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的空位,已經涼涼了。
只留下屬於凌天爵的些許體味。
她爬過去,從牀頭櫃拿了手機,卻發現,手機關機了
她記得,昨晚並沒有關機,怎麼會關機呢?
開機後,手機還有一半的電量呢。
難道是凌天爵關機的?擔心有人給她打電話,吵醒她?
忽然,她注意到時間,竟然睡到中午十二點!
她放下手機,手忙腳亂地衝進浴室去洗漱,胡亂收拾一番,衝下樓去喫飯。
腳踝有多麼痛,暫時不管了。
周管家見她衝進餐廳,笑道:“漫漫小姐,午飯做好了,現在喫嗎?”
“現在喫,喫完了要去上班。”漫漫坐下來,喝了一大口牛奶。
“早上凌先生說了,今天你不用去上班,在家裏好好休息。”他說道。
“哦……”她一愣,好吧,那就休息吧。
反正,她脖子受傷了,腳也扭傷了,即使去上班也沒事幹。
她問:“對了,天爵是幾點去公司的?”
周管家回道:“凌先生九點吃了飯去公司的。”
她微微彎脣,原來凌天爵今天也遲到了。
真難得啊。
周管家默默地走到餐廳外面候着。
漫漫不着急了,一邊喫飯一邊刷朋友圈,看本城新聞熱點和娛樂八卦。
飯後,她坐在牀上刷劇半個多小時,睡着了。
醒來已經是下午四點,吃了睡,睡了喫,這樣不好,她決定出去散步。
雖然腳踝有點疼,不過抹了藥,走路慢一點,沒關係的吧。
周管家擔心她的安危,派了兩個保鏢跟着她。
漫漫在別墅區的林蔭小道慢慢走着,一瘸一拐的,但心情還不錯。
呼吸着清新的空氣,吹着涼爽適宜的春風,看着滿眼的翠綠,聞着若有若無的花香,沐浴在明媚的春日陽光裏,心裏的陰霾一點點地消散了。
春天真好!
手機響了,霍慕蒼打來的。
“漫漫,昨晚那件事……凌天爵有沒有對你發脾氣?有沒有傷害你?”他焦慮地問。
“沒什麼,你不用擔心。”漫漫淡淡道,凌天爵還能怎麼傷害她?已經習慣了。
“漫漫,連累你被他誤會,是我不好。”霍慕蒼誠摯地道歉。
“是我連累你纔對,他本來就是那種人。”
“要不我找個時間跟他解釋清楚。”
“不用了,我已經跟他解釋清楚了,這件事就算翻篇了。”
“那就好。”霍慕蒼停頓兩秒,接着道,“漫漫,昨晚我說的話,長期有效。你想通了,第一時間告訴我,我會竭盡全力地幫你。”
“好,謝謝你。”
漫漫掛了電話,繼續往前走,忽然覺得有點怪——兩個保鏢跟在後面,從來不發出腳步聲的,怎麼出現了急促的腳步聲?
她想到去年發生過的幾次被綁架、被擄走的事,驚駭地轉身——
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過來!
敏捷如豹!
她還沒來得及看清他的容顏,那男人已經攫住她這隻獵物,把她推向小道邊的樹木。
她毫無反抗的餘地,被他的力道衝得腳步癲亂,身子輕飄飄的,宛若一片隨風飛旋的綠葉。
漫漫聞到一股熟悉的體味。
這種體味,屬於凌天爵。
他沒有停頓,還沒把她壓在樹幹就瘋狂地吻她。
她沒有反抗,任由他擺弄。
那兩個保鏢站得遠遠的,背對着他們,身體筆直得很。
凌天爵的呼吸急促而又粗重,燙着她,好似要把她的脣瓣嚼碎了,把她的舌頭拔出來。
漫漫被他霸道的封鎖弄得無法呼吸,快憋死了,只能推他、打他。
他脣舌下滑,在她嬌嫩的雪頸流連忘返,大手伸進她寬鬆的衛衣,握住那對沒有胸衣保護的小白兔……
她驚駭地反抗,“不行……這是外面……”
一回來就在外面發瘋,他是有多欲求不滿!
凌天爵捧着她的小臉,啄吻她的脣,“現在回去。”
“不要!我要散步!”漫漫驚恐地反對,清晨纔剛剛結束酷刑,不想再嘗那種好像永遠不會結束的滋味。
“你還有力氣出來散步,看來我要更加努力纔行。”他粗嘎道。
“不是……”
凌天爵直接把她扛在肩上,大步流星地往回走。
漫漫欲哭無淚,見鬼了,爲什麼他這麼早回來?
別墅裏的保安看見他們回來,很有職業素養地轉過身去。
周管家、傭人也是如此,低着頭不敢看。
“快放我下來……”漫漫低聲懇求,撲騰着,就是下不來。
“周管家,晚飯開飯的時間我再通知你。”凌天爵把她扛上
二樓。
“是。”周管家恭聲道。
走進臥房,凌天爵用腳關門,把她放在牀上。
漫漫利落地爬起來,可是,泰山壓下來,她被迫乖乖地躺倒。
“早上不是才做了嗎?而且我還沒恢復……”她知道,這個時候最好的辦法是服軟求饒。
“你不是還有力氣去散步嗎?”他扒掉她的衛衣、打底褲。
“可是,也很不舒服嘛。”她心慌慌的,看見他的眼眸流閃着了赤紅的熱芒。
“我會讓你舒服得尖叫。”凌天爵脫掉自己的衣服。
“我求求你,現在不要……晚上,等晚上……”
“有區別嗎?”
他狠辣地貫穿,惡魔般地索取。
漫漫不知道他爲什麼這樣瘋狂的索求是對她的懲罰,還是發泄,或者是迷戀?
冰火交織裏,她時而清醒,時而迷亂,時而半夢半醒。
天黑了,臥房裏黑漆漆的,她坐起來,恍惚地看着四周。
這是半夜嗎?
她忍着腳踝的痛、忍着全身的痠痛下牀,走去浴室洗把臉。
忽然,她騰空而起。
突兀的失重、危險,讓她失聲驚叫。
“你是誰?”
凌天爵坐在牀邊,把她抱在腿上,吮吻暗影裏灼灼嬌豔的那抹嫣紅。
強烈的刺激讓漫漫身子一抖,抗拒地推他,千方百計地想要逃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