒼白,雙手隱隱發顫,不敢相信剛纔發生的事。
她殺人了……
她是兇手……
不對,好像是……蕭蘭蘭突然不使力了,而她還沒撤力,所以蕭蘭蘭才掉下去的……
對!
她不是兇手!
是蕭蘭蘭自己撤了力氣的。
可是,別人會相信她嗎?
宴會廳,凌天爵打了兩個電話,漫漫都沒接,着急了。
他掃了一圈,蕭蘭蘭好像也不在,難道她們在一起?
不好!
一定出事了!
“立刻派人去找。”
“我這就去。”劉浩然也覺得事情不妙。
“天爵,出了什麼事?”霍令姿走到凌天爵身邊,心知肚明地問。
那個賤人漫漫和蕭蘭蘭都不在,想必出事了吧。
這一次,蕭蘭蘭能成功嗎?
蕭悠悠快急死了,“我去找漫漫。”
“凌總,不好了。”
這時,保安經理形色匆匆地衝進宴會廳。
凌天爵劍眉壓緊,“什麼事?”
保安經理嚇得面如土色,“有人……墜樓……”
聽見這話的人抽氣聲纔此起彼伏,議論紛紛。
霍令姿心頭一喜,面上卻不動聲色。
無論是誰墜樓,對她都是百利而無一害。
凌天爵的心猛地揪緊,緊張得拳頭悄然攥緊,“墜樓的人是誰?”
一定不是漫漫!
蕭悠悠焦急地問:“到底是誰?你快說啊。”
“凌總,您親自去看看吧。”保安經理快哭了,“兇手就在四樓的休息室。”
“什麼?”蕭悠悠大驚失色,急匆匆地飛奔而去。
“凌總,我們也去休息室看看。”劉浩然提醒凌天爵。
發生了這麼大的事,不少貴客跟着他們前往休息室看兇手到底是誰。
凌天爵的腦子好像當機了,只有一個念頭:墜樓的人是漫漫嗎?
他想去樓下墜樓的地方看看,可是又不敢去,害怕看見漫漫躺在血泊裏。
好像有一隻邪惡的手扯着他的心,怪異的痛讓他無法安生。
夜幕垂掛,繁星璀璨。
費得蒙大酒店燈火通明,休息室也亮着燈,可是空無一人。
凌天爵聽見了,立馬衝出來,看見漫漫完好無損,緊繃的身體登時鬆懈下來。
漫漫怔怔地看着他,蒼白的嘴脣動了動,卻說不出半個字。
他猛地抱住她,不知如何形容這種患得患失的心情,“我嚇死了……我以爲墜樓的人是你……”
她渾身發抖,抖得越來越厲害。
現在,要不要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蕭蘭蘭墜樓了?
她害怕……
“姐夫,快看……”蕭悠悠驚駭地捂嘴。
“墜樓的人到底是誰?”劉浩然問保安經理。
凌天爵放開漫漫,望下去。
樓下有一片草地,一個女人躺在那兒,好像流了不少血。
這是夜晚,看不清那個人是誰。
霍令姿、劉浩然、蕭悠悠等人紛紛走到欄杆前觀看,不少人問保安經理,保安經理只得道:“凌總,是二小姐。”
驚歎聲此起彼伏。
墜樓的人竟然是蕭蘭蘭。
而漫漫就是兇手嗎?
“是蘭蘭……蘭蘭!蘭蘭……”葉心慈嚎哭着飛奔下樓。
“難道是漫漫推蕭蘭蘭墜樓的?”圍觀的喫瓜羣衆有人揣測。
凌
天爵看劉浩然一眼,劉浩然會意,對所有客人說道:“這件事我們會調查清楚,還請各位到宴會廳繼續喫喝。”
客人們不情願地散了。
霍令姿問保安經理:“你剛纔說兇手在這裏,漫漫是兇手?”
凌天爵感覺到到漫漫抖得更厲害了,小手冰涼得可怕,而且,她的表情流露出幾分心虛。
保安經理說道:“案發的時候,有兩個保安人員在附近,聽見有人喊救命,就第一時間衝過來,看見二小姐墜樓,還看見……漫漫小姐站在陽臺欄杆前。”
蕭悠悠無法置信地問:“漫漫,真的是你害得蕭蘭蘭墜樓嗎?”
凌天爵捏捏漫漫的手心,低沉地安撫她的情緒,“不要緊張,不要害怕,說出事實就行。”
“我也不知道……不是我……我沒有推她……”漫漫結結巴巴地說道,驚恐無助,一副飽受驚嚇的模樣。
“我們下去看看。”薄星辰非常冷靜。
蕭悠悠點點頭,跟着他下樓。
霍令姿也道:“天爵,你是總裁,你必須去案發現場看看。”
凌天爵把西服套在漫漫身上,拉着她下樓,她緊緊地握着他的大手,汲取他的溫暖,他給予的安全感。
他會相信自己嗎?
霍令姿看見他們的手緊緊握在一起,冰冷地勾起脣角。
他們抵達墜樓的地方,救護車的鳴叫聲遠遠地傳來。
葉心慈坐在草地上,哭天喊地,“蘭蘭,你不能死……你死了,我怎麼辦?蘭蘭,你不要丟下媽媽……”
蕭朝暉站在一旁,哀痛地流淚。
漫漫一步步靠近,恐懼翻涌上來,攫住她的心。
蕭蘭蘭仰面躺着,頭部流血,好像死了。
救護車開進費得蒙,葉心慈痛哭流涕,忽然站起來,瘋狂地衝上來,兇狠地打向漫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