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瞪大眼眸,天啊,她怎麼醉成那樣?
她真的跟霍慕蒼拍了那麼張曖昧的自拍?
而且發了九宮格!
他又打開手機相冊,“還有,睜大眼睛看看。”
她搶過手機,快速地翻看,果然啊,酒能亂性!她怎麼可以讓霍慕蒼產生誤會?
“錯在哪裏?”凌天爵的聲音與神色都凜寒無比。
“那你就沒有錯嗎?你又錯在哪裏?”漫漫不甘示弱地反問。
“我像你這樣跟別的女人勾肩搭背這麼曖昧嗎?”
“你去陪蕭蘭蘭過夜,誰知道你跟她做了什麼?”
“你覺得我的品味那麼差,飢不擇食地對一個包成那鬼樣的傷患下手?”凌天爵哭笑不得。
“你不是飢不擇食,怎麼會趁我喝醉的時候對我……”漫漫噎住,到底在說什麼呀?
“不認錯是不是?”
“我沒有錯!”她推開他,坐起來,一臉的倔強。
咦,怎麼pp下面溼溼的?
她挪了位置,摸摸白色的牀單,牀單的確溼了。
接着,她還發現好幾處都有溼的痕跡,這麼寬敞的雙人牀,溼痕斑斑,還挺嚇人的。
還有,她一坐起來,被子滑落,春光乍泄,瑩白的身體如瓷如玉。
只是,完美的身軀點綴着一顆顆熟透了的紫紅草莓,觸目驚心。
漫漫羞窘地扯來被子裹住自己,發覺下面不太舒服
他肯定又折騰她一整夜!
她不可思議地問:“怎麼這麼多處都溼了?我吐了?你清理過了?”
凌天爵一本正經地說道:“這次你沒有吐。”
“那這些是……”她的腦子冒出一個可怕的念頭。
“這些是你和我做曖一整夜的痕跡。”他的目光在她光裸的身上游移,爆出火花,“我一碰你,你就流這麼多……說明你很想我。”
“你……耍流氓!”漫漫的小臉噗的一下子就紅了,那抹嬌羞的紅雲讓他心情愉悅。
她抓了枕頭砸向他,他抓住枕頭,“這牀單沒法睡了,你快去洗洗,我打電話讓人來換牀單。”
她手忙腳亂地飛奔到浴室,鎖了門。
看到鏡子裏那張鬼畫符似的臉,她哀嚎,想死的心都有了。
紅脣被他吻得像香腸,眼妝都糊了,熊貓眼似的,而且氣色很差,是酒醉第二天的蒼白無血。
跟個女鬼似的。
就這樣,他能下得去嘴?能下了手?
漫漫崩潰了,卸妝、洗臉,然後灌了半瓶純淨水,去沖澡。
衝到一半,她聽見敲門聲和凌天爵的聲音:“開門。”
“我還沒洗好。”
“先開門,快點。我沒有衣服穿。”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去開門。
凌天爵立馬閃身進來,鎖了門,下面只圍着一條浴巾,“服務員正在換牀單。”
漫漫用雙手捂着前胸,緊張得呼吸發緊,“你還擔心春光外泄嗎?出去!”
他徑自走進寬敞的淋浴房,解開浴巾,扔在毛巾架上,“快過來,小心着涼感冒。”
“你覺得我還有戰鬥力嗎?”
她想了想,也對,已經搞了一夜,他怎麼可能還有體力?
於是,她走進去,背對着他沖澡,卻忽然想到一件事,“服務員過來換牀單,應該猜得到你這個總裁幹了什麼事吧。”
“你說呢?”
“好吧……”
漫漫洗得差不多了,再衝幾下就逃出來。
那隻大色狼近在咫尺,實在太危險了。
很快,凌天爵也出來了,擦乾身體披上大浴袍。
他打開門先出去,說道:“服務員走了,出來吧。”
漫漫也穿着酒店的睡袍,餓得肚子咕嚕嚕地叫,好像昨晚沒喫什麼。
他忽然扛起她,她驚叫:“幹什麼?快放我下來。”
凌天爵把她放在大牀上,然後把她壓住,摟在懷裏,“還不到七點,我們繼續睡。”
“現在還睡得着嗎?你不去公司嗎?”她驚詫地問,“八點以後,你的電話那麼多,你也睡不成。”
“我是總裁,我說了算。”他給劉浩然發了一條語音微信,“中午十二點前不要找我,如果有大事,你想辦法解決。”
然後,關機。
漫漫心生疑惑,“你爲什麼不去公司?”
他也不去醫院看望蕭蘭蘭嗎?
凌天爵扒下她身上的睡袍,“我想和你好好睡一覺。”
她揪着睡袍,氣哼哼道:“你又想幹什麼?你想睡覺,我不想睡,我要出去玩!”
可是,她哪裏抵得過他的力氣?
睡袍被扒了,身上就一絲不掛了。
他把兩個人的睡袍扔到地上,緊緊抱着她。
“不是才做了一夜嗎?怎麼又……我哪裏喫得消……”漫漫羞惱地嘟囔。
“我只想抱着你……我們赤身相擁,就這麼抱着睡到中午。”他吻她的腮邊。
“你到底想幹什麼?”
“等我休息幾個小時,再幹你一次。”凌天爵的語氣相當的認真。
“……我絕不會再讓你得逞!”她緊張得身體僵
硬,好像連頭髮絲都僵硬了。
“噓……睡吧。”
“我睡不着,我要看看朋友圈有多少點贊、留言。”
“我刪了你昨天那條圈。”
“你幹嗎刪了?”漫漫怒極地轉過來,捏他的臉。
“你是不是要我看見那條圈一次,就發瘋一次,幹你一次?”凌天爵的眼神陡然變得狠戾而曖昧,似要將她生吞活剝。
“你有病!”她揪着他的耳朵,氣得牙癢癢。
“你再捏一下,我就幹你一次。”他的瞳眸冷酷地眯起來。
漫漫秒慫地鬆了手,小臉紅紅地轉過身去,又爬起來。
凌天爵把她拽過來,捲進懷裏,“我累了,乖乖地陪我睡覺。”
她索性不動了,反正也反抗不了。
安靜了片刻,她輕輕地問:“你去醫院陪蕭蘭蘭,是不是爲了我?”
可是,她沒聽到他的回答。
漫漫轉過身去,發現他已經睡着了,呼吸勻長,面容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