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她這個還沒有被承認的蕭家女兒,會因爲一個男人,跟蕭家二房、跟堂妹鬧出你死我活的仇恨。
姐姐,爺爺,你們會不會怪我?
蕭蘭蘭欺人太甚,我沒有招惹她,是她太狠毒,纔會引火自焚的。
蕭朝暉說想要談談,凌天爵讓他來流水別墅。
“如果定罪,蕭蘭蘭會判多少年?”漫漫惆悵地問。
“買兇殺人是蓄意謀殺,雖然你沒事,但至少會判個一二十年。”凌天爵拉着她坐下,“累不累?不如先睡會兒。”
“不累。公司有事的話,你就去處理吧,不用擔心我。”
“嗯,我去書房處理公司的事。”
他親親她的額頭,又熱烈地吻她的脣,這才離去。
漫漫在小羣裏跟林俏、葉夢色和陳瑤她們說自己中毒住院的事,還說已經沒事,出院了。
這條語音炸了鍋,把她們都炸出來了。
她們七嘴八舌地問她好不好,身體康復了沒,兇手抓到了嗎,等等。
她詳細地回答了她們,她們一致決定,要來流水別墅看她。
漫漫想着凌天爵可能會不高興,約在飯店聚餐,林俏推薦了一家飯店,時間定在明天中午。
這時,外面傳來車聲。
她走到陽臺一看,果然,蕭朝暉來了。
凌天爵下樓,在客廳會客。
漫漫猶豫了好一會兒纔出去,站在二樓樓梯的轉角聽他們談話。
“警方已經去了醫院,要把蘭蘭轉移到羈留病房。凌天爵,你真的要趕盡殺絕嗎?”蕭朝暉滿臉的焦慮、擔憂,比以前憔悴了不少。
“這是警方的決定,跟我無關。”凌天爵冷漠道。
“蘭蘭下半身癱瘓了,動彈不了,如果她轉移到羈留病房,病情一定會惡化,說不定會丟了命。”蕭朝暉竭力剋制着怒火,又是懇求又是賣慘,“我們好歹是蕭家人,你也算半個蕭家人,這樣做不覺得太冷酷無情嗎?”
“狠毒冷酷的人不是我,而是你的女兒、老婆。”凌天爵的全身迸射出冷凜的氣場,“敢動我的女人,就該死!”
“蘭蘭的確做錯了,犯了法,可是她爲什麼這麼做,你不是不知道。就看在大伯、泠泠的面上,看在蘭蘭的下半生已經毀了的份上,讓她留在醫院治療,好不好?我求你了。”蕭朝暉苦苦地哀求。
“接連兩次謀殺漫漫,我不會再姑息縱容,你走吧。”
“凌天爵,你是不是想要股份?你要股份,我給你!”
“15%的股份,你以爲我很想要嗎?”凌天爵不屑地冷笑,“跟漫漫的人身安全相比,那些不值一提。”
漫漫的心融化了,欣慰地笑。
霸氣!
實力護妻!
蕭朝暉絕望地閉眼,豁出去了,“只要你放蘭蘭一馬,提出任何條件都可以。”
凌天爵站起來,冷傲如冰,“就算你把15%的股份無償轉讓給我,我也不會放過蕭蘭蘭。周管家,送客。”
蕭朝暉還想懇求幾句,可是凌天爵已經上樓。
漫漫連忙跑回臥室,心猛烈地撞擊着,咚咚咚——
她的心好似被溫暖、甜蜜的水包裹着,一漾一漾的。
凌天爵去了書房,繼續處理公事。
她平息了心情,走進書房,“天爵,我有話想跟說。”
他朝她伸手,“過來。”
漫漫走過去,把手放在他的掌心,微微一笑。
他把她拉到懷裏,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抱着她,“想說什麼?”
“蕭蘭蘭傷了腰椎、脊髓,如果不好好醫治,極有可能惡化,甚至危及生命。羈留病房的醫療條件比不上醫院,感染、惡化的情況極有可能發生,不如讓她留在醫院治療吧。”
“你心軟了?”
“算是吧。”漫漫輕柔道,“雖然她幾次害我,雖然她該死,可是她也有得到治療的權利。”
“真的要這麼做?”凌天爵蹭着她滑嫩的臉頰,十分溫存。
“這次就按照我的意思辦,好不好?”
“你是受害者,你最大。不過,這還要看警方的意思。”
“你有辦法的,是不是?”漫漫側過身體,莞爾一笑,“你先處理公事,待會兒飯好了我叫你。”
不是心軟,而是,蕭蘭蘭到底是蕭家人。
而她,也是蕭家人,她不能趕盡殺絕。
凌天爵扳着她的小臉,綿密的熱吻落下來,呼吸頓時粗重起來。
她推他,極力掙脫。
他禁錮着她,熱吻越來急促起來,“我們先開飯……我先喫甜點……”
漫漫泥鰍般掙脫,跑了,“我餓了……我先下樓去……”
凌天爵笑了笑,給劉浩然打了個電話,吩咐他辦一件事,聯絡蕭朝暉。
…
…
吃了午飯,凌天爵去公司處理公事。
他這個執行總裁還是非常重要的,幾天不去公司,積壓的工作太多了。
臨走的時候,他一再叮囑漫漫,待在家裏休養,哪裏都不許去。
她答應了。
薄星辰全天候待在流水別墅,以防萬一。
下午,她睡了一覺,醒來的時候,蕭悠悠來了。
看見薄星辰站在前庭,身體筆直,一絲不苟地當門神,蕭悠悠立刻過去,開心地打招呼:“薄大哥,你也在這裏呢。”
“我是漫漫小姐的保鏢,當然在這裏。”他冰冷道。
“你幾點下班?今晚我要搭順風車回去。”她打着小九九。
“不好說。”
“沒事,我等你。”
“三小姐還是打車回去比較好。”
“多晚都沒事,反正我晚上沒事。再說我和漫漫是好姐妹,她不會趕我走的。”蕭悠悠笑嘻嘻地說道。
薄星辰稍稍轉身,身上源源不斷地散發出寒氣。
她對這凍死人的寒氣毫無所覺,烏黑靈媚的瞳眸清俏地轉動,“我想學防身術,薄大哥,你可以教我嗎?”
他無動於衷,沒有開口的意思。
蕭悠悠拉着他的手臂晃了晃,祈求道:“薄大哥,你教我吧,我學會了以後,在街上碰到壞人、歹徒,就可以保護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