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病牀邊,俊臉流露出幾分驚喜,“你醒了。”
漫漫輕輕點頭,“我這是怎麼了?”
“我先去叫醫生,晚點我再跟你說。”
很快,他叫來醫生。
醫生給她做了詳細的檢查,確定沒有大礙,開了藥,叮囑了一番,走了。
從薄星辰的口中,漫漫得知自己中毒了,輕輕地蹙眉,“有人給我下毒?”
“昨晚回到流水別墅,你吃了什麼嗎?”他問。
“沒喫什麼……哦對了,我吃了水果,是周管家讓阿秀送來的。”她回想起昨夜的情形。
“周管家?阿秀?”薄星辰立刻給保安經理打電話,扣住阿秀,派人把那些水果送到醫院。
“周管家不至於對我下毒吧。”漫漫心裏驚異,不敢相信禍起內宅。
她住在流水別墅的這幾個月,周管家對她挺好的,沒有動機下毒害她吧。
薄星辰的眼神越發冰冷,“現在,任何人都有嫌疑,都有下毒的動機。不過,周管家不好扣留,我們暗中觀察。”
她點點頭,知人知面不知心,如果是周管家下毒害她,那就太可怕了。
那麼,他會不會被人收買了?
保安經理打電話過來說,主臥裏的那碟水果還在,已經派人送來,而且已經控制住阿秀。
阿秀戰戰兢兢,但嘴硬得很,什麼都不說。
半個多小時後,一個保安送來那碟水果。
薄星辰把剩下的水果交給醫院去化驗,希望能驗出結果。
下午一點,漫漫又開始輸液,周管家帶了一些她的日用品過來,還送來滋補的湯水,對她關懷備至。
可是,她哪裏敢喫他送來的東西?
“薄星辰,這次謝謝你救了我。”她真誠地說道。
“這是我的本職工作,你不用道謝。”薄星辰淡淡道。
“還是要道謝的。”她轉向周管家,虛弱地問,“周管家,昨夜我喫的那些水果,是女傭阿秀送來我房間的。她說是你叫她送的,會不會是她在水果裏下毒?”
“我叫她送的?”周管家驚愕地皺眉,“我知道您最近晚上都不進食,怎麼會讓她送水果給你?”
“這麼說來,是阿秀說謊。”漫漫看薄星辰一眼,周管家這樣說,是實話,還是想撇清關係,把罪責推到阿秀身上?
“周管家,你回去之後,有沒有覺得阿秀不一樣?”薄星辰冷冷地問。
“保安經理控制住所有傭人,單獨關押兩個女傭,其中一個就是阿秀。”周管家恍然大悟,“我去看過阿秀和另一個女傭,她們緊張、害怕,反應和其他傭人很不一樣。”
“阿秀是重要的嫌犯,凌總回來後一定會從嚴處置。”薄星辰的眼神變得異常犀利,“周管家,我猜阿秀一定會指控是你讓她去送水果的,你打算怎麼對凌總解釋?”
“身正不怕影子斜,我不怕。”周管家看見他的表情好似在懷疑自己,着急地跳腳,“你是不是也懷疑我?”
“我是不是懷疑你,無關緊要,重要的是凌總和漫漫小姐。”薄星辰薄厚相宜的嘴脣輕輕抿着,別樣的性感。
“漫漫小姐,我怎麼會對你下毒?”周管家更急了,好似受到了天大的冤枉,“你住在別墅的這幾個月,我是怎麼對你的,你比任何人都清楚。我把你當作別墅真正的女主人,對你恭敬有加,怎麼會害你呢?再說,我也沒有理由下毒害你。漫漫小姐,你也懷疑我嗎?”
“利用我?不可能,沒人利用我,也沒人收買我,我絕對不會下毒害你呀。”他急得不知道怎麼解釋才能讓他們相信自己的清白。
“你爲什麼不會?”薄星辰冰冷地問。
“我……漫漫小姐跟大小姐長得這麼像,我有時候會覺得,大小姐還活着,沒有離開……”周管家動情地說道,“我的哥哥深受老爺大恩,我這大半輩子都在蕭家度過,早就把自己當作蕭家的人,我怎麼會害漫漫小姐呢?”
“周管家,我相信你。”漫漫莞爾輕笑。
“漫漫小姐跟大小姐長得這麼像,性格卻很和善,善良溫和,沒有架子,對我,對其他傭人都很客氣。這樣的好主人,我更沒有道理加害。”周管家說道。
“這些話,你跟凌總說吧。”薄星辰說道。
“周管家,我明白你的意思。這些日子,你待我很好,我都看在眼裏,記在心裏。”她寬慰道,“我相信這件事跟你沒關係,不過天爵回來後一定會找你問話,你如實說就好。”
他讓周管家先回去,再打電話給保安經理,控制住周管家。
接着,他又打電話給薄兆英,請她派一個靠譜的女傭過來幫忙照料漫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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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漫尋思良久,說道:“我直覺,周管家不會害我,應該是阿秀。”
薄星辰點頭,“阿秀的嫌疑最大,但周管家也不能放鬆警惕,必須控制他的行動、自由,防止他跑了。”
她莞爾一笑,“我發現,你的行事作風跟天爵有幾分像。”
他錯愕地愣了一下,“是嗎?”
“以前你跟在姐姐身邊,助手,司機,保鏢,只怕忙得很,所以練就了這套果決、冷酷、狠辣的行事作風,是不是?”
“可能是吧,大小姐對身邊人的要求很高,不容許出任何差錯。”
“這麼看來,姐姐和凌天爵的行事作風還挺像的。”漫漫明白了,怪不得姐姐能成爲龍飛女總裁,成爲聖海商界響噹噹的風雲人物。
“的確比較像。”
“姐姐對凌天爵……的感情怎麼樣?”漫漫欲言又止,感覺舌頭都打結了。
“大小姐是幹大事的人,從來不拘泥於感情。”薄星辰好像陷入了回憶,“大小姐一貫冷靜,從來不會感情用事,即使是面對未婚夫凌天爵,也不會……”
“也不會怎麼樣?”她緊張地追問。
“我不知道怎麼說。”
“比如,姐姐有沒有經常跟他一起去外面喫飯?是不是經常打情罵俏?是不是同住一個房間……”說着說着,漫漫臉紅了。
“大小姐忙於公司的事,每天都很忙,沒有時間約會。”薄星辰說道,“就我所知,大小姐和凌天爵應該沒有同住一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