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驚愕不已,“爲什麼讓傭人放假?你想跟我過二人世界?”
他彈了一記她的額頭,“猜對一半,因爲你要做飯給我喫。”
她更加錯愕,“你要我做飯給你喫?你不怕吃了之後拉肚子嗎?”
“你不會做飯?”
“不會。”
“真的不會?”
“只會一兩樣。”
“今晚你要使出渾身解數,討好我。”凌天爵一本正經地說道。
“爲什麼我要討好你?”漫漫好笑地問。
“因爲我有一個值得讓你做飯討好我的好消息,你想不想聽?”
“好好好,我做飯給你喫。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無論好不好喫,無論會不會拉肚子,你都要掃盤清光。”漫漫撲閃着水汪汪的靈眸,狡黠地笑。
“我……好像給自己挖了一個坑。”輪到凌天爵哭笑不得了。
“那你還要我做飯嗎?”
“要,當然要。”他突然抱住她,啄吻她的脣,偷香一記。
“我也餓了,我去廚房,你在客廳等吧。”她推開他,準備大展身手。
凌天爵抓一下她的pp,然後坐在沙發玩手機。
漫漫來到廚房,看見安竈臺上放着不少新鮮的菜,葷的、蔬菜都有,卻惆悵地蹙眉。
她打開冰箱看了看,計上心來。
過了半小時。
凌天爵聞到一股焦香,嗅了嗅,好像是煎牛肉的味道,還挺香的。
又過了幾分鐘。
他聽見廚房傳來一聲淒厲的尖叫,嚇得心神大震,一陣風似的衝過去。
可是,他只看見漫漫穿着圍裙,笑盈盈地站在那兒。
她身穿家常的圍裙,爲他洗手作羹湯,依然那麼美,美得讓人窒息。
這樣的她,是他的老婆,跟他共度一生的老婆,是他魂牽夢繞的老婆的模樣。
這瞬間,他的心裏掀起滔天巨浪。
“你怎麼了?”漫漫眨着清亮明澈的水眸。
“剛纔你叫了一聲,沒事吧。”凌天爵回過神來。
“沒事,我故意的。”她調皮地眨眼。
“你做了什麼給我喫?”他走進廚房,看見竈臺一邊放着幾隻碟子,不由得瞠目結舌,“就這些?”
“什麼就這些?已經很不容易了好不好?”漫漫委屈地扁嘴。
“我讓周管家準備了這麼多菜,你就做了這些?你不是孤兒嗎?怎麼不會做飯?”
“我住在孤兒院,自然有專門的人做飯給我喫啊。可以吃了,幫忙端出去。”
凌天爵把幾個碟子端到餐廳,“喫牛排怎麼能沒有紅酒?”
說着,他去酒櫃拿了一瓶剩下一半的紅酒出來,倒出兩杯,然後點了蠟燭。
燭光晚餐,氣氛還真不錯。
漫漫把各個碟子擺好,拍了幾張照,然後開始喫。
凌天爵對着香嫩可口的牛排有點犯難,“如果我半夜拉肚子,你要送我到醫院。”
她乖巧地笑,“保證把你送到醫院,不會讓你自生自滅的。”
漫漫叉了一樣古怪的菜遞到他嘴邊,“嚐嚐這個。”
“這是什麼?”凌天爵有點嫌棄。
“你先喫,我再告訴你。”
“好吧。”他小心翼翼地吃了,忽然笑起來,“還挺好喫的,到底是什麼?”
“芝士韭菜,很獨特的味道吧。”漫漫笑眯眯地說道,叉了一點自己喫。
“我嚐嚐意麪。”凌天爵嘗過後,讚不絕口,“沒想到你的手藝還不錯,我小看你了。”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驚喜,意外。”他一口把煎蛋吃了,“以後,你隔三差五地做飯給我喫。”
“我只會這些。”漫漫不樂意道,“再說,我要上班,哪有那麼多時間做飯給你喫?”
“一個月做一次,行了吧。”
“不行,半年一次。”
“你不想知道那個好消息嗎?”
“就算是這樣,我也不會妥協,我不想淪爲煮飯的黃臉婆。”
“好好好,依你。”凌天爵說了天大的好消息,得意地邀功,“這個好消息,值得這頓飯吧。”
“就這個消息啊,我早就知道了。”漫漫不屑地斜眼瞪他。
“你怎麼知道的?”他鬱悶了。
“騙你的啦。”她端起高腳杯,眉開眼笑,“爲以後我不用再去警局報道,爲我恢復自由,cheers!”
“cheers!”凌天爵突發奇想,勾住她的手,喝交杯酒。
漫漫愣了一下,心裏歡喜,暖洋洋的。
也許他只是興之所至、偶然爲之,可是交杯酒的意義
非比尋常。
他的潛意識裏,是不是想娶她?
吃了飯,發了朋友圈,他們穿上外套去散步。
夜風寒涼,冷意襲人。
昏黃的路燈照亮了前面的路,暗影迷離。
漫漫不解地問:“蕭蘭蘭那麼恨我,怎麼可能改口供,撤銷對我的指控?”
凌天爵說道:“我把15%的股份還給蕭朝暉,他逼迫蕭蘭蘭改口供。”
“原來是這樣,蕭蘭蘭一定更恨我了。”
“她的傷勢不樂觀,我們可以清靜一陣子。”
“美男計不管用,看來還是錢財管用。”她含笑打趣。
“我爲了你犧牲色相,你還敢消遣我?”凌天爵突然抱住她,直勾勾地盯着她,“你不該補償我嗎?”
“那次在費得蒙不是補償過了嗎?”其實,漫漫真心想感謝他的。
“不夠。”
“那過幾天我再做一頓飯給你喫。”
“我更想喫你。”凌天爵吻咬她的脣瓣,粗嘎道,“今夜要餵飽我。”
“這幾天你不是夜夜纏着我嗎?還不夠嗎?”她呼吸一滯,要不要這麼慾求不滿?
“不夠,完全不夠……”
冷風在他們周身繚繞,他抱緊她,用體溫,用熱吻,溫暖她的心。
……
霍慕蒼、葉夢色、林俏和陳瑤,得知漫漫被撤銷了指控,不會再惹官非,都替她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