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漫漫準備好迎戰的,不想一直躲在南爵的背後,不想讓他夾在中間難做。
何太太飛撲過來之際,慕南爵伸臂攔在中間,“何太太,我不會讓你傷害她。”
那位女jing也來勸道:“何太太,你當着我們的面傷人,她可以控告你故意傷人。”
何太太氣得渾身發抖,整個人快要爆炸了,“慕南爵,你非要護着這個賤人嗎?你還是不是我們何家未來的女婿?疏影,你是死的嗎?”
“南爵,你不要做得太過分!”何疏影憤恨地警告。
“蕭總是我們king國際重要的合作伙伴,只要她沒有被定罪,我就有責任保護她。”慕南爵面色寒沉,不卑不亢。
這瞬間,蕭漫漫的心裏掀起滔天巨浪。
雖然他對他們說的是合作伙伴,但是,起碼他相信自己。
只要他相信她,這就足夠了。
“慕南爵,不要用這種官方辭令來掩飾你真正的內心。大家都是男人,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何先生拉過妻子,面上佈滿了不悅與寒氣,“我一定會把害死我女兒的兇手送進監獄!你想保她,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何先生,我有多少本事,您大可睜大眼睛瞧瞧。”慕南爵劍眉輕揚,渾身上下迫出一種冷凜的氣息,“我相信我的合作伙伴是無辜的,我也絕不允許有人傷害她。”
蕭漫漫癡迷地看着他,今天遭受的驚嚇與委屈,統統不重要了。
他這麼相信自己,這麼維護自己,她恍惚覺得,以前的凌天爵回來了。
何先生對jing官嚴肅道:“jing官同志,她無緣無故地跑到我家別墅,明擺着動機不純,說不定她是蓄意謀殺我女兒。你們儘快把她帶回去好好調查,不能保釋。”
jing官知道何家在香灣的權勢、地位,也知道慕家在香灣的權勢、地位,兩邊都不敢得罪,但也要表現出該有的氣派,“我們會做事,不用何先生教。”
何太太悲痛欲絕,又恨極了蕭漫漫,“jing官同志,這個賤人害死我女兒,你們一定要判她死刑!”
jing官說道:“她有沒有罪,我們會查清。怎麼判,fa官說了算。”
之後,jing官帶走了蕭漫漫。
慕南爵跟着來到外面,低沉道:“我陪你去jing局。”
蕭漫漫輕輕地點頭,“有你在,我不怕。”
何疏影也來到外面,看見他們深深地凝視對方,妒忌爬滿了她的四肢百骸。
賤人,我會讓你在牢房裏過一輩子!
蕭漫漫登上jing車,而慕南爵看何疏影一眼,坐上自己的車,跟在後面。
他打開藍牙,給周默打電話,“我不是讓你派人盯着何疏雪嗎?昨天是誰?”
周默說道:“是小李,發生了什麼事?”
“何家淺水灣別墅發生了這麼大的事,他不知道嗎?”慕南爵的俊臉變得沉鬱無比。
“我立刻給他打電話。”
周默不敢耽擱,立刻打電話詢問。
五分鐘後,他打給慕南爵,彙報道:“小李說,昨晚大約九點,他看見何疏影開車到淺水灣十七號別墅。”
慕南爵隱隱覺得這件事不同尋常,“她幾點走的?”
“小李說,大約十一點,有一個男人開車到淺水灣十七號別墅,待了大約半個多小時,何疏影坐上那個男人的車走了。”
“那個男人是誰?”
“太黑了,看得不清楚,而且那人戴着一頂帽子。”
“何疏雪在淺水灣別墅沒出去過嗎?有什麼異樣的地方?對了,何疏影去了之後,別墅有沒有傳出什麼聲響?”
“不如這樣,我把小李帶到你面前,你親自問他。”周默提議。
“你立刻把小李帶到jing局。”慕南爵冷沉道。
“jing局?慕總,發生了什麼事?”周默驚了。
“何疏雪死了,蕭漫漫是最大的疑犯。”慕南爵言簡意賅道。
“什麼?!”周默震驚無比。
慕南爵掛了電話,這件事越來越複雜了。
不過,他知道,以蕭漫漫的秉性,她不會兇殘地殺人。
jing局,審訊室。
他動用一切關係,總算獲准隔着玻璃窗看jing官給她錄口供。
其實,蕭漫漫知道的都說了,再說也是原來的那些話。
她知道他就在jing局,所以不那麼害怕,想到的細節都說了,一再強調自己沒有殺人。
“前幾天,你在街上被職業殺手槍殺,你覺得那天的事和今天這件事有關係嗎?”jing官尖銳地問。
“我不知道有沒有關係,jing官同志,那天我差點死了,你們抓到
買兇殺我的真兇了嗎?”蕭漫漫反問。
“對了,我想起一件事。我的手機設置了自動錄音功能,撥出和打進的電話都會自動錄音。你們可以把我手機裏的錄音弄出來聽聽,就知道我沒有說謊,真的是何疏雪約我去案發現場的。”
“我們已經把你的手機交給同事,同事會提取證據的。”
蕭漫漫點點頭,希望那段錄音可以爲自己證明。
慕南爵內心欣慰,她還算冷靜,不像上次那麼慌張。
忽然,他想起來一件事,對身邊的薛隊長說道:“那個女傭怎麼會這麼晚纔來上班?”
薛隊長說道:“女傭說,她一般八點來上班,晚上七點回去。今天一大早,大約七點,她接到何疏雪的電話,何疏雪要她十點以後再來。”
“何疏雪有說什麼原因嗎?”慕南爵的劍眉攏起來,這件事看似平常,但有點古怪。
“女傭沒有問,何疏雪也沒有說。”薛隊長說道。
“何疏雪是昨天幾點去淺水灣十七號別墅的?”
“女傭說,何疏雪大約在六七點到別墅,還帶了日常用品,明顯是要在那兒住幾天。”
這時,慕南爵的手機響了,周默帶着那個小李到了。
慕南爵說道:“薛隊長,這幾天擔我心何疏雪會出事,所以派人暗中保護她。昨天,我的人跟着她去了淺水灣十七號別墅,一直守在別墅外面。”
薛隊長欣喜地問:“那個人有沒有看見什麼?”
慕南爵又道:“小李已經到了,不如你親自問他。”
薛隊長立刻派人帶小李進來,親自問話。
“何疏雪進了淺水灣十七號別墅後就沒有出來過,我在別墅大門的東側守着,那地方比較隱蔽,沒有被人發現。”小李說道,“昨晚大約九點,何疏影開車來到別墅,不久別墅裏就傳出她們爭吵的聲音。不過我在外面,距離比較遠,聽不見她們在吵什麼。”
“她們爭吵了多久?”薛隊長示意jing員詳細地記錄下來。
“大約三四分鐘吧,沒多久就沒有聲音傳出來。”
“何疏影幾點離開的?”
“我記得,應該是過了一二十分鐘,別墅裏的燈光大多數熄滅了。過了十一點,有個男人開車到別墅,然後進去了,我想他是何疏影的朋友吧。”
“這個男人長什麼樣?在別墅裏待了多久?”薛隊長又問。
“當時光線太暗了,那個男人戴着一頂帽子,我看不見他的容貌,不過他挺高的,跟慕先生差不多高。過了半個多小時,那個男人出來了,何疏影戴着帽子跟在後面出來,坐上他的車離開了。”小李詳細地說道。
“他們離開之後,別墅裏還有動靜嗎?”
“沒有動靜,一整夜都沒動靜,黑燈瞎火的。”
“這一整夜,你睡着了嗎?”慕南爵冷沉地問。
“我就眯了兩個小時……慕先生,我實在太困了,再說別墅裏真的沒有動靜,我盯着盯着就睡着了……”小李尷尬地解釋。
“你睡着了,別墅裏發生了什麼事,你怎麼會知道?”慕南爵眼神冷酷。
“天亮後,你看見何疏雪了嗎?今天早上七點到九點,你發現別墅裏有異常嗎?”薛隊長鄭重地問。
“沒看見,我一直以爲何疏雪在房間睡覺。”小李說道,“別墅裏一個人都沒有,死寂沉沉的。”
“蕭漫漫乘坐出租車抵達案發現場,你沒看見嗎?她被人擊暈,你不知道?”
“九點多的時候……我突然肚子疼,去找地方解決人生急事,又打了個電話,沒看見。”小李心虛地摸頭。
慕南爵不悅地瞪周默,找的什麼人,這麼不靠譜。
就是這麼湊巧,小李沒看見蕭漫漫抵達案發現場時的情況。
不然,擊暈蕭漫漫的人就有可能知道是誰。
薛隊長和慕南爵走到一旁,說道:“兇手有可能知道外面有人盯着,所以行事非常謹慎。”
慕南爵點點頭,“兇手非常聰明,懂得利用最佳時機作案。”
可是,兇手怎麼知道蕭漫漫什麼時候到?怎麼知道小李會短暫地離開?
這一切巧合得不能再巧了,太不可思議了。
這時,科技組的jing員來彙報:“隊長,疑犯蕭漫漫的手機裏的確有和死者通話的記錄,也有錄音。一起聽聽錄音。”
他播放錄音,慕南爵和薛隊長凝神靜聽。
從錄音來看,的確是何疏雪要蕭漫漫前來案發現場的,而且相當的謹慎。
“這是何疏雪的聲音嗎?”薛隊長問道。
“跟何疏雪的聲音有點像,又有點怪怪的。”慕南爵又認真地聽一遍,凝眉道,“何疏雪的聲音比較沉、硬,而錄音裏的這道聲音比較細、軟。”