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刺痛猝不及防地擊中她。
她不想再失去他,不想看不見他,不想再經歷那種沒有他、徹夜難眠的夜晚……
她追過去,可是,三個男人攔住她,猥褻地笑。
“美女,我請你喝一杯。”一個男人手裏拿着一杯烈酒。
“今夜纔剛剛開始,別急着走嘛。”另一個男人銀邪地笑。
“別走啊,跟我們哥仨你喝幾杯。我保證,你會玩得非常開心。”第三個男人的面部表情非常誇張,流裏流氣。
“你們幹什麼?讓開!”蕭漫漫大聲怒喝,想讓前面的慕南爵聽見。
“喲,還挺烈的,我喜歡。”第一個男人搖晃着手裏那杯不知名的液體。
這杯液體的顏色很怪異,一定加了料。
她從一旁突圍,可是被一個男人拽住手臂。
眼見慕南爵快要走出去,她不得已大叫:“慕南爵,救我——”
這三個男人立刻挾持她,把她拖到角落裏。
夜場裏光影迷離,有的角落光線昏暗,有錢有勢的豪門公子爲所欲爲,毫無顧忌。
這三個男人穿得花裏胡哨,頭髮也染成各種花哨的顏色,應該是混跡夜店多年的豪門公子。
他們按住蕭漫漫,把一杯暗紅色的酒水放在她面前。
“第一次來嗎?不用怕,我們只想跟你聊聊天,喝喝酒。”
“以後常來玩,這個場子我的兄弟開的,酒水隨便喝。”
“放開我!我不喝!”蕭漫漫憤怒地尖叫。
“這妞身材不錯,不知道吃了那東西會不會更火辣?”
三個男人狂野地笑起來,邪惡得令人髮指。
她心慌意亂,腦筋腦汁地想辦法逃脫,喫什麼東西?
這時,一個男人操起那杯暗紅色的液體,掐住她的嘴,“喝!”
蕭漫漫死緊地閉着嘴,可是這男人的手勁太大了,快要把她的牙齒捏碎了。
兩個男人一起給她灌酒,她拼了全力掙扎,可是,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
“臭女表子!”
一個男人不耐煩地咒罵,反手一巴掌就打過來。
暗紅色的液體飛濺出來,落在她的褲子上。
蕭漫漫的雙臂被他們抓住,動彈不得,第三個男人再次給她灌酒。
淚水奪眶而出,她死也不張嘴,絕望鋪天蓋地地籠罩了她……
就那麼一段短短的距離,慕南爵義無反顧地離去,丟棄了她,讓她陷入絕境。
他沒有聽見她的呼救聲,還是根本不在意她的死活,不在意她是否受到侵犯……
慕南爵,你好狠的心!
夜店裏人潮擁擠,可是每個人的面上都寫滿了冷漠。
即使有人看見她被三個男人欺負,也不會理會,更不會出手相救。
邪狂的男人掐住她的脖子,迫使她張嘴。
蕭漫漫梨花帶雨,越發的悽楚可憐,讓人心生憐憫。
慕南爵已經走了,不會來救她了……
是啊,天爵已經死了,現在的他,是全新的慕南爵。
一旦張嘴,那些叫了料或加了藥的液體就會灌進去。
好難受啊!
眼前,漸漸黑暗……
突然,一陣冷風掃過。
砰——
重重的兩聲。
蕭漫漫感覺掐着脖子的那隻大手鬆開了,大口大口地呼吸,劇烈地咳起來。
眼前這一幕,卻讓她的淚眼發直,驚喜充斥在心間,喜極而泣。
慕南爵一拳擊倒一個,他們爬起來,又被他狠狠地踹出去。
雖然這三個男人是混跡夜店的常客,可是,並沒有身手。
那個爲首的男人擦去嘴角的血,睚眥欲裂地怒吼:“你他媽的有病啊!老子的事你也敢管?”
蕭漫漫趕忙躲到慕南爵身後,死死地抓着他的手臂,好似擔心他再次無情地離開。
“不想斷手斷腳,立刻滾!”慕南爵的俊臉跳躍着清寒的戾氣。
“你等着瞧!”兇狠的男人轉過去,打算離去。
陡然,他們三人不約而同地轉過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兇猛如虎地圍攻上來。
她心神一凜,焦急地大喊:“小心!”
他們的速度很快,可是,慕南爵的速度更快。
大長腿橫掃,猶如颶風席捲,踢中他們的頭部。
下一瞬,他們再次倒飛出去,很是狼狽。
慕南爵冷酷地勾脣,眼神十分鄙夷,周身上下繚繞着讓人心膽俱裂的戾氣。
這番動作,行雲流水,帥炸天際!
蕭漫漫想起他以前展現過的不凡身手,不由得心醉神迷。
他沒有忘記自己的身手。
那三個男人爬起來,灰溜溜地走了。
不少人圍觀這場精彩的打鬥,不過,夜店品流複雜,打架鬥毆是常有的事。
“還不走?”慕南爵冷冷地看她一眼,往外面走。
“哦。”蕭漫漫連忙跟上。
來到外面,冷涼的夜風吹在身上,涼颼颼的。
她本能地抱住自己,“謝謝你救我。”
慕南爵喝了酒,無法開車,找了個代駕,上了車。
車裏不那麼冷,她忍不住問:“慕總,你聽見我的叫聲了嗎?”
他沒有回答,卻問道:“你住在費得蒙大酒店?”
他的確聽見她的呼救聲,原本不想救她,只是,他走到了外面,遲疑了。
心裏不安。
如果他不出手,她的遭遇可想而知。
慕南爵回頭找她,看見那三個男人給她灌酒。
那三個男人是這裏的常客,經常在酒里加藥,找到獵物後就給獵物灌酒。
得手後,他們帶獵物到附近的酒店,瘋玩一整夜。
蕭漫漫點頭,“我住在費得蒙。”
“以後不要一個人到這種地方玩。”慕南爵告誡道。
“嗯,我知道了。”她知道,今夜如果不是他,真的是後果不堪設想,“你救了我,明天或者你哪天有空,我請你喫飯。就在費得蒙吧,費得蒙的西餐很不錯的。”
“不用了,順手罷了。”
“南爵,看着那些照片,你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嗎?”
猶豫了一會兒,蕭漫漫才問出口,眼裏佈滿了星星般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